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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望定軍山投奔夏侯淵去了。 黃忠、嚴顏守住天蕩山,捷音飛報成都。玄德聞之,聚眾將慶喜。法正曰:“昔曹操降張魯,定漢中,不因此勢以圖巴、蜀,乃留夏侯淵、張郃二將屯守,而自引大軍北還:此失計也。今張郃新敗,天蕩失守,主公若乘此時,舉大兵親往徵之,漢中可定也。既定漢中,然後練兵積粟,觀釁伺隙,進可討賊,退可自守。此天與之時,不可失也。”玄德、孔明皆深然之。遂傳令趙雲、張飛為先鋒,玄德與孔明親自引兵十萬,擇日圖漢中;傳檄各處,嚴加提備。時建安二十三年秋七月吉日。玄德大軍出葭萌關下營,召黃忠、嚴顏到寨,厚賞之。玄德曰:“人皆言將軍老矣,惟軍師獨知將軍之能。今果立奇功。但今漢中定軍山,乃南鄭保障,糧草積聚之所;若得定軍山,陽平一路,無足憂矣。將軍還敢取定軍山否?黃忠慨然應諾,便要領兵前去。孔明急止之曰:“老將軍雖然英勇,然夏侯淵非張郃之比也。淵深通韜略,善曉兵機,曹操倚之為西涼藩蔽:先曾屯兵長安,拒馬孟起;今又屯兵漢中。操不託他人,而獨託淵者,以淵有將才也。今將軍雖勝張郃,未卜能勝夏侯淵。吾欲酌量著一人去荊州,替回關將軍來,方可敵之。”忠奮然答曰:“昔廉頗年八十,尚食鬥米、肉十斤,諸侯畏其勇,不敢侵犯趙界,何況黃忠未及七十乎?軍師言吾老,吾今並不用副將,只將本部兵三千人去,立斬夏侯淵首級,納於麾下。”孔明再三不容。黃忠只是要去。孔明曰:“既將軍要去,吾使一人為監軍同去,若何?”正是:請將須行激將法,少年不若老年人。未知其人是誰,且看下文分解。
第七十一回 佔對山黃忠逸待勞 據漢水趙雲寡勝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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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孔明分付黃忠:“你既要去,吾教法正助你。凡事計議而行。吾隨後撥人馬來接應。”黃忠應允,和法正領本部兵去了。孔明告玄德曰:“此老將不著言語激他,雖去不能成功。他今既去,須撥人馬前去接應。”乃喚趙雲:“將一枝人馬,從小路出奇兵接應黃忠:若忠勝,不必出戰;倘忠有失,即去救應。”又遣劉封、孟達:“領三千兵于山中險要去處,多立旌旗,以壯我兵之聲勢,令敵人驚疑。”三人各自領兵去了。又差人往下辨,授計與馬超,令他如此而行。又差嚴顏往巴西閬中守隘,替張飛、魏延來同取漢中。 卻說張郃與夏侯尚來見夏侯淵,說:“天蕩山已失,折了夏侯德、韓浩。今聞劉備親自領兵來取漢中,可速奏魏王,早發精兵猛將,前來策應。”夏侯淵便差人報知曹洪。洪星夜前到許昌,稟知曹操。操大驚,急聚文武,商議發兵救漢中。長史劉曄進曰:“漢中若失,中原震動。大王休辭勞苦,必須親自征討。”操自悔曰:“恨當時不用卿言,以致如此!”忙傳令旨,起兵四十萬親征。時建安二十三年秋七月也。 曹操兵分三路而進:前部先鋒夏侯惇,操自領中軍,使曹休押後,三軍陸續起行。操騎白馬金鞍,玉帶錦衣;武士手執大紅羅銷金傘蓋,左右金瓜銀鉞,鐙棒戈矛,打日月龍鳳旌旗;護駕龍虎官軍二萬五千,分為五隊,每隊五千,按青、黃、赤、白、黑五色,旗幡甲馬,並依本色:光輝燦爛,極其雄壯。兵出潼關,操在馬上望見一簇林木,極其茂盛,問近侍曰:“此何處也?”答曰:“此名藍田。林木之間,乃蔡邕莊也。今邕女蔡琰,與其夫董祀居此。”原來操素與蔡邕相善。先時其女蔡琰,乃衛仲道之妻;後被北方擄去,於北地生二子,作《胡笳十八拍》,流入中原。操深憐之,使人持千金入北方贖之。左賢王懼操之勢,送蔡琰還漢。操乃以琰配與董祀為妻。當日到莊前,因想起蔡邕之事,令軍馬先行,操引近侍百餘騎,到莊門下馬。時董祀出仕於外,止有蔡琰在家,琰聞操至,忙出迎接。操至堂,琰起居畢,侍立於側。操偶見壁間懸一碑文圖軸,起身觀之。問於蔡琰,琰答曰:“此乃曹娥之碑也。昔和帝時,上虞有一巫者,名曹旰,能婆婆樂神;五月五日,醉舞舟中,墮江而死。其女年十四歲,繞江啼哭七晝夜,跳入波中;後五日,負父之屍浮於江面;里人葬之江邊。上虞令度尚奏聞朝廷,表為孝女。度尚令邯鄲淳作文鐫碑以記其事。時邯鄲淳年方十三歲,文不加點,一揮而就,立石墓側,時人奇之。妾父蔡邕聞而往觀,時日已暮,乃於暗中以手摸碑文而讀之,索筆大書八字於其背。後人鐫石,並鐫此八字。”操讀八字雲:“黃絹幼婦,外孫齏臼。”操問琰曰:“汝解此意否?”琰曰:“雖先人遺筆,妾實不解其意。”操回顧眾謀士曰:“汝等解否?”眾皆不能答。於內一人出曰:“某已解其意。”操視之,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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