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團長,上校軍銜。
“你好,我想我們又見面了。為了緣分,我會送給你一份精緻的見面禮。”
蘇聯斯大林格勒方面軍第六十二集團軍第五八六旅旅部,1942年9月30日。
“上校同志,扎伊採夫同志?”警衛連長馬利諾夫斯基找了上來,“扎伊採夫,你在哪兒?”他的語速變得焦急、快速起來。
他三步跨出門外:“警衛營立刻集合!”
“轟!”
緊接著是玻璃的碎裂聲。
一個蘇聯上校,拿著一支手槍,走到了村莊口。
他呆望著從左邊數第四間農場房,就是煙囪上面少了幾塊磚的那間。
裡面是那坑坑窪窪的草坪,還有幾頭死了的牲畜。他走進了房子。
“您好,扎伊採夫。”扎伊採夫好像聽見有人在和他說話,但是他不在乎是誰。
“怎麼樣,來點伏特加嗎?”那個繚繞著揮之不去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當然。”
“就在櫃檯裡,廚房旁邊,從右數第三個櫃子的第二個抽屜裡。你自己去拿吧。”
扎伊採夫上校站起身來,把沉重地手槍放在桌子上,兩隻彷彿有地心引力的眼睛變得那樣黯淡。他走到廚房,開啟抽屜,裡面什麼也沒有。
“來吧,坐下喝兩杯吧。”
“嗯”
“告訴我,你為什麼這樣痛苦?說出來吧,也許你會好受些的。”
扎伊採夫已經找到了伏特加,是在靠衣櫃的一個小箱子裡面,那裡面還有幾個玻璃杯。
他開啟瓶塞,垂直地把酒瓶對準被子,幾滴酒濺到了外面的桌子上,他一把抓起酒杯,猛地塞進了嘴裡:
“是的,您說的沒錯。”
“扎伊採夫,旅長!你在哪兒?”馬利諾夫斯基已經找到了農場,“你們幾個,分頭去找,你,到第一間,你,第二間,我到第四間去,快!”
馬利諾夫斯基掏出手槍,壓上了膛火,慢慢地走到了農場裡面,他小心地趴在視窗,忽然,他聽到了幾個俄語單詞,他又靠近了些:
“沒錯,我想你知道,我的家在烏克蘭。”
(“也是和這裡一樣嗎?”)
“對,也是從左邊數,第四間,而且煙囪上還少了幾塊磚頭。”
(“為什麼不回去呢?”)
“呵呵,去不了了,我已經沒有家了,沒有了,沒有了。”扎伊採夫的話裡充滿了因悲涼而嘶啞的聲音。
(“你的同事們呢?”)
扎伊採夫抓起灌滿酒的杯子,猛地舉在半空中,酒灑了一半,他又把剩下的一半猛地灌進自己的胃裡:
“都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彼得洛夫找不到了,冬妮婭不見了,卓婭也不見了,還有科爾金。基輔也沒有了,都沒了,只有我一個。”
一股冰涼的風吹了進來。
馬利諾夫斯基呆呆地站在邊上,看著扎伊採夫一杯一杯地,把自己灌醉。
眼前的一片忽然變得模糊,隨後是旋轉的黑暗,然後是絢爛的極光,忽然,猛地一擊,鑼鼓猛地一響,砰。
扎伊採夫緩緩地睜開眼睛,明亮的光線在房門開啟的一瞬間就擠了進來。
“旅長……”馬利諾夫斯基發現扎伊採夫上校醒了,趕到很抱歉,怕是自己吵醒的。
扎伊採夫不說話,楞楞地靠在那裡。馬利諾夫斯基不動聲色地走出了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扎伊採夫一個人了,他彷彿聽見了有人在啜泣,眼前的,現實的,夢境,他究竟在哪兒?究竟哪個才屬於他?
扎伊採夫想回到現實來,但是他並不想從夢境走出,他寧願呆在那裡一輩子,因為他害怕,他害怕如果他走出了夢境,夢裡的一切就不屬於他了,儘管他們本來就已經離開了他,但是扎伊採夫仍然不想離開,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誰來告訴我?為什麼?
他感到腦袋裡一陣脹痛,眼前清晰的一片彷彿又變得模糊起來,絢爛的極光,回放的鏡頭……
德國第六集團軍第四裝甲旅旅部。
“長官,這兒有您的一封信件。”通訊部走到歐文威上校的身前,把信遞給了歐文威。
德軍上校在等所有人離開了的時候才拆開信封,裡面有一封信,他小心地拿了出來,但是還是把夾在信中的勳章掉了下來。他看了後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枚獎章是發給戰死將士的家屬的。
他沒有開啟信件,而是直接把他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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