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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再這樣下去,此處恐怕難以維繫。”
那斗篷男子輕輕嘆了一口氣:“你回鄉暫住一段時間吧。”柳文大吃一驚:“主上難道要關了翠竹苑?”姜臨城雖然地處偏遠,卻是塞外入關的必經之路,溝通南北的交通要道。想當初為了在此處站穩腳跟,柳文頗費了一番周折。十年的苦心經營,說關就關,柳文接受不了。
那斗篷男子沉默了一會:“錢沒了可以再賺,園子關了還能再開,可是命要是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你是我兄弟,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送命。”柳文正想在說些什麼,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柳當家的,不好了,若水,若水他……”
柳文臉色一變,不由咬牙恨道:“又是他,這次我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小子。”斗篷男子笑了一下:“若水?新的頭牌?”柳文見斗篷男子問起,臉上不由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含含糊糊地道:“嗯,剛來沒多久,還不懂規矩。主上,請容我去看一下。”斗篷男子站起身來:“我跟你一起去吧。”柳文阻止不及,只得忐忑不安地跟了上去。
翠竹苑的大廳裡,往日裡總是洋溢著妙音曼曲,今天卻亂哄哄的一團糟。身著白色中衣的少年,仗著身法靈活在大廳的桌椅板凳間左躲右閃,四五個身強體壯的護院居然拿他不住。一個衣衫不整的胖子捂著鼻子站在樓梯上一邊跳腳一邊痛苦呻吟:“哎喲疼死我了……他媽的小兔崽子居然敢咬我。給我抓住他,今晚上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大爺我要定你了……哎喲……”
柳文剛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場景,他不得不陪笑上前:“朱老闆,您消消氣。”那胖子叫朱三,是姜臨城的富戶,仗著家裡有人在京城做官,成日裡橫行霸道。那朱三本就一肚子火氣,看到柳文更是如同火上澆油,手一抬想也不想就一巴掌呼下去:“他媽的,都是一群賤人。”柳文被他打得一個踉蹌,半邊臉迅速的腫了起來,他若無其事地擦擦嘴角的鮮血,又笑嘻嘻地迎上去:“是是,您大人大量,何必跟我們一般見識。這樣吧,待會抓住這小子,隨您處置。您今晚出的錢,翠竹苑退您一半如何?”
朱三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下:“這還差不多。”
這邊柳文在交涉,那邊的少年卻已經明顯支撐不住,身形一個踉蹌,被人瞅準機會一腳踹翻在地,幾個護院一哄而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但凡妓院娼館的打手,都是受過專門訓練的,下手又狠又準,專挑身體痛感最強的地方下手,一般人受一拳就基本喪失行動能力。那少年幾下一挨,身體便疼得蜷縮起來,很快就癱軟在地,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任人擺佈。
朱三在一旁看著看著,眼睛漸漸紅了起來。他生平最喜歡的,就是這類可愛清秀的男孩,每一次鞭打他們,□他們,看著他們哭喊著求饒,他就會獲得一種變態的快感。可是這個少年遭此毒打,卻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甚至哼都不哼一聲,朱三的暴虐之心漸漸被撩撥了起來。他抽出皮鞭,推開眾人,啪地一聲,鞭子狠狠抽打在少年的背上,頃刻之間,鮮血便印了出來,朱三看著地上修長的身體,彷彿看到獵物一般,臉上浮現出嗜血殘暴的笑容,下手卻更加狠毒,一鞭接著一鞭,鞭鞭見血,他一邊瘋狂的掄著鞭子一邊笑道:“叫呀,哭呀,你怎麼不哭,乖寶貝,哭一聲聽聽。”
空氣中血腥味迅速蔓延開來,少年的身體已經皮開肉綻,白色的中衣全部被鮮血染紅,若不是手腳依然會因為疼痛而反射性的微微顫抖蜷縮,人們可能會覺得他已經昏過去,或者已經被活活打死。
柳文開始並沒有打算插手,這個若水從來的第一天到現在已經半月有餘,從來就沒安分過,藉著這個機會教訓一下也是好的。可是眼看著朱三狂性大發,他就再也坐不住了,到底是搖錢樹,□那也得有個限度。他剛想上前阻止,卻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朱三一聲慘叫,右手彎成了一個極其不自然的角度,手中的鞭子“吧嗒”一聲掉落在地。
柳文大驚:“主上,您這是……”
斗篷男子沒有回答柳文的話,他轉向在地上哀號的朱三,聲音溫和如水:“你可以滾了。”
朱三大怒:“你是什麼東西,敢對我發號施令?你可知道我叔父在京城……”話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在他的鼻子前不到三寸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
斗篷男子的聲音越發溫柔:“我數到三,如果你還在我面前,我就殺了你。一,二……”
還沒數到三,朱三已經帶著一種彷彿見鬼的驚恐表情,連滾帶爬地離開了翠竹苑。
斗篷男子走到少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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