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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男子漢呢,丟人呀。”他在心裡自責到。不過看到老婆猶掛著淚花的臉上熟悉的笑容再次出現,心裡一甜,在瞬間就把這一絲慚愧丟到了爪哇國去了。
看到方羽不問自知的能確定這麼多事情,老薩滿斯庫心裡的最後一絲疑慮也成了過眼煙雲,一咬牙,他便準備把這幾個月來一直折磨著他的秘密說出來。這件事,除了自己兒子一家和剛剛告訴過帖木爾以外,就連為自己做過檢查的那些大夫都不知道。
本來這個秘密他是打定主意,到死都不說的。他承受不起這傳出去便會毀了他一生清譽的打擊。這片草原上最後一個德高望重的大薩滿,卻受到了他自己信奉的大神的懲罰,這結果他能獨自心甘情願的默默承受,那怕這結局是死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讓這麼丟人的一件事傳了出去。不然就是死了,他也會在下面為這個而羞愧到無地自容。
現在眼看就有個徹底消除這種可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不抓住呢?
於是在方羽鼓勵的眼神和貼木爾夫妻好奇的注視下,他硬著頭皮說了起來:
“第一次發作那是在三個月之前的一個夜裡。記得那天下午,一直住在市區的我兒子闊特爾帶著老婆孩子到這裡來看我,晚上一家人一起吃的飯,我因為高興,還稍微喝了點奶酒,但喝的不多。到了晚上,我像平時一樣,做完一些自己該做的事情後,就睡了。到了半夜裡我忽然覺得很氣悶,就醒了。結果發覺在流鼻血,坐起來之後,馬上覺得嗓子發甜,隨即吐出幾口鮮血。我嘗試著借神能調理,居然止它不住。到這時睡在我身邊的闊特爾也醒了,他被嚇壞了,這孩子,別看平常在大河邊上指揮著那麼多人都鎮靜自若,可那會卻嚇的都快哭了,結果一家人都被驚醒了,全慌了起來。我當時自己也沒覺得什麼,還叫他們不要慌呢。”眯著眼,老薩滿在昏黃的酥油燈下回憶著,此刻在方羽的感知裡,外面的天色應該完全黑了。
“沒想到剛吐完血,嘴邊的血漬還沒擦乾淨,我右手從肩膀到手背上突然就有鮮血開始射出,射出的細細血線竟然有一米多高,開頭只是細細的一行在噴射,轉眼間就變成了七八行,血線很細,真的很線一樣細,就像噴泉一樣的不斷噴出,像細雨一樣的紛紛落下。
當時他們全都嚇壞了,闊特爾和老婆孩子全都哭喊了起來,我當時也傻了,眼看著自己的血一個勁的往外噴,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全身反倒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懶洋洋的好像很舒服。
還是闊特爾反應快,忙著取來毛巾給我擦,到這時我的額頭和胸前也開始往外滲血,用毛巾把胳膊和身上的血抹盡後,就看到胳膊上到處好好的並沒有破,血是從汗毛孔裡噴出來的,當時能看到一行行排列整齊的小紅點,隨即裡面又噴出血線,隨抹隨噴,緊接著又發現右腿上也開始有血線噴出,不過沒有胳膊上這麼厲害。“
重重的喘了口氣後,心有餘悸的老薩滿怔忪了一會又說道:“就這樣在他們的哭叫聲裡,血線一直在噴。我也給人看了一輩子的病,卻從沒聽過也沒見過人會有這樣的病,慌亂之餘我心裡一急,推開闊特爾他們衝到神壇這裡,抓了一把香灰撒了上去,血線果然立刻不噴了,等了一會,血線也沒再出現,到這時,我就明白了,這不是病,這是大神對我的懲罰啊。”
聽到這裡,一直凝神細聽方羽心裡一動“為什麼老薩滿一直不停的說這病是大神給他的懲罰?他究竟做過些什麼讓他心裡這麼不安的事情?”不過儘管心裡暗想,方羽可沒有現在要問的打算,他相信如果願意,老薩滿會自己說出來。如果不願意,問也白搭,當然他也不會去問。
倒是聽他描述血箭這病發生的情況,讓方羽也很是心驚,儘管從醫書和父親的口裡知道這世上真的有這麼一種奇怪的病,但實際的症狀他也沒見過,看書和聽病人親自說,那種感覺絕對的不同,更何況現在自己正身處在斯庫當時病發的現場?方羽都不太願意在腦海裡組合剛剛聽到的那一幕:“面前的這個老人,渾身浴血,半個身子上噴射著如噴泉,如細雨的血線,周圍是被血染的血紅,哭叫著的家人……”
他激靈著搖了搖腦袋不願再想,深吸了口氣後,對身子微微有些發顫的老薩滿問道:“那血停住以後呢?”問話的同時他也在尋思香灰止住血的原因,憑著他的醫學知識和對這些異常情況的瞭解,他知道,那和什麼大神幾乎沒關係。
“血被香灰止住後,我那個本來一直對我是薩滿很不以為然的兒子闊特爾也呆住了,我從他驚疑的臉上知道他也開始有些相信真的有大神存在了,沒想到我和他彆扭了幾十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