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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氣那麼差。”
尹舟睜大眼睛:“三個人一起吊死,這麼慘?是自殺?”
林言點頭:“更懸的在後頭,這一家早就出問題了,三年前村長的兒媳婦懷孕八個月,她男人在地裡幹農活,幾鋤頭挖出個野墳,開啟一看裡面竟有具死了多年都不爛的女溼屍,男的看棺材晦氣,順手就給燒了,從這天開始他家那七歲的兒子天天哭鬧,說有個女的騎在爸爸脖子上。”
“又過了倆月,村長兒媳婦生了個女兒,家裡的小男孩哭的更厲害了,說妹妹就是騎在爸爸脖子上的女人,女嬰出生身體就不好,男孩也整天生病,七天前是女孩的三週歲生日,家裡人本想熱鬧熱鬧,沒想到吃過晚飯沒多久,男孩,女孩和村長兒媳全部吊死在自家房樑上。”
阿顏的眉頭蹙得更緊,掐指一算,輕聲道:“原來是討債鬼投胎,這事還沒完,不出七天這一家人必定絕戶。”
尹舟聽得臉色發白:“這麼恐怖,現在怎麼辦?”
林言把雙手骨節掰的磕巴響:“搶棺材,能救一個是一個。”
“操,他們起碼有兩百個!咱們今天COS黃繼光還是董存瑞?”
“聽我安排,大家分頭行動。”林言不理會尹舟:“阿顏,有屍體有生魂,大概給你五分鐘,夠不夠?”
“應、應該行。”
“蕭鬱……”林言還沒來得及說完,蕭鬱笑了笑:“知道,放心。”
“阿澈,用狐大仙的威嚴拖住隊伍,時間儘量長。”阿澈轉了轉眼珠子,“嗤”的一聲化為狐身,擺了擺尾巴。
林言把臉扭向尹舟,指了指自己,又指指他,憑著多年當混世魔王的默契,尹舟絕望的哀嚎一聲:“不是吧,又是咱倆墊背?”
一切準備停當,五人靜靜等抬棺材的壯勞力穿過平房最密集的地帶,走上一條兩側都是蒿草的羊腸小道,林言衝在草叢中等待多時的狐狸做了個手勢,阿澈隨即趾高氣揚地走到路中間,坐在後腿上不動了。
村落閉塞,村民對狐狸,黃鼠狼等動物十分敬畏,稱之為仙,不僅不敢亂打,連迫不得已要拆它們的窩時都必須先敬香,擺宴,向狐仙請罪才敢動土。阿澈這一擋路,出殯隊伍只好停下來,等著狐狸離開。
誰知好一會兒狐狸都不走,村民把棺材放在地上,看著狐狸通人性的樣子忍不住竊竊私語,走在最前面的幾位老人甚至衝阿澈做起了揖,然而誰也拿它沒辦法,最後不得不由村長親自出面,剛剛跨出隊伍,阿澈凌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上村長的肩膀,狐嘴一張,發出清脆的人聲:
“我乃乾隆十一年晉縣靈狐尊者,如今奉命捉拿女鬼,無關者速速退下。”
隊伍這一下子受驚非小,前排聽到聲音的人全亂了套,老人們紛紛跪下磕頭,被老人一帶,年輕人也不敢怠慢,呼啦啦把阿澈和村長圍在中間,磕頭如搗蒜,後排的人則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焦急的想往前擠。
三口棺材在人群的空檔裡露了出來。
林言和尹舟交換個眼色:“先開中間那口小男孩的。”
“現在!走!”
說時遲那時快,三人分兩路從左右包抄,衝棺材飛奔而去,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林言已經奔至棺材旁邊,新式棺材不用銅釘封殮,棺材蓋一推就開,裡面果然躺著一名十歲左右的男孩,停屍七天未出屍斑,除了脖子上的紫色縊痕,相貌與生者無異。
林言抱起孩子猛地往右邊的荒草地跑。
人群騷動起來,只聽一聲大喊:“有人搶棺啦!”
“追,快追!”,“打!”
林言抱著男孩屍體跑不快,眼看村民就要撲上來,尹舟猛地衝向人群最密集處,一頭栽了進去,接連撞到五六個人,自己也摔的七葷八素,村民視喪葬禮儀為重中之重,怎麼容忍外人褻瀆死者,頓時拳頭和鞋底如雨點般落在尹舟身上。
“我操疼死老子了,林子你快點,骨頭要斷了!”
幾乎同時,蕭鬱拽著男孩的生魂也趕到了,林言把屍身平放在草地上,阿顏準備已久,毫不遲疑地掏出匕首,依次刺破屍身心陽,惠頂,丹田,足陽,銜首,定通七脈,黑血從七處湧出來,一張黃符無火自燃,火光刺眼,男孩生魂緩緩沉降,與屍身容為一體。
說來也奇怪,不斷湧血的七脈彷彿膠水,又彷彿七枚鋼釘將輕飄飄的魂魄釘死在身體內,黃符染盡,阿顏把手指往男孩人中處一試,叫道:“有呼吸了,再等一會!”
村民正對尹舟好一通暴打,你推我搡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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