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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很多時候,這種生命本能爆發出的純粹,要比很多修行人修行出來的純粹強大的多,這就是有些時候,一些普通人創造出奇蹟的原因。就像有些書上說過的那樣,情急的母親在剎那間用自己單薄的身軀抬起重達幾噸的馬車,救出自己被壓在馬車下面的孩子,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和熊搏鬥,讓熊都失敗而歸等等。
去融入這麼極端的記憶,而且要注意保護記憶擁有者在重新經歷這些的時候,理智不會崩潰,大腦不受太大的刺激,實在是件很吃力的事情,所以就算是方羽,撐的也很辛苦,以致於要調動全身的大部分能量來維持,這也是為什麼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幾個剛見面的人面前,顯露出那麼明顯異樣情景的原因。而不全是他告訴老薩滿的那個原因,要想硬開啟一個普通人的識海,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但是當這個封閉是在這種極端情況下產生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因為彼此之間的面對的,都是一般人很難達到的那種純粹。
在老薩滿聽的全身也開始發寒,都想叫方羽不要再說了的空裡,再次平靜了自己的方羽又開始了好像自語的訴說,一步步的把站在陽光下的老薩滿,又帶進了那個陰冷死寂的世界。
“等最初恐慌過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寂靜的洞子裡只有他粗重的呼吸,腿上的陰冷,酸困,全身近乎虛脫的感覺逐漸出現在他開始慢慢恢復的知覺裡。
這時,還好,有頭上的礦燈亮著,但周圍那種能讓人窒息的寂靜,慢慢的侵蝕著他的神經,讓他不由的驚慌起來。
拖著幾乎沒有了一點力氣的身體,他慢慢扶著冰涼的牆壁站了起來。此時,牆壁上偶爾滲出落下的水珠打在身上,能讓他再次毛骨悚然的大叫起來。就在這一驚一咋的恐懼裡,他的腳步走完了這條給了機會,也帶給他更悲慘答案的斜洞。
這條斜洞很長,從他軟到的那裡到進水淹沒的部分,足足能走五十多米。根據他的經驗判斷,垂直落差也有近二十米。
他呼喊尋覓的聲音也逐漸小了下來,經過這一會的呼喊和發洩,他已經沒有多少精力再去做什麼了。
靜靜的喘息著躺在那裡,他用稍微恢復了點的理智開始為自己打氣。
進水好像已經停住了,所以不用擔心再被水淹死,封閉的空間裡的氧氣好像也夠他維持幾天,所以暫時可以不用考慮。現在唯一要擔心的是沒有吃的東西,身上也沒有什麼工具,還有就是冷和礦燈的照明。
一想到這裡,他爬起來又在斜洞裡找了個相對平坦的地方,藉著礦燈的光亮仔細看明白了周圍,關了礦燈,靠著牆癱坐了下來。就在不知道上面的人什麼時候會來救自己,自己那些同伴會不會也有人活了下來等等,這樣的胡思亂想裡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他被一聲轟然巨響驚醒,本能的狂叫著扭亮礦燈,迎接他的是接著開始的一連串的巨響。被嚇醒了的他很快就明白那是有些坑道坍塌的聲音,聲音在被水淹沒的坑道里迅速消失,只有迴音盪漾起了幾抹漣漪。
周圍又是一片漆黑,關掉礦燈後,背後牆壁上傳來的震動再次無情的消失時,冷酷的寂靜和恐懼包圍住了他,他哭了起來了,聲音從壓抑變成號啕大哭,又轉為抽泣,冰冷的漆黑裡這一切顯得是那樣的毫無意義。
在恐懼中被無數次開啟的礦燈迅速的暗淡了下來,當最後的一絲光亮被冷漠的黑暗和寂靜吞噬的瞬間,他像狼一樣嚎叫了起來,斜洞裡只有沉悶的迴音在回答他的淒厲。
他又冷又餓的身體幾乎麻木了,周圍永遠是越來越難以忍受的寂靜和黑暗,濃的花不開的黑暗裡只有他呼吸的聲音,是那般的清晰和粗重。遠遠的水面上,每隔一會就從洞壁上滴下來的水珠的“啪嗒”聲是那樣的遙遠而又清晰,這讓他頭疼的要命。“
“方羽,方羽,停住停住。”渾身開始打冷戰的老薩滿的急叫聲打斷了方羽的訴說。
“老爹,怎麼了?”方羽回過神後,不解的問到。
“你剛才說的這些到底是你的看到的還是他的記憶啊?我怎麼聽著這麼難受。”
老薩滿滿臉不解的問著,不過手卻在不知不覺間出賣著他心內真實的想法,他的手在抹滲出額頭的冷汗。等抹上額頭,才發覺手心也是溼膩膩的滿是冷汗。
“這我也說大清楚,因為我在看到這些畫面的同時,也在感受著他記憶裡的心情變化的點滴,所以說的時候那種感覺很怪異。”方羽尋思著解釋到。
“那我看方羽你還是稍微放快點說吧,不然我們到天黑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