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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教會的鬥爭等等(到15世紀義大利文藝復興),這似乎是一個極其自然的歐洲社會發育的過程,從物質到財富爭奪,從信仰到權力意志,充斥在這個過程之中,卻也為後來思想啟蒙時間的到來埋下了寶貴的伏筆。
由當時宋朝的改革和快速的復辟來看,即便是王安石的變法,其本質是一次政治改良型的小手術,並非傷其根本,更不是改頭換面,所以,這種未能由根本而實施的變法充其量只會是對社會危機的一種緩解。而中國此時,更沒有一個作為國家的歷史角色感,也沒有去到這個歷史的大舞臺中尋找一個適合自身的位置。這種為國家定位的工作,其實在唐朝盛世之時就應當做了,那時世界來朝,而國家繁榮,如果在當時能夠舉出一個國家的更高理想,我猜測,各地的節度使以及這個國家的人民將獲得進一步的激發而擁有更加強大的團結。很可惜,這個國家定位的機遇在唐朝時就喪失掉了。我想說的便不是認為唐朝當時並不具備這種國家理想的達成,恰恰相反,任何一個歷史時代都有可能讓人們思考到國家與人民的最高理想,問題的癥結在於並非是人類無所想,而是這個社會的機制沒有讓這種思想獲得準可的條件,而同時,擁有最大權力者的理想,則僅僅是為自己設計了滿足個人權力的願望而不是整個國家的願景。這就是中國過去時代中的最大人文匱乏。
所以,宋朝的誕生,可以視作為漢唐以來中華國家由強而轉弱的轉折點,也是中華歷史的分水嶺。儘管在中國完整的傳統歷史觀中,宋朝仍被視為中華文化的嫡傳,而正如我在之前所指出的,自宋之後,中華文化在其本質上就已經參與了與多民族文化在更大融合,而且,主導這種融合的領導者,早已不是傳統的漢人,而是有著全新意義的中國人,他們分別來自女真、蒙古以及滿族等等,到了近代歷史中,來自歐洲的文化開始加入了這場持續的融合,後來是日本,以致於有很多新文化運動之後的白話文字中有很多日本的文明融入到中華文化中,後來便是美國,今天是聖誕節,我的各地的朋友們都在準備著晚上的平安夜,因此,中華文化與世界的相融特性,早已不是一個值得討論的新聞或爭議的命題,而是一個歷史存在的事實。
今天,世界在中國的面前,已經呈現出一個全新的面貌,一個人類全體的共同價值與追求已經將中世紀和封建時代漫長的割據與不交流徹底結束了,所有的閉關保守以及夜郎自大在這個21世紀面前都顯得那麼的不合時宜,甚至是一種無知的醜陋。
中國的今天,正在走向一條主動追求的道路,這是一個好的開端,也是一條必由之路。在我們反省曾經的歷史,同時展看世界各個國家歷史的興衰更替,我們可以得出十分清晰也十分清楚的結論,這個結論就是加速認同人類的理想併成為實現這一理想的一分子。這個理想是真、善、美的,也是集積極追求和勇敢與創造力於一體的,而且還是一個樂觀的、向上和光明的。當中國邁向了這樣的一條道路時,其未來將是可以預見到的,而且,這樣的未來是可以由每一箇中國公民都可以想像的,這一點,與1000年前宋朝僅僅是一些文人墨客的想像完全不同。
詩詞的興嘆(1)
因此,在整個積貧積弱的宋朝時代,關於國家的理想與人文的想像,就只能停留在個別文人墨客的詩詞之中了,宋詞在中華文化狹隘意義上的發展,便是這樣一種缺乏理想准入條件後的一個自然結果。
詞是由隋朝而起的一種樂曲配詞歌樂的藝術,所以作詞也叫做填詞。因為曲調高低與長短不一,因而詞的句子也是長短不齊,故而又稱詞為長短句。唐朝時詞已開始在坊間與文人中興起,五代至宋時,詞這一文學藝術形式已發展完備,進入到昌盛時期,幾百年間,出了許多的詞人。我後來想了一想,唐詩也好,宋詞也好,其興起固然是好的,然而細細一品,會發現一個以數百年育化出某一種單一的藝術形態,居然吸引眾多的文人集體趨之,這種大規模的單一文藝表現形式繁榮的背後,是不是還存在著另外的一些東西?這就好比中國菜式一樣,近十數年間,也都是全國風行一道菜,先是粵人的燒鵝檔,舉國遍嘗之,後繼是煲仔飯,直到被許多咖啡廳正式進入;再就是潮人的燕翅鮑,從東北到南方,從京城到地方,皆視之為官場宴席之必備;再繼是小龍蝦,全國海吃,從成都到上海,從北京到廣州,直到食客盈門;後來又換了,成了東北菜的豬肉燉粉條,東北軍換上了花花綠綠的服務員,大江南北地上酸菜;再之後就是巴蜀的水煮魚了,今天北京的沸騰魚鄉已是這一方面的金字招牌。凡此種種,與唐時詩、宋代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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