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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別的同事拿走了?”
中山裝搓了搓手,困惑地撫摸手裡的鑰匙:“不太可能,櫃子的鑰匙只有我自己有,出差前我剛整理完鎖好了,這不一回來就沒了。 ”
林言心裡咯噔一下,這事情似乎太巧了,他忍不住回頭去看蕭鬱,那鬼正眉頭緊蹙盯著門的方向思索,並沒有回應他。
見林言的表情不對,中山裝拿起桌上的紙杯在飲水機接滿,放回他面前,安慰道:“沒事,你坐著喝水吃瓜子,我再從別的地方找找 ,我記得那人剛來時說話神神叨叨的,沒人信他,他就留了個電話和地址,說我們以後肯定還得找他,這不真讓他說著了。”
“放哪兒來著……”中山裝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辦公室隨手翻弄起來,林言想幫忙,又被按回了椅子,只好盯著桌上型電腦的螢幕保護 發呆,黑背景上一團亮熒熒的變幻線,綠色,紅色,藍色慢慢變化,變大又縮小,滾動的一團亂麻,理不出頭緒。
“今天時間不湊巧,要是別的時候來還能幫你問問別人,這不今天休息,全樓都走空了,就我一個還是特意趕回來的。”
林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真太麻煩您了。”轉念一想隨口說道:“還有人吧,剛才我在屋裡聽見走廊上有腳步聲來著,剛過去, 沒進門。”
中山裝本來在門邊的臉盆洗手,一聽這話突然停了停,抬頭道:“不可能,這樓都是檔案,辦公室就三間,我剛才看過了,都沒人吶 。”
林言倒抽了口涼氣,看向門口黑洞洞的走廊,心裡突然升起一陣不祥之感。
也許是跟自己一樣查資料路過而已,林言安慰自己。適時太陽換了個角度,幾縷鬆散的光柱從樹葉的間隙透射進屋子,沒有溫度的淺 黃,光線裡塵埃起起伏伏,落在深棕色桌面上,側光看去薄薄的鋪了一層,一棵仙人掌澆多了水,葉子沒精神的軟垂著。
“哎,想起來了,等等。”中山裝的聲音中閃過一絲興奮,在玻璃櫃的下層扒拉了半天掏出一件舊夾克,一個口袋接一個口袋翻找起 來,半晌從襯裡一個小兜中摸索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翻來覆去研究了一會,唸叨著:“對了對了,就這張。”
中山裝把紙條往林言眼前一拍:“地址,還有電話。”
林言的表情一下子鬆弛了。
時至中午,天氣熱了起來,中山裝開啟風扇,扇葉的嗡嗡聲和檔案被吹動的嘩啦聲響個不停,林言把電話夾在耳朵下面,另一手握著 筆在筆記本上隨手塗鴉,因為緊張,筆尖都微微顫抖。
“嘟……嘟……”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連續四遍電話留言的聲音傳來,林言和中山裝交換了個眼色,扔下聽筒,疲倦的伸了個懶腰。目光移到紙條下半部分,用鉛筆隨手寫 的地址看起來有些眼熟,在哪裡見過呢?林言煩躁的扯了扯領子,想把釦子解開透透氣,突然想起來脖子上的一串吻痕,嚇得急忙把 釦子又繫了回去。
飲水機響起嘩啦嘩啦的水聲,接著是一串咕嘟聲響,一個念頭閃過腦海,林言端著杯子愣在了原地,像一隻錘子往腦子重重敲了一下 ,咚的一聲悶響。
“陳哥,您說的那個算命的長什麼樣?”
中山裝想了想,回憶道:“老長時間了,記不太清楚,看著四五十歲一男的,跟我差不多高,頭髮剃的很短。”
林言嚥了口口水,把地址輸進手機導航,綠色的路線圖一段一段顯示出來,朝西北角一路延伸。
沒錯了,林言盯著左上角那個表示目的地的紅點,在心裡輕輕念道,找到你了,廟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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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在五環上飛奔;車裡一遍遍播放著往生咒;就像蕭鬱跟隨他上電梯的那個晚上,林言煩躁的加大了音量;從記憶深處開始搜尋跟 小廟有關的一切。
那天凌晨林言在靈異愛好者雲集的BBS發帖子描述自己遇上的問題,很快就有了回覆;或者說太快了,簡直像從一開始就等著他似 的。先是被安排好的實習;然後是蕭鬱的出現,阿婆被篡改的死亡時間和突然消失的檔案;林言揉了揉痠痛的太陽穴,時至今日他雖然 還沒弄清那廟主的目的,但接踵而來的惡性事件告訴他;這人的存在絕非善意;並且他一直試圖讓自己隱匿於黑暗中不被發覺。
天天在樓下徘徊的紅衣女孩和莫名捲入其中的阿婆跟他有關係的麼?林言目不轉睛的盯著擋風玻璃,他第一次發現,相比自己的 窘境,蕭鬱似乎更處在危險之中,那廟主人第一次捉鬼已經毫不掩飾違背還是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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