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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飄去。荷西蹲下來也用力抱住了我,一面對那
個鄰居女人說∶“去叫人來。”
我聽見了,用盡氣力才擠出幾個字━━“什麼事?我怎麼了?”
“不要怕,你在大量的流血。”荷西溫柔的聲音傳過來。
我低頭下去一看,小水注似的血,沿著兩腿流下來,浸得地上一灘紅紅的濃血
,裙子上早溼了一大片,血不停的靜靜的從小腹裡流出來。
“我們得馬上回去找醫官。”荷西人抖得要命。
我當時人很清楚,只是覺得要飄出去了似的輕,我記得我還對荷西說∶“我們
的車不能用,找人來。”
荷西一把將我抱起來往家裡走,踢開門,將我放在床上,我一躺下,覺得下體
好似啪一下被撞開了,血就這樣泉水似的衝出來。
當時我完全不覺得痛,我正化做羽毛慢慢的要飛出自己去。
罕地的妻子葛柏快步跑進來,罕地穿了一條大褲子跟在後面,罕地對荷西說∶
“不要慌,是流產,我太太有經驗。”
荷西說∶“不可能是流產,我太太沒有懷孕。”
罕地很生氣的在責備他∶“你也許不知道,她或許沒有告訴你。”
“隨便你怎麼說,我要你的車送她去醫院,我肯定她沒有懷孕。”
他們爭辯的聲音一波一波的傳過來,好似巨響的鐵鏈在彈著我當時極度衰弱的
精神。我的生命在此時對我沒有意義,唯一希望的是他們停止說話,給我永遠的寧
靜,那怕是死也沒有比這些聲音在我肉體上的傷害更令我苦痛的了。
我又聽見罕地的妻子在大聲說話,這些聲浪使我像一根脆弱的琴絃在被它一來
一回的撥弄著,難過極了。
我下意識的舉起兩隻手,想捂住耳朵。
我的手碰到了零亂的長髮,罕地的妻子驚叫了一聲,馬上退到門邊去,指著我
,厲聲的用土語對罕地講了幾個字,罕地馬上也退了幾步,用好沉重的聲音對荷西
說∶“她頸上的牌子,誰給她掛上去的?”
荷西說∶“我們快送她去醫院,什麼牌子以後再講。”
罕地大叫起來∶“拿下來,馬上把那塊東西拿下來。”
荷西猶豫了一下,罕地緊張得又叫起來∶“快,快去拿,她要死了,你們這兩
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瓜。”
荷西被罕地一推,他上來用力一拉牌子,絲帶斷了,牌子在他手裡。
罕地脫下鞋子用力打荷西的手,牌子掉下來,落在我躺著的床邊。
他的妻子又講了很多話,罕地似乎歇斯底里的在問荷西∶“你快想想,這個牌
子還碰過什麼人?什麼東西?快,我們沒有時間。”
荷西結巴的在說話,他感染了罕地和他妻子的驚嚇,他說∶“碰過我,碰過錄
音機,其它━━好像沒有別的了。”
罕地又問他∶“再想想,快!”
荷西說∶“真的,再沒有碰過別的。”
罕地用阿拉伯文在說∶“神啊,保佑我們。”
又說∶“沒事了,我們去外面說話。”
“她在流血━━”荷西很不放心的說,但是還是跟出去了。
我聽見他們將前面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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