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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的臉還冷漠。”我扭頭對漢斯說,漢斯眨眨眼睛算是回答。
“天殺的,美國佬。”一貫溫和的方塊10尼祿也咬著牙狠狠地罵道。
費盧傑城並不大,在接近城北的時候,胡維德把速度放慢了下來,開始遠遠地圍著*中學兜圈子,我們三個人則仔細地打量著街道上的建築。
乘著卡車的費盧傑旅士兵,在街道上巡邏,向行人散發著傳單,大概還是為了大橋上的美軍吧。有一次幾乎要攔住我們了,我手裡一直握著上了膛的M9,心都吊到嗓子眼兒了,萬一敗露,能多殺幾個就多殺幾個,這幫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可不是我們三把手槍能應付的,我在心裡勸慰自己。胡維德把腦袋伸出窗外嗚哩哇啦說了一大通,費盧傑旅計程車兵們一擺手放我們走了。
拭去額頭上的汗水,我深有感觸地說:“媽的,看來這種偷偷摸摸的事,不太適合我。”
“沒事的,費盧傑是我們的根據地,*軍在這裡就是魚入大海,這個比喻還是你們中國的毛主席說的。”胡維德扶著方向盤扭頭對我笑了笑。
“呵呵,你們學過游擊戰。”我笑了笑。
“當然了,先知穆罕默德教導我們:‘求知,哪怕遠在中國。’毛主席的軍事著作在伊拉克比迫擊炮還要多,哈迪達司令一直在學習研究,還有《孫子兵法》,不得不佩服,你們中國人很厲害。”胡維德豎起了大拇指。
我一笑置之,心裡卻是美滋滋的:作為一個有家難回,隨時可能喪命的殺手,最能讓我高興的事,莫過於別人對祖國的認同和讚譽。
回到住所後,三人迫不及待地換下羊羶味很重的*長袍,我又去洗了把臉,費盧傑的夏天的確夠熱的,卻不及我內心的燥熱。已經八點多了,市內數十個清真寺悠揚的祈禱聲,匯聚成流,一波接一波灌進我的耳朵。由於斷電,如果再有高音喇叭就極像雅加達了。真是造化弄人啊!如果……
“黑桃7隊長,想什麼呢?”胡維德看出我面有異樣,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你的人都就位了嗎?”我沒把心事告訴他,淡淡地反問道。
“他們半個小時前就已經就位,現在只等利劍出鞘了。”胡維德看了看手錶對我說。
我坐到地鋪上,不再說話,把AT1…M24狙擊步槍小心地分解開,重新做了一遍保養,漢斯陰沉著臉也在做同樣的事情,只有尼祿捲起毯子,進了隔壁房間做祈禱。
九點。遠處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三發炮彈幾乎同時響起,震得門窗上的玻璃“嗡嗡”作響,甚至腳下也微微顫抖著。隨即,市區內響起急促的警報聲,街道上執勤的軍用卡車,狼狽地向北馳援。
和軍隊的慌亂相比,街道上的行人反而比較平靜,甚至在路上的孩童都沒有停止遊戲。我站在窗臺邊觀看著,從兩伊戰爭,到海灣戰爭,再到美伊戰爭,二十多年來,戰爭伴隨著一代伊拉克人從嬰兒到長大成人,伊拉克人對這一切已經習慣了。戰爭和死亡已成為他們生活的一部分,就如同去清真寺做禮拜一樣。
這時胡維德的手機響了,胡維德緊張地接了起來,我和漢斯都關注著他的表情。掛了手機後,胡維德的神情亢奮起來,一下跑過來,來了個熊抱,“啊,哈哈,黑桃7隊長,我太感謝你們了,這次炮襲至少讓第一營死傷20多個,兩發全部打進營部,一發炸燬了一輛卡車,這幫賣國賊得到了懲罰。”
第十五章 真主利劍(中)(4)
“好了,胖子快鬆手。”我胳膊一用力,從他的汗臭中掙脫出來,心裡暗罵這個得意忘形的傢伙,而且他的話水分極大。
一個小時後,九個人都回來了,雖然個個都是灰頭土臉的,但都沒有受傷,我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胡維德滿面春風地上去幫他們撣去身上的泥土。
“該死的,我討厭當老鼠。”圖拉姆推開胡維德,謝絕了他的好意,脫下作戰服,露出像岩石一樣的肌肉。
“梅花3,你就知足吧,鑽地洞也比挨炮彈的強。”威廉洗了把臉出來調侃道。
“胖子,我們要吃肉,喝酒,別他媽的再拿大餅和黃瓜來糊弄我們。”圖拉姆翻著白眼珠衝著胡維德發炮,引來幾人的隨聲附和。
“朋友們,這個要求我一定滿足你們。”胡維德說完屁顛屁顛地向外走去。
“胖子,酒就免了。”胡維德快到門口時,我喝住了他,現在還不是慶功的時候,酒這玩意兒別壞了大事,而且我們中有穆斯林是禁酒的。
圖拉姆無奈地聳聳肩,做了個鬼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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