第 19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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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袖勁裝,墨髮高束,越發顯得挺拔矜貴。一雙鳳目依舊深沉無底,無法讓人窺見其中的暗流湧動。
燕遲心口冰涼,手腳也跟著僵硬,一時竟然不知該如何反應。她聽到所有人高呼著“見過王爺”,像個木頭人似的隨著眾人的動作行禮。
頭皮開始發麻,她知道那是被人盯上的感覺。暗道完了完了,難道這位廣仁王真的是來抓自己的?
不是說貴人多忘事,就算她長得好看,但在這位王爺面前也不過是個侍候人的丫頭。為了一個丫頭親自出馬,是不是有點誇張?
寧鳳舉目光如炬,彷彿要看穿那個不安的小腦袋裡面裝的到底都是些什麼。
盛鶴風棋藝不俗,在軍中難有敵手,不想竟然連輸三局,且這小混蛋棋局中詭計兵法絕非臨時起意,而是從一開始佈局已成連環殺招。
不通男女之事,卻聰慧過人,遇事愛哭哭啼啼,與人對棋時又沉著冷靜,如此矛盾之人委實罕見。世間諸事皆有例可循,但凡不尋常之處必有蹊蹺。
他一聲平身,所有人這才起身。
燕遲側著身體往盛瑛後面躲,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左思右想不明白,自己就是一個報恩的,又不是賣身給王府的下人,偶爾有自己的事也是合情合理。
這般想著,她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一見到這人就軟一腳,當下直了直身子。
寧鳳舉是三軍統帥,近幾年卻很少在軍中露面。甫一現身,別說是軍中小輩,便是老資歷如盛鶴風,亦是難掩激動之情。
盛鶴風讓小輩們一一報上名,期望他們能在王爺面前露個臉。除了陸承安,還有一個叫易宮的外姓人。
輪到這邊時,盛瑛為先,盛琇其後。燕遲硬著頭皮報上姓名,盛鶴風聽到她的名字略顯驚訝,很快又恢復如常。
“王爺,燕家這小姑娘棋藝著實了得,臣都沒在她手下討到好處。”
寧鳳舉淡淡地看了燕遲一眼,道:“不錯。”
燕遲心裡又開始打鼓,這兩個字怎麼聽著都像是反話。
旁人都以為寧鳳舉是在誇她,尤其是盛琇還對著那邊名叫易宮的少年挑眉弄眼,嘴裡還說著那句“誰說女子不如男”的話。
盛家集訓從明日開始,依例今晚會設宴鼓舞士氣。燕遲以為像寧鳳舉這樣的身份,定然不屑和一群毛孩子們摻和。
誰知當盛鶴風盛情相邀時,他居然同意了。
這就好比是搞團建,老闆非要加入,當員工的還怎麼放開玩。不說是其他人,就是燕遲自己也覺得不太自在。
席上葷菜居多,唯她和寧鳳舉面前擺著素菜。
盛瑛不經意瞧見,忽然覺得甚是巧合。
女子們坐在一起,燕遲的右邊是盛瑛,左邊是盛琇。一桌子的好菜,雞鴨魚肉應有盡有,可憐她只能吃草。
盛家莊子上的廚子可能不太會做素菜,她面前的豆腐白菜太寡淡,蔥燒乾菌又太鹽。她不經意朝那邊看去,那位王爺卻吃得面不改色。
果然是當得人上人,也吃得苦中苦。
一頓接風宴吃下來,她覺得自己光吃風了,宴席的光一點都沒沾到。別人吃肉她吃菜,別人喝酒她喝酒釀圓子。
“…騎兵屯去年新添了十幾匹小馬,黃驃玉獅子都有,王爺要不要挑一匹?”盛鶴風問。
“不用。”
盛鶴風不敢多勸,自五年前同蠻丘在降龍隘一戰之後,王爺便不太來軍營。即使自己的坐騎在那一戰中戰亡,王爺也沒有再挑選其它的坐騎。
燕遲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低著頭小口小口地喝著酒釀。
寧鳳舉近日已知飯菜香,再吃無滋無味的東西便有些不能忍。他餘光一直關注著燕遲,見燕遲喝得吃得認真,莫名覺得那酒釀必定味道極好。
“王爺,臣再敬你一杯。”盛鶴風給自己倒的是酒,給寧鳳舉倒的卻是茶。
寧鳳舉喝了茶,道:“給本王來碗熱湯。”
盛鶴風連忙吩咐下人去準備,寧鳳舉又道:“不用另做,現有的給本王盛一碗。”
現有的?
那不就是甜酒釀。
盛鶴風倒是沒多想,他算是寧鳳舉的老部下,深知這位上司在行軍出征時絕不會講究太多。再者他也經歷過降龍隘那一戰,那樣的苦那樣的難,他比誰都知道人在絕境之時食物的可貴。
酒釀很快呈上,滿桌的人只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