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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道是誰？”好歹他做過一段時間的總裁，應該會知道吧。

凌傲宇卻仍埋頭於遊戲，“我這個總裁就是個打醬油的啦，打完醬油就卸任了啊，這些問題問我等於問白痴！”

眾人這下有些難得憋住笑了。嫣兒則是上前一把揪住凌傲宇的耳朵：“你是小孩子麼，不分晝夜的打遊戲，看你的黑眼圈，又大又深，醜死了。你就長得好看這點還有用，小心沒用了，我一腳把你踹到天邊去。”

這下，會議室裡所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嫣兒揪著凌傲宇的耳朵，將他拖出去教訓去了。

……

總裁辦公室內的附帶休息室裡，凌傲宇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裡被揪紅的耳朵，笑得有些苦澀。

他的黑眼圈其實是熬夜熬出來的，嫣兒畢竟不是專業出身，批的那些計劃書，報表，專案程序反饋，大部分都不完善，他只好叫阿義偷偷拿回家，再由他熬夜偷偷批改，再連夜送回去。股市走向，也全靠他先教若晴和若雨，再由若晴和若雨教給她。

她又十分認真拼命，當天的工作沒完成，她是不會下班的。所以，他只好跟著越熬越晚。

白天，他就做出一副沉迷於遊戲的樣子，好解釋他的黑眼圈問題。

沒辦法，只有讓她身處這樣的高位，讓她自己展示她的才華和魅力，做出成績來，她才能讓那些媒體封口，徹底擺脫之前的醜聞給她帶來的負面影響。他知道，她喜歡光明正大的活著，這一點，從股東們一天比一天敬服她，傲世員工一天比一天更認可她，而她臉上從容自信的笑容就可以看出來。

但他所做的這一切，都不能告訴她，一點也不能。

誰讓他過去利用了她，讓她因為他，傷心難過，絕望失措過呢，就算他是被迫的，就算他也有苦衷。

其實，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而且，他發現他其實也並沒有那麼自信，那種他才是和嫣兒最合適的人，嫣兒一定屬於他的感覺，隨著他愛得越來越深，已經不再那麼確定。嫣兒是個太有原則的人，明明已經對他很有感覺，已經和他越來越有默契，可若他不向她坦白一切，她就是不允許自己愛上他。

她的閃躲，她對他的選擇性忽略，一樁樁，一件件，他都歷歷在目。

可是，他沒有勇氣坦白，真的沒有。

看著鏡中**，有些狼狽的自己，凌傲宇自嘲：凌傲宇，你竟然也有如此懦弱的一天。

……

結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生活，嫣兒和凌傲宇共坐一輛車回家。

嫣兒累得像只軟體動物，懶洋洋地靠在後座上，有氣無力。奈何，身邊有一隻又討人嫌，又萌純可愛得讓人不忍心對他下狠手的凌傲宇在一旁唧唧歪歪，她還是不得安寧。

常走的那條路今天少見的堵車了，司機只好繞道走。

這一繞道，讓凌傲宇皺了眉，沒心情再唧歪。

“不過是繞一下道嘛，想來也不會耽誤太久的，幹嘛一下蔫了呢？”

所以說人就是這麼賤的，當有人在你身邊唧歪的時候，你嫌煩，突然一下不唧歪了，卻又不自在了。

等車子經過新宇建築公司大樓的時候，嫣兒才反應過來，凌傲宇為什麼會突然黑著一張臉了。

要債的，討說法的人，一波接著一波，層出不窮，圍著從大樓裡出來的慕雨辰，吵吵嚷嚷，不要到錢不罷休。推擠，吼叫，曾經那樣驕傲，那樣意氣風發的一個人，此刻狼狽不堪。

親耳聽見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一回事，嫣兒不是沒有被觸動的，相反，她心裡很難過。不管慕雨辰有沒有對不起她，有沒有做錯，至少他是一個相當努力的人，他不應該落到如此下場。

車子漸行漸遠，慕雨辰的身影漸漸模糊，嫣兒心裡的難過卻越來越清晰。

凌傲宇難得的沒有紳士風度，到了家就自己開車門先進屋了，然後呆在自己房間裡再沒出來過。

醋勁可真大，嫣兒搖搖頭，心裡笑道。

凌傲宇卻不是吃醋，而是心裡痠痛。

秦小語說得對，紙是包不住火的，嫣兒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越愛越深的結果就是很難想象當初的那些自信到底從何而來，站在窗前，他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問自己：那曾經滿滿當當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是夜，嫣兒去找了慕雨辰。

她打了他的電話，知道他在醉時眠，一家很有意境的小酒館，他和秦小語，還有她，曾經隔三差五就會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