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繞到耳畔,合著氣流的一聲:“呵……”
林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胳膊僵硬的扶著椅背,表情繃得緊緊的,耳垂被舔了一下,溼溼的,軟糯糯的觸感,全身抖了一下,舌尖在耳洞口繞著圈子,時不時往裡探,曖昧至極的聲音像被擴音器放大了無數倍,林言把手伸進劉海下撐住額頭,把眼睛也順便捂住,沒臉見人,只剩下咬牙死命控制呼吸的份。
資料夾教授在說什麼他已經完全聽不見了,視線也被擋的死死的,蕭鬱從前面俯著身子,雙手撐在林言兩側的扶手上,舌尖在他嘴唇上來回的舔,癢,癢到心裡,又氣又急又難受,林言絕望的開始背馬克思主義,資本主義的特點在於壓榨剩餘價值……價值剩餘……價值壓榨社會主義剩餘……主義壓榨社會價值……全亂了…死都不能在這種時候被一隻鬼挑逗到硬,硬了怎麼辦……林言的眼睛裡漫上一層水光,哀求的望著蕭鬱,掐著他的胳膊輕輕搖頭。
快摸到他大腿根的手終於收回去了,蕭鬱俯身親了親林言的嘴唇,坐回到座位上。
日子沒法過了,林言悲憤的想。
“下面進行第二個環節,請十位同學上臺做個古玩鑑別的小遊戲,我們準備了十件藏品請大家鑑別真偽,答對次數最多的可以指定文字,請陳老師親手篆刻印章一枚哦。”主持人換了個穿紅襖裙的姑娘,握著麥甜膩膩的說。
林言還處在腎上腺素激增的狀態中沒回過神來。
“剛才發言的那位同學,陳教授請你上來。”
禮堂裡一片寂靜,林言抬起頭呆呆的看著主持人,奇怪的想怎麼不繼續了?阿顏推了林言一把,小聲道:“上、上面在叫你呢。”
林言猶猶豫豫的站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尖,衝紅襖裙反問:“我?”
臺下瞬時響起了一片鬨笑聲,主持人怕冷場,握著麥打趣道:“這位同學一定是在冬眠。”
林言臉上剛降下的溫度騰得又升了上去,他最不擅長在大庭廣眾下耍寶,一點錯誤都會讓他忐忑不安。林言小心翼翼扶著椅背往外挪動,忍不住回頭狠狠瞪了蕭鬱一眼,那鬼倒從容不迫,徑直跟著他從一排人擋路的大腿中穿了出去。他走路的姿勢很獨特,即便一身血跡散發赤足卻目不斜視,腰背筆挺,不像現在的學生塌肩駝背,一副被教育體制好好疼愛過的樣子。
林言從一側的通道走上臺,調整了半天姿勢才不至於順拐。
講臺後的絳紫色幕布拉開,露出後面寬闊的空間,暖烘烘的舞臺燈下十張古色古香的方桌配著太師椅一字排開,前方正中間的高臺上放著一隻考究的紅木錦盒。其餘九人已經在最右邊的桌前站定,離林言最近的偏偏就是那冤家路窄的PSP男。
主持人抬手示意林言加入他們:“為了更符合今天的氣氛,十位同學要去後臺換一下衣服,請陳老師和臺下的各位觀眾稍事休息,馬上回來。”
林言朝臺下掃視,只見舞臺被燈光耀的晃眼,臺下最前面三排校領導和出席嘉賓正襟危坐,後面則是烏壓壓一眼望不到頭的人潮,這僅是一層,再抬頭往上看時林言腿都軟了,二樓滿滿的觀眾不說,四隻亮著小紅燈的大型攝影機正對著他。林言只覺得全身骨頭爬滿了螞蟻,胸口被一塊大石壓著,肺葉變成了兩隻被擠扁的塑膠瓶子,怎麼都灌不進氣去。
如果能臨陣脫逃他真想馬上開溜,連著深吸幾口氣後,林言掐著手心跟在隊伍裡從幕布間隙進了後臺。
16、比賽
十分鐘後,林言穿著套銀灰底色小龍紋直裾彆扭的出現在臺上,十人一一落座,連資料夾教授都換上了夫子服,臺下風捲似的嗡嗡議論讓林言的臉不停發燒,椅子像灑了釘子,怎麼坐都彆扭。
這架勢整一出梁山伯與祝英臺課堂劇,他幾次忍不住回頭看蕭鬱,全場唯一貨真價實的古人正蹙眉立在他身後,眸光深深地望向他,半晌將手輕輕按在林言肩上,像安慰似的。
換衣服時就察覺到蕭鬱不對勁,或者說一切都不對勁,在更衣室中正系宮絛那鬼纏上來抱他,兩人在狹窄的隔間裡推推搡搡,亞麻布料蹭出了一身褶子。正當林言準備拼老命上拳頭時蕭鬱卻突然停下動作,扳著他扭向鏡子,下巴支在林言肩上盯著倒影中的人,混沌的眼睛第一次帶了清明,甚至安靜的有些悲傷。
鏡面搖搖晃晃,如被撥亂的一池碧水,一層層漣漪浮蕩開去,黃銅鏡花梨臺,翩翩少年眸光清朗負手而立,雲紋錦帶束腰,俊秀的一張臉帶三分傲氣。林言驚恐的後退,他幾乎要喊出來了,鏡中人不是他,雖然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孔,但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