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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管,但是現在你是士兵,就得服從命令,我不希望來伊拉克的第一槍打在你頭上。”
我對這種無厘頭的宗教偏見深惡痛絕,這讓我想起日寇侵華時,國民黨不抗日卻不遺餘力地剿共,幹著令親者痛愁者快的蠢事。
沙菲伊紅著臉,喘著粗氣,狠狠瞅了我一眼,坐下來,這算是答應了。眾人紛紛擦槍磨刀,房子裡的氣溫驟然下降,帶來一股沁入肌骨的寒意,這些訓練了三個月,從自相殘殺中勝出的殺人機器,戰爭臨近時狀態自然迴歸了。 。 想看書來
第十三章 短兵相接(4)
“計劃失敗了怎麼辦?或者……美國人有防備怎麼辦?”恐慌和不安從普拉達的臉上毫無保留地流露出來。
“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著。”尼祿是菲律賓人,冷冷地來了句麥克阿瑟的名言,普拉達不合時宜的話引來大家鄙夷的目光。
“沒有失敗,也沒有那麼多的怎麼辦,你要做的就是殺光敵人。納什中校說過的話你忘了嗎?子彈專打懦弱的人。”看著這個膽小鬼,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從叢林殘殺裡勝出的。但是大戰來臨,這個膽小鬼卻在擾亂軍心,我只好擼著他的後脖頸狠狠在盯著他一通吼。
安排好一切之後,我拉開窗簾,天上掛著一彎新月,在這片飽受苦難的土地上灑下灰濛濛的光芒。這如同叢林裡的月光,一樣彎,一樣清冷,一樣慘淡。明天就是一場惡戰,我此時的心裡莫名其妙地放鬆了,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牽掛,就像解脫了心中桎梏。伊拉克就是第二個叢林,我知道我開始慢慢適應了,適應這鐵血法則。
第二天準備行動前,大夥再一次檢查裝備,尼祿、陶菲克和維里亞在做晡禮,看著他們虔誠地祈禱,讓人哭笑不得,還不如再磨磨刀呢。禮畢,三人收起了那份虔誠,目光閃爍著瘋狂的殺意。
“兄弟們,進費盧傑時一張牌都不能少。出發。”我說完,大夥魚貫而出,樓下停了幾輛老爺車,這些車在國內都很少見,都是海灣戰爭前的存貨,兩輛八十年代的法國婊子、一輛日產途樂,還有三輛老款大眾。
老爺車們奮力咆哮著向著幼發拉底河駛去,在車上我用觀察鏡看著遠處的檢查站。路上車輛不少,上個月,美軍進攻費盧傑,城中居民紛紛出逃,戰事一停,人們開始從四面八方重返費盧傑,路上三三兩兩的人群都是回去重整家園的。
沙菲伊放棄了宗教偏見,此時,正在專心翻著烤爐上的魚,兩個海軍陸戰隊員像餓死鬼一樣在旁邊眼巴巴地等待著,四十度的高溫下,喝著烈酒的大兵們脫掉了厚重的防彈衣,摘下頭盔,露著鍋蓋頭,穿著T恤,絲毫不顧忌形象地大快朵頤,悍馬車上的機槍手,暢快地坐在車頂灌著烈酒。也許是在軍營憋得太久了,習慣了酒色Party的美國大兵對這種生活格外向往。又或是需要借酒精的麻痺來撫慰戰爭帶給他們的心靈創傷。
“吃吧,多吃點,一會兒好送你們上路。”看著計劃一步步實現,我自言自語地說著,我能感到臉上殘忍的笑意。
“真想不到美國海軍陸戰隊在戰場上也這麼大意。”惜字如金的漢斯,此刻也從不帶溫度的言語中流露出對敵人的惋惜。
“他們既然這麼大意,那就給他們點教訓吧,狙擊手是你的。”說完我讓司機把車子停在路邊,這裡距大橋400米,路上沙菲伊已經做了標記,而載著梅花J維里亞和方塊10尼祿兩名狙擊手的大眾停到300米的位置。
“嗯。”漢斯冰冷的聲音就像從冰河世紀刮過來的寒風。
趴在鐵橋頂的美軍狙擊手也受不了烤魚那香噴噴的誘惑,接過觀瞄手遞給他的烤魚,放下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M40A1狙擊步槍,他封鎖的正面180度也宣告解除。
而聰明的亞拉爾則大嚼著美軍收買人心的糖果,一副小良民的形象,往口袋裡裝好烈酒換來的美元,悄然過橋。
“砰!”兩輛小車在檢查站撞到了一塊,突如其來的變故把陶醉於享受中的美軍拉回了現實,持槍小心地找掩體,但他們馬上發現是虛驚一場。兩輛車裡下來的伊拉克人爭吵著扭打到一起,片刻工夫,就把兩身飄逸的*長袍,撕成一縷一縷的,兩人仍像掉了毛的鬥雞一樣地鬥著。美軍頓時放鬆了警惕,醉醺醺地鬨笑著湊上前去,更有甚者端著頭盔開盤放賭,在酒精的刺激下,全然忘了維持秩序,費盧傑旅的伊拉克軍人則厭惡地遠遠避開噴著酒氣的美國大兵,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場面變得更熱鬧了。可沒有一個大兵意識到死亡正向他們走來。
第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