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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一急,就一邊開車一邊拿出電話:“喂,表姐嗎?睡了嗎?”
“是你這丫頭啊,你不是睡覺了嗎?怎麼又半夜跑來擾我的清夢啊?是不是要報復我?”
聽著表姐略帶睡意的玩笑,孟勝藍急了:“你還開玩笑,方羽不見了。”
“什麼?怎麼回事啊?你慢慢說。”杜若蘭一下精神了,在電話裡急急問道。
“是……然後他就不見了,到現在都找不到他,我怕他有什麼意外啊!”
“哦,是這麼回事啊,他不會有什麼事的,你放心回去睡吧。”聽完她講的經過,她發現表姐意外的鬆弛了下來。
江心洲裡霧氣縱橫光電激射,早已沒有了人的形影,紅光綠芒越糾纏越盛,漫天勁氣裡雜樹蘆葦怪石四面拋飛,附近江面上濁浪排空,天地一片混亂。劇烈的聲光怪象驚醒了住在附近的居民,漸漸圍在江邊的人們目瞪口呆的望著面前從來沒有見過的異象,沒有人敢靠近江邊十丈以內,就是如此,站在前面的人也被激盪的江水濺的大溼。遠遠的高地上,驅車趕來窺探的陶大偉和西服青年站在賓士車頂上遠眺,透過50倍的望遠鏡看到紅光綠芒鐳射般電射、所過處寸草不存、怪石橫飛的現象,身子一晃,陶大偉差點從車上摔下來。“這……他們還是人嗎?”他喃喃的問站在邊上同樣面無人色的西服青年。
正在路上對錶姐含含糊糊讓她不要為方羽擔心而又不說理由的態度不滿意而追問不停的孟勝藍被車上的緊急呼叫打斷了,是江心洲派出所的緊急求援報告,說有居民報案,江心洲發生異變,他們到了現場後發現那裡彷彿天崩地裂一般,確實異常,已經有不少迷信比較深的市民在那裡傳說是江神在發怒了,現在江邊人越圍越多,情況嚴重,請求市局援助。她一聽大急,匆匆對著電話說了聲回頭再聯絡,就結束通話了和表姐的電話,在結束通話的一剎她彷彿聽到表姐輕笑了兩聲,一絲疑雲掠過心頭。一面透過呼叫器下達一連串的指令,一面掉轉車頭拉響警笛,車子箭一般的往江心洲方向飛馳。
江心洲上,兩人擊天裂地的互拼此時也到了白熱化的狀態,兩種不同源流但同樣淵源流長的古老秘術在這兩個修為深厚的人之間展開了較量,範圍早就超出了一般的精氣神的範疇,是代表生與死兩種不同信仰的真正較量。所以一開始不久,兩人的元神就開始了面對面的比拼,看誰對先天秘境探究的更深遠些。就在大批的警車呼嘯著來到江邊的時候,霧影裡紅光綠芒正面相撞,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彷彿整個江心洲炸裂,塵石橫飛。大地在顫抖,江面上一圈圈水幕高高的沖天而起,江邊許多人被震倒在地上,很多警車的玻璃也在巨響中炸裂,整個城市都在巨響裡甦醒。本來聚成一團的綠芒在巨響中一爆,發出耀眼的光華,然後宛若煙花般散落不見。一點紅影也在混亂中,用肉眼難辯的奇速一閃而逝。高地上遠遠站在車頂上眺望的陶大偉和西服青年也在巨響發出的時候怪異的高高拋起十幾米,身體還在夜空中就裂成碎片,血肉橫飛的隨風落地。等人們從驚慌失措裡爬起時,驚訝的發現一直陪伴了他們祖祖輩輩不知多少年的的江心洲已經在江心中消失,分流的大江合而為一,江水滔滔,緩緩而進,天上明月高懸,江風徐徐,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醫院裡,就在病房中熟睡的唐麗君母女和在一邊打盹的兩位便衣被巨響驚醒而面面相窺、以為地震了的時候,走廊裡燈影一暗,渾身被汗溼透的方羽幻現在門口,臉色灰白,精疲力盡的模樣看起來彷彿老了許多,兩眼無神,全身在微微發抖。長長的深吸了幾口氣,雙眼一閉,全身汗影徐收,溼透的黑綢衣也在幾呼的時間裡乾透,面色上出現些微的紅潤,看起來精神好了許多。睜開依舊殘留著疲倦的雙眼,剛想伸手推門,忽然鼻子一抽,抬起胳膊聞了一下身上,全是汗味,還隱隱有些焦臭味。搖頭苦笑了一下,略略一辨方向,左手往醫院花園方向一抓,一股清幽的花香縈繞全身。微微一笑,他推門而入。花園裡許多含苞待放的花蕾忽然展顏怒放,清香滿園。
二十天後,重新整理裝修完畢,恢復清幽豪華氣派的馬家豪宅的書房裡,基本恢復俏麗原樣的唐麗君一身淡白色旗袍,臉上些微的化了淡裝,心不在焉的逗著沙發上玩耍的小雨,焦急的等著要來的方羽。在這二十天裡,全靠方羽裡外不辭辛苦的奔忙,馬家的後事,家裡的裝修,馬德良的公司,還有那個龐大的地皮合同一切終於走向正規,以前她從來沒有發現方羽有這麼多出色的能力。就在一切都恢復起色,而她也開始習慣依靠方羽的存在時,方羽居然提出要離開了。這似乎讓她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