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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見關公所穿綠錦戰袍已舊,即度其身品,取異錦作戰袍一領相贈。關公受之,穿於衣底,上仍用舊袍罩之。操笑曰:“雲長何如此之儉乎?”公曰:“某非儉也。舊袍乃劉皇叔所賜,某穿之如見兄面,不敢以丞相之新賜而忘兄長之舊賜,故穿於上。”操嘆曰:“真義士也!”然口雖稱羨,心實不悅。一日,關公在府,忽報:“內院二夫人哭倒於地,不知為何,請將軍速入。”關公乃整衣跪於內門外,問二嫂為何悲泣。甘夫人曰:“我夜夢皇叔身陷於土坑之內,覺來與糜夫人論之,想在九泉之下矣!是以相哭。”關公曰:“夢寐之事,不可憑信,此是嫂嫂想念之故。請勿憂愁。” 正說間,適曹操命使來請關公赴宴。公辭二嫂,往見操。操見公有淚容,問其故。公曰:“二嫂思兄痛哭,不由某心不悲。”操笑而寬解之,頻以酒相勸。公醉,自綽其髯而言曰:“生不能報國家,而背其兄,徒為人也!”操問曰:“雲長髯有數乎?”公曰:“約數百根。每秋月約退三五根。冬月多以皂紗囊裹之,恐其斷也。”操以紗錦作囊,與關公護髯。次日,早朝見帝。帝見關公一紗錦囊垂於胸次,帝問之。關公奏曰:“臣髯頗長,丞相賜囊貯之。”帝令當殿披拂,過於其腹。帝曰:“真美髯公也!”因此人皆呼為“美髯公”。 忽一日,操請關公宴。臨散,送公出府,見公馬瘦,操曰:“公馬因何而瘦?”關公曰:“賤軀頗重,馬不能載,因此常瘦。”操令左右備一馬來。須臾牽至。那馬身如火炭,狀甚雄偉。操指曰:“公識此馬否?”公曰:“莫非呂布所騎赤兔馬乎?”操曰:“然也。”遂並鞍轡送與關公。關公再拜稱謝。操不悅曰:“吾累送美女金帛,公未嘗下拜;今吾贈馬,乃喜而再拜:何賤人而貴畜耶?”關公曰:“吾知此馬日行千里,今幸得之,若知兄長下落,可一日而見面矣。”操愕然而悔。關公辭去。後人有詩嘆曰:“威傾三國著英豪,一宅分居義氣高。奸相枉將虛禮待,豈知關羽不降曹。”操問張遼曰:“吾待雲長不薄,而彼常懷去心,何也?”遼曰:“容某探其情。”次日,往見關公。禮畢,遼曰:“我薦兄在丞相處,不曾落後?”公曰:“深感丞相厚意。只是吾身雖在此,心念皇叔,未嘗去懷。”遼曰:“兄言差矣,處世不分輕重,非丈夫也。玄德待兄,未必過於丞相,兄何故只懷去志?”公曰:“吾固知曹公待吾甚厚。奈吾受劉皇叔厚恩,誓以共死,不可背之。吾終不留此。要必立效以報曹公,然後去耳。”遼曰:“倘玄德已棄世,公何所歸乎?”公曰:“願從於地下。”遼知公終不可留,乃告退,回見曹操,具以實告。操嘆曰:“事主不忘其本,乃天下之義士也!”荀彧曰:“彼言立功方去,若不教彼立功,未必便去。”操然之。卻說玄德在袁紹處,旦夕煩惱。紹曰:“玄德何故常憂?”玄德曰:“二弟不知音耗,妻小陷於曹賊;上不能報國,下不能保家:安得不憂?”紹曰:“吾欲進兵赴許都久矣。方今春暖,正好興兵。”便商議破曹之策。田豐諫曰:“前操攻徐州,許都空虛,不及此時進兵;今徐州已破,操兵方銳,未可輕敵。不如以久持之,待其有隙而後可動也。”紹曰:“待我思之。”因問玄德曰:“田豐勸我固守,何如!”玄德曰:“曹操欺君之賊,明公若不討之,恐失大義於天下。”紹曰:“玄德之言甚善。”遂欲興兵。田豐又諫。紹怒曰:“汝等弄文輕武,使我失大義!”田豐頓首曰:“若不聽臣良言,出師不利。”紹大怒,欲斬之。玄德力勸,乃囚於獄中,沮授見田豐下獄,乃會其宗族,盡散家財,與之訣曰:“吾隨軍而去,勝則威無不加,敗則一身不保矣!”眾皆下淚送之。 紹遣大將顏良作先鋒,進攻白馬。沮授諫曰:“顏良性狹,雖驍勇,不可獨任。”紹曰:“吾之上將,非汝等可料。”大軍進發至黎陽,東郡太守劉延告急許昌。曹操急議興兵抵敵。關公聞知,遂入相府見操曰:“聞丞相起兵,某願為前部。”操曰:“未敢煩將軍。早晚有事,當來相請。”關公乃退。 操引兵十五萬,分三隊而行。於路又連線劉延告急文書,操先提五萬軍親臨白馬,靠土山扎住。遙望山前平川曠野之地,顏良前部精兵十萬,排成陣勢。操駭然,回顧呂布舊將宋憲曰:“吾聞汝乃呂布部下猛將,今可與顏良一戰。”宋憲領諾,綽槍上馬,直出陣前。顏良橫刀立馬於門旗下;見宋憲馬至,良大喝一聲,縱馬來迎。戰不三合,手起刀落,斬宋憲於陣前。曹操大驚曰:“真勇將也!”魏續曰:“殺我同伴,願去報仇!”操許之。續上馬持矛,徑出陣前,大罵顏良。良更不打話,交馬一合,照頭一刀,劈魏續於馬下。操曰:“今誰敢當之?”徐晃應聲而出,與顏良戰二十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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