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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從新奧爾良到柏林(6)
帕格伸手比了比,開了個小玩笑。
“據說德國這邊有很多金髮姑娘,法國這邊是很多褐色頭髮的,你願意娶哪個?”
“男人總是喜歡金髮,然後去娶那個褐色頭髮的,你知道。”克勞福德配合著笑道。
“我記得,你太太是法國人,是褐色頭髮的嗎?”
“既然她的丈夫開始當兵了,我想今後她應該是紅頭髮,藍眼睛,然後穿綠色裙子。”
“哈哈,羅伯特,你開始有個真正的軍人心臟了。不過我們需要你多考慮些數字,華盛頓的顏色夠多的了。”
旅程就在這個玩笑中結束,福特汽車拐進了一條林蔭道,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停車場,一角上飄揚著美利堅合眾國國旗。順著另一條水泥路可以看到許多穿著綠色,黃色,白色軍服和各色平民服裝的人來來往往,灌木叢後露出國防部五角大樓的一邊。
下車站在巨大的廣場上,初升的太陽微微有些晃眼,克勞福德用手遮著額頭看著眼前的一切,華盛頓的顏色的確很多。
………
PS:紅髮和藍眼睛的比喻是因為紅藍是軍隊對抗的兩個基本色,而綠裙子則意指軍服。
第三章 新的開始
“克勞福德少校,副處長問您把迪奧訓練中心申請補充車輛的報告稽核好了嗎?”
“已經好了,帕米拉,你回覆他我等會送過去。”羅伯特放下電話,揉了揉有點發紅的眼睛,向窗外的樹木望去。
1939年初秋的華盛頓並不是個宜人的地方,一段時間以來連綿的大雨將大多數公職人員的往來侷限在一棟大樓之內。除非必要,人們總是樂於透過電話,而不是親自外出交流。羅伯特的生活同樣如此,新崗位的工作剛開始不久,但大量的數字和表格也讓他忙的不可開交。雖然羅伯特的到來本身已經開始對處裡這紛亂的局面有所減輕。而這繁瑣的工作又部分因為國會的態度影響,部分則是由於計劃處已經習慣了20年來的按部就班。西部軍區一處軍營空閒場地的出租收入被當地駐軍指揮官申請用於改善已婚軍官的住宿條件,就要透過6級稽核,然後在計劃處營務主任處最終存檔。而歐洲突然大量激增的物資定單更是讓計劃處上下頭疼不已,雖然美國還是和平時期,但部分受限制物資,尤其是軍工產品的出口必須要國防部的批准,為此急於賺錢的大公司一方面發動院外集團的遊說,一面也透過關係反覆向國防部和作戰計劃處施加壓力。羅伯特。克勞福德所在的主管後勤補給和採購的副處長辦公室更是首當其衝。
但這些還都不是他最憂慮的,今年夏天託了很晚的季風肆虐墨西哥灣沿岸地區,65年後那場幾乎完全摧毀了新奧爾良的洪水的記憶,讓羅伯特膽顫心驚,透過每週的親情電話,他已經對秀蘭有了真正的父女之情,聽著那可愛的小天使在電話裡抱怨下雨沒辦法和朋友一起玩,還有朱麗亞說起街區裡被颳倒的樹木。他下定決心明年一定要把她們帶離那裡,華盛頓,費城,紐約哪都成,他忍受不了她們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1939從新奧爾良到柏林(7)
在五角大樓的新工作有點出乎意料,雖然歐洲大戰已經爆發,而自己也是作為後勤排程專家被徵召加入陸軍部作戰計劃處的,可他從沒想到自己會被授予軍銜。雖然臨時的陸軍少校與他的年齡還是很相稱的,當然,其中部分原因還是因為在他和那些軍人打交道的時候能夠更加順利一些。平民總不會太受軍人尊重,而“楓葉”(少校軍銜標誌)顯然可以作到這點。同樣與軍銜相稱的,還有同等分量的文件,數字,表格,過往在美孚工作的記憶都很有用,更多的幫助還是來自他曾經接受過的關於工程經濟和機率論與數理統計課程,他並沒讀過MBA,60多年的時間也許不足以讓高等數學進化到某個階段,但還是可以讓人接受更多的關於經濟學和統籌學規劃的教育。羅伯特提出了一些工作流程的改進建議,效果不錯,這讓他在計劃處度過了最初陌生感階段,大家對他的看法不錯,是個“幹活的”,對於新人來說這是個好評價。
曾經夢中的記憶現在有些消退了,羅伯特開始把以前的世界當做夢境,這樣他現在做噩夢的時間可以少一點。但很多事情他都沒辦法遺忘,總是在夜晚反覆出現。其他的日子,他也常回憶起盧溝橋,南京,滇緬公路,還有珍珠港和東京。這些都深深的埋藏在他中國人的心中,儘管現在他是美國軍官,並且有著妻子和女兒。最近的工作讓很多關於歐洲戰場的回憶清晰了起來,但是他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