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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世界瞭解中國的必讀之書(1)
寫這本書是由一場談話開始的。
事實上,這幾年我都在思考著一個並不十分連貫的問題:中國將怎樣面對這個21世紀?或者說,全球化的今天以及未來更遠,中國應當採取怎樣的姿態面對世界以及讓世界瞭解她?從很大程度上,我認為我們瞭解美國或者歐洲甚至非洲以及全球各處的人類要比這些人類瞭解我們更多一些。換一個角度來看待,可以說這是一種文化的影響力在決定著雙方的相互瞭解度:我們對哪個國家和地區的認知更多,則說明那個國家和地區對我們的文化滲透力與影響力更大,相較起來,我們向世界的文化傳播和影響則小了許多。
文化的異同,是這個客觀世界的一個存在。但是這種異同並不妨礙人類的相互交流和了解。這一點,從古希臘文化對腓尼基人的影響直至亞力山大最後成為希臘文化的追隨者,可以得到例證。我們亦可以想象亞里斯多德在教化那個尚幼的未來君王時的情景,和今天在廣州任何一個幼稚園所發生的情景並不會有什麼兩樣。而在距今900年和500年的中國,蒙古族與中原漢文化的交融以及女真對中國的統一,直至這個以八旗為社會結構模型的驃勇民族的後人之一寫了出一本《石頭記》而成為今天中國文學作品中的一塊奠基之作,都表明文化在異同之上的相融共生特性。在這裡,我想說的是,文化這種相融共生性中,所包含的元素是甚為豐富的,也是一種你中有我和我中有你的集合,這樣的一種集合並不會成為人類的困惑,如同我們今天的經濟形態一樣,在經歷了工業革命的最初集約以後,世界似乎就開始朝著更大的一種集合發展併到今天。唯一的問題就是,在這個完全明朗化的趨向上,中國文化是否是站到了它應當的位置上?或者說,中國文化在積極參與這種世界多元的集合麼?
表面上看是這樣的。以我與現實中國各種組織相處的經驗和體會來看,這種集合確實是一個正在發生的事實。然而在文化的更深層次中,這種集合又是相對的少,甚至會發生相當的困難。如果說集合作為一種形式可以被認可並觀測出來,那麼文化的集合則需要產生於更深的心靈與意識層級,這個層級裡的微妙性要比讓一群人共同出現在面前要複雜得多,其中的作用肌理完全成為與物理和數學原理不同的文化和意識形態的原理。在這一複雜層級裡,我們不能肯定課堂中的每一位學生都會認真參與到教授的講義中,更難以保證他們的一致認同。事情確實是這樣發生的,很多年以來的人與人相處、教育傳授以及中國社會的諸元關係當中,一直都存在著這種文化上的區隔,在廣泛的集合與區隔之間,更多情況下是後者佔了極大的上風。
在東方與西方的對話中,我們的歷史上還沒有出現十分成功的例子(至少是在民族與國家這個層面上)。直到今天,還會有許多人納悶:為什麼我們會在世介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甚至是無法被世界正確並清晰地看待?有一個在北京留學多年後來又回到美國的青年拍了一部《跑吧中國》的紀錄片,紀錄了他和助手在北美進行的有關“認知中國”的調查過程。這部紀錄片在央視播出了,看得出來,中國的國家態度是非常趨向這種國際間相互瞭解與融合的。裡面的很多美國人,歐裔、亞裔以及非裔的,他們對中國的瞭解顯得十分有限,甚至,有好幾個美國人把人民幣上的毛澤東頭像當成了越南的胡志明(我想是因為美國人在越南打了一場很糟糕的戰爭的緣故),這一結果與我們瞭解美國的程度有著完全的不同。而另外的一個片斷中,我們也看到了一位嫁到美國並擁有一個美式家庭的中國女性。她的丈夫,因為這位中國妻子的緣故,因而對中國以及他所去到過的許多景區讚不絕口。在這裡,我們看到因為某種形態的融合而導致文化融合並獲得相當認同的一個生動例子。
然而在國家與民族這樣的一個更大的文化層面上,我們與世界的交流似乎出了問題。這個問題包括了這個層面上對話的機制、管道以及方法等等。許多學者似乎都已經在思考了,但是仍然並沒有真正的有所行動。或者說,這種思考的方式本身就無法使其有所行動?很顯然,在好萊塢以及網路化盛行的今天,世界對於中國的文化輸出早已不再是現象而成為一種事實,在超女熱之後我們看到的是美國式的個性張揚與公開PK的社會文化,而《贏在中國》則在鼓勵北美式的個人夢想和創業的開拓精神,而同時,全球風險投資基金的代理者們也很是光鮮體面地公開出現在中國公眾的視野中,儘管還有許多國人並沒有真正理解“創業投資”的更深意涵。這個過程中,我們看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