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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了。”

“無為的確還有要事要和姑娘相商。”諸葛無為笑容收斂了起來：“雪葉姑娘應該知道，你的情況和無為的一樣，都是修煉玄心奧妙訣走火入魔所致，無為只是失去法力還好，可是雪葉姑娘和紅葉姑娘的情況卻要嚴重得多，無為雖然在醫術上造詣不深，但是也猜得到，姑娘如今的情況只怕不太好。”

白髮紅葉抿抿唇，不說話，司馬三娘十天前曾經上山來求著她讓她給她診脈，當診完脈的時候當場落淚，並且告訴白髮紅葉，她的壽命只剩下不到二十天了。

想到當時的情況，白髮紅葉就一陣心冷，那個女人口口聲聲說把她也當做女兒看待，結果在卻苦苦哀求她把黑髮紅葉還回來，還說至少讓她們母女再見一面。

母女，呵，不是說她白髮紅葉也是紅葉，也是她的女兒嗎？為什麼現在卻只想著黑髮紅葉呢？

她一直以為自己鐵石心腸，無情無愛，可是那個時候她卻真實地感受到了何為委屈，何為心慟。

可是心中再酸楚，她的臉上依舊是倔強的無動於衷。

諸葛無為並不知道眼前女子的思緒一瞬間竟然已經飄了那麼遠，他微微合上眼睛，復又睜開：“雪葉姑娘，倘若有辦法可以讓你擺脫玄心奧妙訣成為一個普通人，可是代價是失去所有的法力，你是否願意？”

“不行！”

“什麼辦法？”

兩個截然不同的答案從白髮紅葉的口中吐出。

白髮紅葉驀地頓住，表情陰晴不定，彷彿在掙扎著什麼，而她的一頭白髮，也開始慢慢變黑，黑色從髮尾至髮梢延伸著，遲緩卻堅定，不一會兒，就徹底變回了烏黑。

隨著長髮徹底變成了黑色，白髮紅葉的神情也由冷淡漠然變成了忐忑不安。

諸葛無為知道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已經他一開始認識的那位燕紅葉了。

“紅葉姑娘。”諸葛無為頷首致意。

“你剛剛說，可以讓我擺脫玄心奧妙訣？”燕紅葉也不廢話，直奔主題：“是什麼方法？”

“紅葉姑娘是真的決定了嗎？”諸葛無為牢牢地盯著燕紅葉，再次確認：“一旦開始，你就真的成了一個普通人了。”

“成為普通人有什麼不好？”燕紅葉微微勾唇，眼中閃過一抹嚮往，她看向諸葛無為，堅定地點頭：“諸葛無為，拜託了。”

“你休想！”一聲厲喝陡然間響起，燕紅葉的長髮瞬間變白，看向諸葛無為的表情也變得充滿敵意與怨恨。

白髮紅葉比誰都知道她是因為什麼而出現的，一旦燕紅葉真的散功的話，她失去功力的那一刻就是自己被抹殺的一瞬間，她雖然也是燕紅葉，但是卻是和黑髮紅葉完全不同的一個獨立的存在。

消失了就是消失了，就算以後燕紅葉活著，白髮的燕雪葉也已經死了。

而且，她是戰士，是為了斬妖除魔的使命而出現的戰士，就算僥倖未死，她又怎麼能夠受得了自己失去法力變成一個普通人？那樣的燕雪葉根本就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或者也等於死了！

面對這樣的結果，白髮紅葉如何肯甘願？她寧願直面死亡！

“這本就是我的身體，玄心奧妙訣也是我十幾年苦心修煉而成，廢不廢自然由我做主。”也許是因為得知了自己從不敢奢侈的好訊息，原本已經心灰意冷的燕紅葉爆發出了極其強烈的意志力和精神力，竟然瞬間就再次搶回了控制權，白髮再次轉烏。

烏黑的長髮在空中急促地飄動，依稀可見幾縷白髮在其中倔強地飄動著，彷彿代表著另一個少女不甘的絕望的抗爭，但是很快的，那幾縷白色就消失在了烏髮中。

諸葛無為眼神一黯，不過他並沒有表示出心中的悵然，只是對精神奕奕的燕紅葉說了一句：“今晚調整好狀態，我們明天午時開始。”

燕紅葉點了點頭，轉身輕盈地掠身而去。

諸葛無為眼神複雜地看著她的背影，然後低下頭去，重新翻閱起了手邊的書冊，只是周身溫柔沉靜的感覺消散了很多，很多。

第二天午時，黑髮紅葉果然依約前來，諸葛無為將她帶到自己閉關用的密室中，啟動密室外的保護陣法，兩人盤膝面對面而坐，雙掌相抵，開啟心靈。

因為雙方單純但堅定的決心，心靈開啟得相當順利。

待一切就緒後，燕紅葉開始運轉玄心奧妙訣，法力在全身遊走一圈，將法力全部調動起來後，就將它們從雙手輸出，涓涓流向諸葛無為的體內，諸葛無為也立刻執行起了法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