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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傲,特別是,如果在大名鼎鼎燕子樓擁有一個固定的包廂或臺位的話,那更是在燕城周圍方面三百里身份和地位的象徵。自明清以來一直以風月聞名的同化裡,又一次用更絢麗的光影聲色證明了它的價值,自三年前,佔天剛——佔大嘴入主燕子樓以後。
佔天剛,混名佔大嘴,燕城土生土長的混混頭,從小以打架鬥毆,偷雞摸狗成為街坊門眼裡的壞種,在十七歲因調戲鄰家少女,被派出所拘留了十五天,成功的氣死了老實粗暴的父親後,更因再沒有人拳棒管教而無法無天,同時也為進過號子而成為街上混混們的偶像,當然,他粗壯的身體,殘忍嗜血的個性以及打拼起來悍不畏死的摸樣和名聲也促成了身後總跟著一幫潑皮在燕城鬧事。
監獄幾進幾齣,倒學的更壞了,在混混中間地位也更高,到第四次從監獄出來,他整整三十歲,前後在監獄呆了九年,中國的改革此時也進入了最熱鬧的階段,正所謂十億人民九億商,還剩一億在觀望的90年代,雖然沒有多少文化但在社會上混成人精的佔大嘴靠著自己浪蕩江湖的經驗,敏銳的把握住了當時的形式,在自己爬滿蜘蛛網的家裡捂頭大睡了三天後,他腰裡彆著兩把菜刀,走進了城北區政府。在他暴虎臨澗的瘋狂壓力和信誓旦旦的言語裡,新來不久的區委劉書記終於作出了他上任三個星期來的第一個武斷,不顧區委眾人的反對,從區建設費裡劃了10000元給佔大嘴,並一手幫佔大嘴開起了所謂的拆遷公司,當年這位對佔大嘴只提了一個幹出個樣子,堅持開下去要求,而還錢的事情隻字未提的書記,卻真沒想到佔大嘴的能力和膽量,帶著一大幫燕城有名的流氓地痞,佔大嘴硬是在開業當月就介入了燕城舊城一期改造的拆遷工程,開業竟半年當初的那10000元錢就給區委還上了,同時,還給區裡捐了20000元,從而在劉書記的印象裡成為浪子回頭,有信有為的典型,再加上家裡妻兒對佔大嘴的如潮好評,直到他因為腦淤血死在酒桌上,都聽不進別人對佔大嘴的反映。而佔大嘴也沒讓他失望,用連續三年燕城明星企業家的榮譽硬是給已經升任燕城副書記的他爭了好大的光。有了他的關照和佔大嘴越來越明白錢和權的關係後的手段,短短几年,他成了燕城數一數二的爆發戶,也成了只要是和舊城改造沾邊的燕城人恨不得吃肉扒皮的眼中釘,不管是承建商還是搬遷戶。不過奇怪的是他也成了燕城更多有頭有臉政府官員的座上客,時不時的還和以前抓他教育他的政法官員們稱兄道弟的酒肉交流一番。
他手下的混混們不知道是因為他想辦的事情越來越容易辦了還是因為長大學好了,在街上打架鬥毆,呼嘯而過的情景少了很多,在他們的印象裡除了把幾個工地的民工還有十幾家不知趣的搬遷釘子戶打殘打傷了一堆外,近幾年沒什麼太刺激的事情發生。
到最後,在燕城,只要人家一聽是佔老大,當真有姜太公在此的威風。
但是俗話說,走的夜路多了終遇鬼,正當佔天剛一番風順,得意的不可收拾,準備一舉把第二期舊城搬遷的專案全部拿下進一步擴大自己的時候,他遇到了平生第一個讓他感到害怕了對手,一個比他還小七歲的年輕人,莊吉。
強笑著對面前幾個面色不虞的打了個抱歉的招呼,佔大嘴輕輕的拉上門,一轉身,粗獷的紫紅色麵皮上陰雲立時密部,獅子鼻擴張著噴出怒氣,一字濃眉下兩隻大眼裡兇光爍爍,簇利的彷彿要殺死眼前喘著粗氣的心腹狐狸田,“你不知道我在請人吃飯嗎?為什麼這麼急促的敲門?說!”最後一個字似乎是從兩塊粗鐵縫裡擠出來,暗啞,刺耳,還帶著隱約一股殺氣,要不是面前的人是自己最信的過的手下,要不是顧及身後房子裡那幾個得罪不起的貴人,他可能會把眼前這張時紅時白的瘦臉打爛。強忍著怒氣,他僅存的耐性和理智迅速分析著可能聽到的訊息。“大哥,鐵梅在樓下硬要見你。”“鐵梅?她來這裡幹什麼?是不是你們又去惹她那裡的服務員了?”佔大嘴繃緊的神經稍微鬆弛了下,但心底裡還是覺得頭痛和憤怒。“大哥,不是,兄弟們再不懂事也不會在這個當裡去捅那個馬蜂窩。她,她是來要下午的那個女人的。”
“哦?那個女人和她什麼關係?”邊問他邊往樓下大廳走。“聽說那個女孩是她那裡服務員領班的堂妹。”
穿過燈影迷離的大廳,身邊的人搶先一步推開一樓裡最好的七號包廂門,佔大嘴陰雲密部的臉上剎時堆滿了笑容:“呵呵,稀客稀客,弟妹,怎麼來了也不先打聲招呼,慢待慢待。”嘴裡打著哈哈,心裡暗贊到:“他媽媽的,不愧是燕城一枝花,怎麼看怎麼漂亮。”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