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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望去。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那個叫段澤的前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怪異的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一場與惡鬼的殊死搏鬥之後,蕭鬱身上彌散的戾氣連阿澈都不敢接近,那鬼慢慢恢復神智,握著林言的手不鬆開,狐狸沒人搭理,只好小心翼翼的跟著尹舟,兩人邊走邊拌嘴,倒也暫時緩解了些緊張氣氛。
在甬道盡頭處林言發現了一窩奇異的蛇屍,每條只有小指粗細,盤成一團,墓道乾燥,死蛇已經成了乾屍,背上長有翅膀,忍著噁心挑起一條,只見蛇腹並排生細長的足,乍一看像變異的蜈蚣。
“這、這是地龍,可惜死了。”阿顏說,“闖王李自成祖墳中也出現過,北宋靜道和尚所著《入地眼》提及,‘開冢見龜蛇生氣物,則不可改’,這墓在修建時風水一定極好才養出這些靈物,但再好的風水也有時過境遷的一天,歷代皇室都追求葬於龍脈,最後哪家都沒阻擋住朝代更替。”
“沒落的不僅是陵山。”阿顏指了指蕭鬱,“風、風水指的是氣脈走向,對應星辰天象,山林中就連老鼠洞的方向都由氣脈決定,但現在城市林立,磁場變的不成樣子,老法風水很多都失效了,要不是這個原因,他、他也不可能輕易跟你從聚陰地出來。”
林言點頭,朝代興衰和家族榮辱都有命數,段家沒落,焉知不是如這地龍一般冥冥之中氣數已盡,若祖先知曉當年千挑萬選的祖墳現在竟成了段家種地為生的場所,不知又是怎樣的表情。
萬物歸咎於變化,就連愛情,也該像春之草木,萌發過,絢爛過,本該歸於枯萎和荒蕪,許許多多的悲劇的發生,恰恰是因為有情人成了眷屬……林言望著蕭鬱好看的側臉,忽然浮上一絲悲憫,心想他這樣執念的人,大概註定是一隻擋車的螳螂,跨馬的唐吉可德,張開一張網兜,想要捕到一陣風。
空間和時間最可怕,因為人太渺小,就連山,水,石頭和星辰都能夠改變,憑什麼還有人敢相信天長地久?
一路神思恍惚,不知不覺甬道已經到頭了。
還沒來得及打手電細看,空氣中瀰漫的屍臭已經讓大家忍不住掩鼻,林言以為到了棺室,誰料拐過最後一道彎,強光手電的光柱朝眼前的溶洞大廳一掃,待看清眼前的形式,林言的手電啪的掉在地上,骨碌骨碌滾遠了。
“先都別動。”林言全身發麻,下意識揚起手,然而已經晚了,尹舟好奇,帶頭從背後繞了出來,呆愣了幾秒鐘,猛地俯身開始乾嘔。
人頭,全都是死人頭!
眼前是一片活生生的亂葬崗,天然形成的溶洞低矮但寬闊,橫七豎八插滿了一人多高的棍子,每一支上面都挑著一個重度腐爛的骷髏,森森的牙齒彷彿還在笑,頭頂上乾枯的頭皮連著幾縷黑頭髮,一個個的人頭睜著黑洞洞的窟窿眼,從四面八方迎視著墳墓的闖入者。
他們腦袋的方向,竟然一致朝向甬道的出口。
“我操……變態,這是什麼東西!”尹舟捂著胃呻吟。
“人頭怨陣,這墓為了防盜墓已經無所不用其極……”林言只覺得一陣陣陰寒從腳脖子往上冒,透過脊椎,背後一片冰涼,“這個我在書上看過,降頭的原理是找到被咒者的生辰八字,或者相關物品來下咒,這個陣法需要在亂葬崗撿數以百計的頭顱下降頭,激發他們凶死的怨氣來抵禦侵入者,陣法成後這些厲鬼被囚禁在頭顱中,認為這裡是它們的棲息地,一旦被激發,怨氣沖天,控都控制不住。”
“外面那夥人說不定就死在這個陣裡,只是不知道機關在哪,怎麼觸發。”
阿顏臉色發白,攥著林言的衣角:“太殘忍了。”
林言嘆口氣:“我真不明白那個段澤想幹什麼,他難道放了一座金山在墳裡怕人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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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頭陣太過詭異,一時眾人都站在甬道的入口,沒了主意。
“走不走?這些東西要是都變成剛才那樣子的厲鬼,咱們估計連骨頭渣都剩不下了。”尹舟說。
“走,關鍵是怎麼走,工匠送主人下葬時一定也要穿過這裡,他們是怎麼辦到的?”林言若有所思的盯著手背上剛剛癒合的傷疤,“難道也跟段澤的血有關?”
阿顏眯著眼睛仔細觀察大廳中的橫七豎八排布的人頭,忽然輕輕吸了口涼氣:“你、你們看這些人頭,看似雜亂無章,但仔細看來它們的排布其實分割槽域,例如這裡一片,明顯左邊比右邊少,中間是一條路!”
“奇門遁甲。”阿顏欣喜道,“佈置這墓的人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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