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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飛奔了起來,小六在再三詢問下,得知詳情後,滿身的無奈和急憤化做飛車的動力。他恨不的讓車子一下子就飛到田家老莊。他氣急敗壞的心頭此刻就只一個念頭,快!快!快!這會誰要是敢阻攔他的車,他一定會立刻劈碎他,老天都不給面子。
此刻,燕城赫赫有名的燕子樓三樓臥室裡,曾經不可一世的佔大嘴狼狽的躺在床上,痛苦的喘息著,頭上包著的紗布還在隱隱的透出血跡,右臉上長長的刀口在上了白藥後疼痛減輕了不少,右手和左腿就算打著繃帶,還是疼的鑽心。但這一切,還是不如他此刻心裡要讓他瘋狂的羞辱和仇恨來得猛烈,從凌晨被襲擊後,到隨後得知花了他無數心血和錢財的專案落入小莊的手裡,除了接受醫生的包紮和簡單的治療以外,他誰都不見,就一個人躲在臥室裡偷偷的哭,從十五歲後,他已經忘記哭是什麼滋味了,無數次的闖蕩裡 ,就算被人逼的跳河而逃,在監獄裡被人象女人一樣的凌辱,他都沒哭過,因為他早知道,這個世界你哭了沒用,除非你有力量。
而現在,在他以為他的勢力達到最顛峰的時刻,卻被人家當著他所有手下的面踩在腳下,而自己居然也求饒了,雖然自己一個勁的安慰自己,這是有理由有代價的,可羞辱和委屈還有些微的恐懼,依然象毒蛇一樣緊緊纏繞著他,讓他喘不過氣來,等到自己明白,空蕩蕩的臥室裡已經是一片拼命壓抑著的哭聲和滿臉不聽指揮的眼淚。
到現在,淚水早已經流乾,只有一陣緊過一陣的刺心入骨的疼痛一次次的衝擊著他快要麻木了的神經和他滿心滿腹的仇恨。一定要報這個仇,要把小莊這個狗日的千刀萬剮,還有他老婆——那個小婊子和他那一班走狗。這個念頭在這苦候的大半天裡已經不下上萬次的在他腦海裡翻騰過,所以他拒絕打麻藥,拒絕躺到,他在等,等他前幾天已經約好了的人。
就在他覺得心力焦瘁的就要忍不住倒下的時刻,他聽到問外傳來一個又陌生又熟悉的聲音。他如同被打了強心針一樣的掙扎著坐起。刻,他紅的嚇人的眼光裡竟有幾許瘋狂的味道。
方羽放下碗,輕輕往前一推:“我已經吃好了,伯父伯母你們慢用,我出去走走。”笑著回絕了田家一家請他再吃一點的挽留,方羽信步走出田家小院,四面打量起來。剛才一到田家就忙著和田小妮的父母打招呼說話,沒過一會就開始吃田小妮端上來簡單但很合他口味的農家菜飯,剛在飯桌上田小妮和他的家人還一個勁的為不能準備的好一點而再三的向他抱歉,可他就是覺得這種淡飯合胃口,為了證明他不是嫌棄,還特意多吃了半碗,這才可以出來四處看看。
深秋的天,暗的很快,剛過六點天就有點麻麻的了,站在院門口不遠的斜坡上,方羽四面眺望,發現這個老莊四面環山,周圍的山都是很奇怪的紅土白頭山,整個山是紅砂岩的,山上面只有薄薄一層顯得枯槁的亂草叢而山頂卻是白的,明顯可以看出是土,那些山頂上東一棵西一棵零零散散長著的樹和大片大片的顯得格外茂盛的野草叢就可以證明,整個不高也不低的群山中,整個村莊就坐落在一塊大約呈長方形的盆地上,一條差不多有自己見慣的黃河一半寬窄的大河從盆地中間穿過,不過水是很少見的紅褐色,在昏黃的天色下象一條蠕動著的大蟒蜿蜒遠去。整個盆地裡,自己所在的這半邊顯得相當安靜,幾乎沒有完整的房屋,大多是拆的所剩無幾的土牆在亂草從中無聲的矗立著,而且也幾乎聽不到、看不到一個別的人影,而在河的那一邊,雞犬之聲隱約可聞,大片大片的房屋連成了片,偶爾在平房群裡還可以看到零星的幾棟小樓。輕嘆著搖搖頭,方羽眼光拉近,看到幾里外的大河上一座還算現代的大橋貫通兩岸,不過來往的車輛大多順著沿河的公路急弛而去,只有一輛在這種小地方很少見的小轎車飛一般的往這裡衝來。方羽隱約記得那車型叫馬自達。
車一衝上橋,小莊一直強壓著的心就霍霍的狂跳起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狂湧上心頭,費力的合上眼,任憑飛馳的車把他帶過和他記憶裡幾乎完全融合的一個又一個的山彎。他全身禁不住簇簇的開始顫抖。而握在手裡的鐵梅的手,此刻冰涼的象根冰棒。而這時,快黑了的天,也開始有點突兀的颳起風來,天快要變了。
越來越大的風裡,方羽清楚的聽到剛跑過來要叫他進屋的田小妮嘴裡驚到:“哦?那是莊大哥的車!他終於還是來了!”
第六節
風起雲湧, 剎時間漫天的黑雲籠罩四野。天色迅速的暗了起來,風轉雷起。狂暴的雷聲先如沉悶的大鼓,無休無止的滾滾而來,隨著一串刺目的閃電,悶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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