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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是去找青絲呢?如果他不是去除魔衛道呢?”半天,平安才艱難地說,那聲音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在一旁已經被嚇到的四蘭與靜業都不敢出聲。
“我怎麼這麼傻,還以為他要《渡孽經》去做學問,我真是白痴,他早就盤算好了,他要去破七星鎖魂陣沒有錯,可是,他的目的不是為了除去青絲。”
平安站起來,整個人都和紙糊的一樣,搖搖欲墜。
她一字一句地說:“明朗他是要得到青絲,改變過去,救回他最愛的人。”
是的,她怎麼這麼傻,他今天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其實就是訣別,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回不來,他帶傷,他手上的武器,只是一本半懂不懂的經書,他知道是九死一生,機會很渺茫,所以,他說了最殘酷的話,告訴自己不要太傷心。
明朗,那個傻瓜,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也要得到青絲,去救那個死去的女孩。
易平安很羨慕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因為她已經完完全全地得到了明朗的心,明朗那句:“我可以用我的命去換她的命,那麼的愛。”不是說說而已,而是要用行動來證明。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自己無論做什麼都無用,明朗不管是生是死,他的心都不會為自己而停留,或者只有默默地祝福才是最好的幫助。
平安已經完全失去了力氣,她感覺自己像狂風中的一棵小草,不知道會被帶到何方,沒有人需要,也沒有地方可停留,她幫不上忙,她只不過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女人。
不管,他是不是和尚,是不是學法術的,是不是明朗,都註定與自己無關,他永遠不會屬於自己。
平安就這樣站著,面前還有一個和她臉色一樣差的人。
那就是靜業,他這下有一點急了:“你是說他拿到了《渡孽經》?”
平安點點頭。
靜業坐下來,也隔很久才說:“他根本就不會用《渡孽經》,而且他也根本就不知道那本書早已經不能再用。都是我不好,為了寺裡的名譽一直沒有和他說這件事情,是我害了他,看來我還是被執著心所壞,沒有看破業障。”
平安和四蘭都奇怪地看著他。
“有了《渡孽經》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四蘭有一點不屑,“難道,他有這本經書保護,還有什麼可以傷害他?”
“唉,”靜業停了一下,他艱難地說:“這件事情,關於我寺一位高僧的往事,本來我不想提起,可是,既然那本書又再出現,證明那高僧的怨氣仍然未了,這還得從這本《渡孽經》的故事說起了。”
唐會昌二年(公元842年),武宗令天下僧尼中犯罪和不能持戒者盡皆還俗,行咒術、妖術者同禁,私人財產全部充入賦稅徭役,僅京城長安一地就有3459人還俗。會昌四年七月,敕令毀拆天下凡房屋不滿二百間、沒有敕額的一切寺院、蘭若、佛堂等,命其僧尼全部還俗。
法音寺建寺已久,又是禪宗正宗,自是不願毀寺還俗。幾次勸說未果,刺史李讓從節度使處調五千軍馬來圍攻法音寺。法音寺當時有僧眾三百餘人,但人人爭先,竟半年圍攻不破。
會昌五年三月,敕令不許天下寺院建置莊園,又令勘檢所有寺院及其所屬僧尼、奴婢、財產之數。四月,下敕滅佛,規定西京長安只能保留4座寺廟,每寺留僧10人,東京洛陽留2寺,其餘節度使的治州共34州留1寺,其他刺史所在州不得留寺。其他寺廟全部摧毀,僧尼皆令還俗。李讓退軍山下,令放火燒山。法音寺本是土木結構,這一燒之下盡皆損毀。
李讓強令僧眾還俗,違者殺之。眾僧無一聽從,霎時血流成河。方丈盤膝坐下,緩緩曰:“此井乃是菩提達摩所掘,若法源寺滅,須得掩此井不見天日!”手指寺中一口深井,瞠目而圓寂。
李讓大怒,命將僧眾屍體扔去填井。那井卻像無底洞似的,扔盡屍體也未曾填滿。李讓恐方丈讖語成真,令將殘磚爛瓦、房椽大柱等都扔了進去,卻依然沒有一點聲息。李讓無奈退兵,令軍中嚴守訊息。
李讓三個月後暴卒。第二年唐宣宗繼位,開始重修佛寺,再鑄金身。
故事講到這裡,平安做暫停的手勢。
“你的意思是,有一個將軍從前把這個寺裡很多和尚的屍體都丟到了一個井裡。”
“是的。”
“和《渡孽經》有什麼關係?”
“本來那本經書是我們寺的鎮寺之寶,但是,隨著那次毀寺之後,那經書就下落不明,後來,重建寺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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