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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方羽,難道你們知道了?”格木爾一愣之後也反應了過來。
“大河的事不知道,老鼠的事情我們剛剛知道了,對了,帖木爾大哥,大河真的很危險嗎?”方羽對大河的事要上心的多,聽到這個訊息後,直覺裡,他就隱隱覺得很不舒服,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
“到底有多危險我也說不好,可瞧闊特爾大哥今天說話的樣子,我看很可能馬上就會決堤。”帖木爾長出了口氣,終於把一直在壓在心頭的重擔交給老爹了,可奇怪的是他此刻一點都沒有輕鬆的感覺,心情反倒越發的難受了。
扭頭看了看猶在發呆的老薩滿,方羽不能自抑的嘆了口氣:“貼木爾大哥,你趕緊回去接烏蘭大嫂和剋日朗到這裡,抓緊時間。記得一定要天黑之前到這裡。
格木爾大叔,你也別閒著,莫龍聖山下的山谷裡有一家來趕“傲特爾”的母女,母親有傷在身,你找幾個人去接她們到這裡來。記住,也要在天黑之前趕來。“
回頭看了眼依舊發呆的老薩滿,心裡暗暗搖了搖頭,沉吟了一下後,他又對根木爾說道:“如果別人問,你就說是老爹安排的。你們趕緊去吧。”
“這……”被方羽的吩咐弄的有些遲疑的倆人剛想說話,就見方羽虎目一寒:“還不快去?”聲音和眼神中彷佛有不能抗拒的東西,心裡沒來由的一慌,兩個在草原上的幾乎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便不由自主的應聲去了。
第十二節
一點都不掩飾的長嘆了口氣,方羽轉過身子,背對著老薩滿負手而立。任憑越來越大風吹拂起衣袂。
天色越發的暗淡了,肆虐在緩坡前的風這時已經成了氣候,吹得三跟神杆上的鐵鈴發出陣陣亂響,給空蕩蕩得祭壇周圍平添了幾許莫名的淒涼。
“方羽,你好像很失望?”老薩滿苦澀的聲音打破了祭壇前得沉默。
“你說呢,老爹?”方羽頭也不回的反問到。
“大神拋棄我們了,我還能怎麼辦?” 老薩滿的聲音裡有壓抑不住的茫然和疲倦。
“大神不是已經顯靈了麼?”方羽依舊頭也不回的淡淡應道。
“那怎麼能算?那怎麼能算?”老薩滿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神難道不是人們為了自己的需要而創造出來的麼?”方羽慢慢轉過身子,似笑非笑的緩緩說道。
“方羽!我當你是朋友,你看不起我這個沒用的薩滿沒關係,但是,你絕對不可以侮辱我的信仰。你走!你馬上就離開這裡。”爆發似的吼到這裡,臉色已經漲紅的老薩滿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不能自主的佝僂著身子,拼命想把剩下的話說完的他,此刻只覺得心裡充滿了被朋友欺騙之後的憤怒和一種莫名的淒涼。他實在沒想到方羽會在自己面前,說出這樣荒謬的話來。作為一個把一生都獻給了大神的薩滿,他能容忍和理解普通人對大神、對自己信仰上的不敬和懷疑。但現在,一個自己一直把他真心當作朋友的方羽,一個自己這一生見過的最厲害的通靈者,居然會無恥的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意味著什麼?
好像忽然通透了起來的大腦在電光火石的瞬間把他的心直落到了一個無盡的深淵,倍感淒涼下,他咳嗽的越發厲害了起來。
“老爹,聽我把話說完。”把手輕拂到老薩滿背上的同時,方羽清朗到不含一絲雜質的聲音也同時鑽進了老薩滿的耳中,撫平了他心湖的不少波瀾。
“老爹,還記得我是醫家的子弟吧?”突兀的,在老薩滿被他臉上的誠意和剛剛送過去的清心引安撫下來,陰著臉準備聽他解釋的空裡,方羽似乎離題萬里的問道。
也不出聲,在眼中不耐和怒意的光芒瞬間被迷惑代替的一霎,老薩滿點了點頭。隨即目光一凝,暗暗在心裡痛恨起自己的軟弱來。
“作為一個醫者世家的弟子,我自小就見過無數生病了不肯看病吃藥,而去求神拜佛的患者,最終在父親手下痊癒的那種又後悔又感激的表情。那時節,我就經常聽到我父親嘴邊掛著這麼一句話:”這世間不大可能有神,就算有,神也是很自私的,所以求神不如求人,求人不若求己。
因此在我印象裡,我家從沒信過哪個神佛。但有件事情我卻一直都不明白,在父親給我灌輸這種說法的同時,他打小也逼著我學那些枯燥難懂的相術和易學,認真的程度和教我學醫無二,而且還從不解釋原由。“彷佛沒看到老薩滿眼中交替出現的好奇和不耐,方羽徑自緩緩說起自己的過往來。
“那是為什麼?難道你父親不知道他說的和做的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