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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太傅諸葛恪、大司馬呂岱至榻前,囑以後事。囑訖而薨。在位二十四年,壽七十一歲,乃蜀漢延熙十五年也。後人有詩曰:“紫髯碧眼號英雄,能使臣僚肯盡忠。二十四年興大業,龍盤虎踞在江東。” 孫權既亡,諸葛恪立孫亮為帝,大赦天下,改元建興元年;諡權曰大皇帝,葬於蔣陵。早有細作探知其事,報入洛陽。司馬師聞孫權已死,遂議起兵伐吳。尚書傅嘏曰:“吳有長江之險,先帝屢次征伐,皆不遂意;不如各守邊疆,乃為上策。”師曰:“天道三十年一變,豈得常為鼎峙乎?吾欲伐吳。”昭曰:“今孫權新亡,孫亮幼懦,其隙正可乘也。”遂令徵南大將軍王昶引兵十萬攻南郡,徵東將軍胡遵引兵十萬攻東興,鎮南都督毋丘儉引兵十萬攻武昌:三路進發。又遣弟司馬昭為大都督,總領三路軍馬。 是年冬十二月,司馬昭兵至東吳邊界,屯住人馬,喚王昶、胡遵、毋丘儉到帳中計議曰:“東吳最緊要處,惟東興郡也。今他築起大堤,左右又築兩城,以防巢湖後面攻擊,諸公須要仔細。”遂令王昶、毋丘儉各引一萬兵,列在左右:“且勿進發;待取了東興郡,那時一齊進兵。”昶、儉二人受令而去。昭又令胡遵為先鋒,總領三路兵前去:“先搭浮橋,取東興大堤;若奪得左右二城,便是大功。”遵領兵來搭浮橋。 卻說吳太傅諸葛恪,聽知魏兵三路而來,聚眾商議。平北將軍丁奉曰:“東興乃東吳緊要處所,若有失,則南郡、武昌危矣。”恪曰:“此論正合吾意。公可就引三千水兵從江中去,吾隨後令呂據、唐諮、留贊各引一萬馬步兵,分三路來接應。但聽連珠炮響,一齊進兵。吾自引大兵後至。”丁奉得令,即引三千水兵,分作三十隻船,望東興而來。 卻說胡遵渡過浮橋,屯軍於堤上,差桓嘉、韓綜攻打二城。左城中乃吳將全端守把,右城中乃吳將留略守把。此二城高峻堅固,急切攻打不下。全、留二人見魏兵勢大,不敢出戰,死守城池。胡遵在徐塘下寨。時值嚴寒,天降大雪,胡遵與眾將設席高會。忽報水上有三十隻戰船來到。遵出寨視之,見船將次傍岸,每船上約有百人。遂還帳中,謂諸將曰:“不過三千人耳,何足懼哉!”只令部將哨探,仍前飲酒。 丁奉將船一字兒拋在水上,乃謂部將曰:“大丈夫立功名,取富貴,正在今日!”遂令眾軍脫去衣甲,卸了頭盔,不用長槍大戟,止帶短刀。魏兵見之大笑,更不準備。忽然連珠炮響了三聲,丁奉扯刀當先,一躍上岸。眾軍皆拔短刀,隨奉上岸,砍入魏寨,魏兵措手不及。韓綜急拔帳前大戟迎之,早被丁奉搶入懷內,手起刀落,砍翻在地。桓嘉從左邊轉出,忙綽槍刺丁奉,被奉挾住槍桿。嘉棄槍而走,奉一刀飛去,正中左肩,嘉望後便倒。奉趕上,就以槍刺之。三千吳兵,在魏寨中左衝右突。胡遵急上馬奪路而走。魏兵齊奔上浮橋,浮橋已斷,大半落水而死;殺倒在雪地者,不知其數。車仗馬匹軍器,皆被吳兵所獲。司馬昭、王昶、毋丘儉聽知東興兵敗,亦勒兵而退。卻說諸葛恪引兵至東興,收兵賞勞了畢,乃聚諸將曰:“司馬昭兵敗北歸,正好乘勢進取中原。”遂一面遣人齎書入蜀,求姜維進兵攻其北,許以平分天下;一面起大兵二十萬,來伐中原。臨行時,忽見一道白氣,從地而起,遮斷三軍,對面不見。蔣延曰:“此氣乃白虹也,主喪兵之兆。太傅只可回朝,不可伐魏。”恪大怒曰:“汝安敢出不利之言,以慢吾軍心!”叱武士斬之。眾皆告免,恪乃貶蔣延為庶人,仍催兵前進。丁奉曰:“魏以新城為總隘口,若先取得此城,司馬師破膽矣。”恪大喜,即趲兵直至新城。守城牙門將軍張特,見吳兵大至,閉門堅守。恪令兵四面圍定。早有流星馬報入洛陽。主簿虞松告司馬師曰:“今諸葛恪困新城,且未可與戰。吳兵遠來,人多糧少,糧儘自走矣。待其將走,然後擊之,必得全勝。但恐蜀兵犯境,不可不防。”師然其言,遂令司馬昭引一軍助郭淮防姜維;毋丘儉、胡遵拒住吳兵。 卻說諸葛恪連月攻打新城不下,下令眾將:“併力攻城,怠慢者立斬。”於是諸將奮力攻打。城東北角將陷。張特在城中定下一計:乃令一舌辯之士,齎捧冊籍,赴吳寨見諸葛恪,告曰:“魏國之法:若敵人困城,守城將堅守一百日,而無救兵至,然後出城降敵者,家族不坐罪。今將軍圍城已九十餘日;望乞再容數日,某主將盡率軍民出城投降。今先具冊籍呈上。”恪深信之,收了軍馬,遂不攻城。原來張特用緩兵之計,哄退吳兵,遂拆城中房屋,於破城處修補完備,乃登城大罵曰:“吾城中尚有半年之糧,豈肯降吳狗耶!盡戰無妨!”恪大怒,催兵打城。城上亂箭射下。恪額上正中一箭,翻身落馬。諸將救起還寨,金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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