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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章、白頭盔,頭盔上邊印著警備糾察四個字。
他們其中的一個向我敬了一個禮,說:“同志,請出示你計程車兵證。”
我站起身來,抹了一把眼淚,回了一個禮,然後把手伸進衣兜裡掏我的證件。這時,邊上的那個糾察輕聲說了一句:“什麼熊樣啊,還他媽的像是一個兵嘛,不知道哪個部隊訓出這種傻蛋來。”我的耳朵很尖,把他說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我的動作停了下來,抬起頭瞪著他,“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而他也瞪著我,說:“看什麼看,快出示你的證件!”我###了,把我計程車兵證拿出來,交給了他的同伴。這時,那傢伙又在嘀咕:“看來他們部隊還真熊啊,帶出來的兵都這麼熊。”我一聽,火騰地就上來了,右手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向上一提,把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他的同伴看到這種情況連忙喊:“班長,班長,別衝動,別衝動,他是一新兵蛋子不懂事,你別跟他計較,這是你的證件,請你拿好。”我看了他一眼,把人放了下來,接過我計程車兵證,頭也不回地走了。背後那兩個小糾察還在嘀咕,“他是哪的?這麼囂張啊。”“他哪的?他是A大隊的,這種人我們惹不起,他打了你白打,告也沒用,他們部隊出了名的護犢子。”
退伍的那一天終於到了,我沒有參加任何的活動,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帶上自己的一個二等功、兩個三等功獎章和其他的一些東西,背起我的包,沒要任何人送,一個人上了火車,剛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我就從視窗看到中隊長和指導員站在月臺上,他們中間有個輪椅,大牛坐在上面,看到這一切,我的眼淚不禁又落了下來,就這樣,二十三歲,我告別了部隊,告別了我的戰友,告別了孫排和老鬼還有大牛,告別了中隊長指導員回到了我的家鄉。
第四節 回家以後(1)
下了火車,我看到我的父母已經在月臺上等著了,他們在夜裡十點多鐘頂著寒風在等待著他們離家五年的兒子回家。在部隊五年時間,我一次探親假都沒休過,現在,終於回到家了。
離家六年了,雖然家鄉變化很大,晚上從車裡看去是燈火輝煌,可自己的家裡還是老樣子。回到家中,媽媽把出門之前就做好的飯菜放在微波爐裡熱了一下。我一邊吃,一邊跟父母講了講這五年的生活——當然出生入死的那些事沒講,那些還是保密的,吃完了我就回房間睡下了。第二天早上,我媽媽還像以前上學的時候一樣過來敲我的門叫我起床,可當她推###門,卻發現我的房間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而此時的我已經來到了海邊。
雖然我不再是一個兵了,但幾年的軍旅生涯養成的習慣是沒法改掉的,早上五點多我就起床了,把房間收拾好就出去跑了幾公里,然後就到海邊,坐在礁石上,迎著冬季凜冽的海風,看著大海發呆。往事不堪回首可生活總歸還要繼續,既然已經離開部隊,那就好好做一個老百姓吧。
回到家裡,老媽已經做好了早飯,吃完早飯就去民政局、公安局、組織部、武裝部把退伍接收手續、戶口關係、組織關係和預備役登記的事辦了,第二天就開始到七大姑八大姨家裡拜訪拜訪,然後又和以前的同學、死黨還有一些狐朋狗友聯絡聯絡告訴他們我回來了。接著就是在長輩的關懷中還有朋友們的打屁中喝了一場又一場的酒,搞得我每天都是暈乎乎的,不過這樣也有個好處:那就是每天晚上睡覺都是死沉死沉的,頭一挨枕頭就著,一覺到天亮。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二十多天才消停下來,這時已經是十二月下旬,快過元旦了。這天,我早上起床後出去跑了個10000米。這個習慣我一直沒丟下。回到家洗了個澡,吃完早飯正在那裡無所事事,我的一個死黨任劍銘開著輛吉普2020過來了,這傢伙家裡開了個公司,屬於先富起來的那一群人,他現在在他家開的公司裡當了個副總。“油子,油子,快,跟我走。”不由分說,這傢伙把我拖上車,一踩油門,衝了出去。
“我說你這傢伙怎麼回事?屁股著火了?”
“嘿,去你的吧,今天叫你有好事。”
“切,就你那熊樣有好事能叫著我?”
“死滾一邊去,今天帶你去打靶!”
“打靶?”
“是啊,這不元旦快到了嘛,我們公司去慰問解放軍,駐軍安排我們打靶。”
打靶啊,這幾年還沒打夠嗎?我在部隊這幾年,打出來的子彈殼得用車拉,每次參加狙擊手集訓的時候,一天都要打一千多發。唉,反正沒什麼事,就跟這傢伙去玩玩吧。
“哎,你不知道,我看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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