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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隱的氣勢突然緩和了下來。
李陵宴輕輕嘆了口氣,“好可惜……只差最後一 點點。”
他身後的唐天書已經被一個人抓住了,此外李侍御卻不見了。
抓住唐天書的人是畢秋寒、握住火把的人是聖香,聖香另一隻手正在為南歌止血—一他撲向李陵宴的時候,竟是頸項邊的血管被割開,如果沒及時發現,鐵定性命難保。
聖香笑眯眯地對容隱揮手,“容容,我們回來了。”
容隱牽動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回來就好。”
“李陵宴你會為這傢伙自殺嗎?”聖香指指畢秋寒手裡的唐天書。
李陵宴柔聲說:“不會。”
“你還是趕快走吧。”聖香吐了吐舌頭,“像你這種全身長滿刺的傢伙,我可不敢抓你,也不敢和你動手。反正今天你已經輸了,我們要收拾傷兵敗將,你要回去捲土重來,不如我們早點散了,以免浪費時間如何?”
李陵宴笑得一雙杏眼彎彎,“久聞聖香少爺大名,果然名不虛傳。”
“早走、不送。”聖香笑吟吟地給他揮手,“等我下次有把握抓你的時候,可就不會對你這麼客氣了。”
“下次我會給你留一條命的。”李陵宴很是溫柔地說。
“啊,客氣客氣,我就笑納了。”聖香擺了擺袖子,不高興地說,“你還不走?”
李陵宴瞥了唐天書一眼,突然一笑,“下次我當救你。”說著他往黑暗林木深處掠去。掠去的剎那,身後隨上四道白影,去也去得頗有聲勢。
容隱這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
他緩緩收弓,站好。
這時連畢秋寒都看出他臉上的倦色,“白大俠受傷了?”
聖香把南歌往畢秋寒手裡一塞,“這傢伙交給你。”說著他拉過容隱,邊往復真觀裡走去,邊問:“聿木頭呢?”
“可能被困在第一層……”容隱進了復真觀尚未說完,就見聿修獨手支撐著傾斜的樑柱,滿臉堅毅之色,看見聖香和容隱進來,淡淡一笑。
“你放手吧,這道觀倒下也無妨,外邊的人都已撤走了。”容隱淡淡地說。
聿修收手,一雙眼睛凝視著容隱,“受傷了?”
容隱搖了搖頭,睏倦之意不斷上湧,“我可能會突然睡去,不過不要緊……”說話之間他已經有些神志模糊,突然唇上泛起一層溫暖潤澤之意。他驀地睜大眼睛,只見聖香那雙滿含笑意的眼睛正在他眼前,還眨了眨,結結實實地親了他一口。
這下連聿修都怔了一怔,本來無甚表情的臉上驀然僵住。
聖香親了容隱一口之後放開他,看著容隱和聿修瞠目結舌的表情,突然忍不住笑出來, “我親了容容一口,哈哈哈……容容被我……”他佔到了天大的便宜,笑得直不起腰, “哎呀,你們的表情……給外面的人看見了一定笑死了……哈哈哈,哎呀,容容被我強吻……我要告訴他們……”他笑得嗆到, “咳咳咳,實在太好笑了。”
“聖香!”容隱驚愕過一陣便即淡然,他知道聖香是為他好,這個弱點絕不能傳揚出去,但看聖香小人得志地笑成那樣,也不免心下不悅,“事情過去了,便不要再說了。”
聿修這才回過神來,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李陵宴走了?”
“被我趕走了。”聖香得意洋洋地說。
如果沒有容隱那一箭的殺氣牽引了全域性的注意, 唐天書會那麼容易被畢秋寒手到擒來?更不必說李陵宴會屈居在聖香的小小威脅之下,令他失去信心的不是唐天書被俘,而是容隱一擊必殺的氣勢。但容隱自不在意究竟算是誰的功勞,冷冷一笑,“你和畢秋寒幹什麼去了?”
“我們私會去了,本來打算私奔,但是最後還是決定回來拿錢。結果卻發現後院起火,不得不回來救火。”聖吞笑嘻嘻地胡說八道。
容隱深沉地瞪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總是很不老實。”
“我哪有?我比容容老實多了,我哪裡病哪裡痛都是立刻說的, 哪裡像容容非要弄死自己才開心……”聖香不怕死地揭他瘡疤。
“我出去了。”聿修不再理他們,徑自負手出去了。
唐天書被畢秋寒以劍刃架住脖子,他全身軟軟地不能反抗,但神態很是鎮定,並不驚慌失措。
“你是個癱子?”畢秋寒冷冷地問。
“你有眼睛的,何必問我。”唐天書含笑回答。
這位就是葉先愁的義子,尋找到樂山寶藏的唐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