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2/4 頁)
表現可不像小孩惡作劇,那她想幹嘛?”
尹舟見林言認真,一臉戲謔也收了起來,一邊掰手指一邊思索,關節咔噠作響,半晌猶豫道:“……她會不會想告訴咱們什麼?”
林言一驚,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在家時他就懷疑過,但那次被找蕭鬱的事情打斷了,沒來得及細想,現在回憶起來,她那空洞而急切的眼神,緩緩搖動手中的娃娃,是示威?警告危險?還是……
布娃娃長手長腳,穿著相似面料的紅衣裳,本該是頭的地方扯出一大團棉絮,像凝結的腦漿,詭異莫名。
林言嘆了口氣:“不知道,按說下降頭養小鬼,鬼完全聽命於主人,大老遠送個娃娃來,總不能那廟主人閒了找咱們猜謎吧。”
“難說,高智商犯罪的主謀都喜歡特意留證據來炫耀自己牛逼,說不定那老頭還真就是故意的……”尹舟話說到一半,突然瞥見阿顏的表情,只好住了嘴。
阿顏曾說這是降頭中典型的養鬼之術,與驅邪鎮鬼的茅山道術相比,降頭極其陰邪且不計成本,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拿養小鬼來說,選用凶死或者冤死七日之內的童屍,用蠟燭烤其下巴煉出屍油,滴在木頭上聚魂,做法四十九天方成凶煞。被養的小鬼只聽命於主人,能替飼主索命,復仇,保佑他們一夜暴富,家宅興旺。但小鬼生前元陽未洩,不入輪迴變成厲鬼怨念極重,往往最後害的飼主一夜暴貧,甚至家破人亡,不得善終,甚至連後代也逃不了孤貧夭三個下場。
代價如此巨大,卻仍有人前仆後繼,特別是賭徒騙子,演藝圈人士,不惜老來孤殘,只求眼下富貴。
也就是說,廟主趨縱一個小鬼已經有反噬的危險,現在加上二仙姑的鬼魂,到底他不惜代價安排這一切到底為了什麼?為錢財,復仇,難不成需要個對手來精進功力?那他又是怎麼知道蕭鬱跟自己的糾葛,以至於在根本沒見到他本人的情況下就確定他一定能把蕭鬱從古墓帶出來?或者說只是巧合,連他自己也沒料到一個純陰命格的普通學生,竟然在前世跟那鬼早已經相識?
林言用手指抵著太陽穴思索,自從阿顏從沈家園拍來的那張照片看出有人對他下咒後整件事情就趨於複雜,線索攪成一團亂麻,他覺得只要找到中間那根線頭就可以全部理清楚,偏偏只差了一點……
突然出現的小女孩把大家攪得再無睡意,林言怕自己一睡下又忍不住想起蕭鬱的話,便招呼大家席地圍成圈子梳理線索,中間放一張白紙,藉著火光寫寫畫畫。
“廟主安排實習——把蕭鬱帶出來——殺鬼。
用降頭控制女孩和阿婆的鬼魂——一直找機會離間我跟蕭鬱——殺我,殺鬼。”
“廟主來到山西,在柳木鎮出現,之後消失,在段澤墓附近看見女鬼。”
尹舟把寫著線索的白紙抓過來,看了一會,大喇喇道:“反正那廟主非要殺蕭鬱,你嘛大概就是個被利用物件,按說那鬼在墓裡待了好幾百年沒招誰沒惹誰,唯一一次跟陽間有聯絡就是二十年前的考古。”尹舟啃了口香腸,“哎林子,你說會不會那廟主是二十年前考古隊裡的人,被蕭鬱嚇個半死,一直耿耿於懷找機會報復?”
“那他可真捨得下血本。”林言苦笑,朝阿顏一努嘴,“還有一個問題,剛才咱們看見山魈,那玩意只出現在下過降術的墓地附近對吧?”
從大家討論廟主人開始阿顏就很是尷尬,想替師父辯解又怕引起公憤,蒼白著臉盤腿坐在一邊,見林言問他,結巴道:“也不全是,用、用法術布過陣法的古戰場,巫蠱盛行的湘西和苗疆都有,但這附近……大概只有古墓這一種可能了。”
林言在白紙上的“段澤墓”三字旁邊劃出一道箭頭,寫上“降頭”兩個字,然後抬頭問阿顏:“你什麼時候知道你師父會降術的?”
阿顏沒想到林言問這個,抬頭回憶了一會:“很、很早……其實道術和降頭一脈同宗,道術傳人很多都會一點點,但降術很少在中原出現,又是害人的,這麼多年損失的七七八八,我也就是曾經聽師父說起,從、從沒親眼見過。”
“五百年前在中原一帶用降術作為墓穴防盜的手法普遍麼?”
“……那就更少,降頭起源於南洋,大多北方人根本不知道,又損陰德遭報應,基本沒人用。”
尹舟的表情變了一下,林言看他一眼,輕聲說:“你注意到了。”
“也許我們把故事想的太簡單了,以為廟主跟蕭鬱有仇,利用我來殺他,但現在那小女鬼突然出現,操控女鬼的降術和段澤墓的防盜手法都既稀有又相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