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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著比烈日更加熾熱的殺欲。五尺長的軍刀在他手中微微低吟,意猶未盡地吞吐著獵獵輝芒。於片刻間斬殺了十八頭失去耐心的猛獸之後,但凡是它所指的地方,一頭頭虎視耽耽的銅脊獸便會向後畏縮退去。在這一刻,握著它的那個男人,已獰如魔神!
大量同類的死亡,反而給剩餘的野獸們騰出了足夠大的空間。它們開始本能地騰閃跳躍,在躲過攻擊的同時揮動利爪,咬合巨齒,將漢子們死死圍困在幾個不同的區域。相較於這些野獸來說,這些從戰場上爬起來的戰士的體力要好很多。在砍殺了一頭大口流著口水的銅脊獸後,他們中的一人又揮刀齊齊斬下身後無聲襲來的那雙利爪,它怒睜著雙眼,在喀麥隆團長的刀身沒入它體內時,那頭野獸終於不甘地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喀麥隆團長,您的武技越來越精湛了!”威爾頓於隊形的另一邊道。
遠處的喀麥隆渾身一顫,岩石般冷峻的面容上隱現苦澀。對於一個武者來說,炎氣和力量是最難提升的,他這第五階的炎氣修為都已經練了不知道幾個秋冬了。
在一聲大吼遽然炸響之後,每一個戰鬥中的人都發出了咆哮聲,瘋狂地一次又一次的劈出手中的刀。
於這一刻,野獸們的雙眼已經變成了猙獰的血紅色,但戰士們還不夠快意。儘管已經經歷過太多的殺戮,然而當這群猛獸來臨的時候,這些在一起出生入死的男兒們亦在為每一次的屠殺感到漠然。
從很久以前,他們就已經不再流淚,能為身邊兄弟流的,就只有自己的血。
“感覺真不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幾十頭猛獸已悄然將喀麥隆和另一個同伴圍困,只是在眨眼的瞬間,十幾道金黃色的刀光自喀麥隆的刀身上猛然間爆裂四散,橫飛的血雨立時瀰漫了半邊天空。漢子略帶著一絲訝異地環視著周圍地面上一塊塊的銅脊獸殘體,低低獰笑了起來。
面對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危機,喀麥隆並沒有太在意。在應付一次猛獸們的齊襲時,他用那柄長刀擋下了幾支探來的利爪。毋庸質疑,羅蘭軍刀那可怕的摧毀力,於切開猛獸鱗甲之後便深切入體,似是要將一切障礙撕裂摧毀。
看著同僚們一頭又一頭地栽倒在那柄長刀的光芒中時,那些還沒有倒下的猛獸們,所能做的,就只有在竭力閃躲後退的過程中,等著某個衝刺後撲食的機會,空氣中的血腥味已經濃烈。
圍在馬群周圍的猛獸是最多的一批,它們已經被鮮血的味道刺激得幾欲瘋狂。在第一頭銅脊獸按捺不住,騰空撲向馬匹後,接二連三的黑影相繼躍起,狂躁地迎向席捲而來的刀光。血肉的誘惑背後,等待著這些貪婪猛獸的,是茫茫無盡的黑暗。喀麥隆全身上下都在滴墜著粘稠的獸血,面前堆積的妖獸屍體早就超過了正常人的高度。雖然呼吸已略顯粗重,額上卻還未曾流下一滴汗水,他的手卻依舊穩定!於此刻,他手中那柄長刀所挾卷的妖異輝芒在掠過半空時依然凜冽鋒銳,所有試圖逾越的獵食者在連續亮起的弧形刀光泯滅後,盡皆一刀斃命!
嚴格來說,炎氣並不能算是武技,而是應該屬於魔法的一種。作為對信徒們的恩賜,光明神族早在千百年前傳授人類魔法的時候,就賦予了武士們這種特殊的能力,值得無數人為它瘋狂的,是它那可以摧毀一切的可怕力量。
帶著一抹邪惡的笑容,喀麥隆不知疲倦般揮出刀鋒,並且準備保持著這樣的動作,仿似要等倒下的那一刻才會停手。這些悍不畏死的戰士們,所爆發出的威力是難以想象的。剩餘下來的獸群以飛快的速度急劇減少,直至被屠戮一空。當最後一頭銅脊獸搖晃著轟然倒下時,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馬群處。
他們的老大,那個似乎永遠也不會倒下的男人,正拄著長刀站立在馬群之前,默默地凝望著他們。他鐵石一般的胸膛在急促地起伏著,凌厲冷漠的眼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驕傲神色。
“你不僅是我的兄弟,還是個優秀的軍人,這一點我從來沒懷疑過。”微微點頭,威爾頓目光似是一縷陽光。
“這裡的每一個都是優秀的。”喀麥隆看了看手執長刀的戰士們正色道。
威爾頓久久地凝視著身前這個面目俊朗的部下,似乎是想要將他的面孔深深鐫刻入腦中。
一直以來,威爾頓就堅信,一個有著鋼鐵般意志的男人,才會成長為真正的王者。在這個充滿了危機與欺詐的世界,強大實力固然是自身生命的保障,但更為重要的是,還必須要有著一顆殘忍冷酷的心。喀麥隆是個軍人,他用以磨練軍人意志的一切手段,只看追求速度和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