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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回頭衝林言翻了個白眼。
“不好意思。”林言對著男孩的背影小聲說,不知道為什麼,沒人看得見蕭鬱這回事總讓他有點焦躁,林言猶豫了一下,第一次主動伸手摸了摸蕭鬱雕塑品一樣的手指,輕聲說:“很寂寞吧,全世界那麼多人,只有我一個看得見你,還對你不好。”
24、內情
“不好意思。”林言對著男孩的背影小聲說,不知道為什麼,沒人看得見蕭鬱這回事總讓他有點焦躁,林言猶豫了一下,第一次主動伸手摸了摸蕭鬱雕塑品一樣的手指,輕聲說:“很寂寞吧,全世界那麼多人,只有我一個看得見你,還對你不好。”
林言盯著窗外川流不息的公路嘆了口氣:“我有時候會想,如果一個人走在街上卻像是隱形的,拼命招手也沒人回應,拼命喊也沒人聽見,這種感覺一定會把人逼瘋的。我一個人坐在自習室時常常覺得所有人的熱鬧都跟我沒關係,恨不得衝進人群大喊我寂寞的快死掉了,如果有一個人,不管他是誰,只要他肯耐心聽我說話,我一定會死死抓著他,悲傷,愛戀甚至絕望的抓著他。”
“但是我說不出來,沒人願意承認自己寂寞,總是要做出歡樂的樣子來成全自己的驕傲,一邊向別人炫耀牛逼閃閃的生活,一邊關起門來偷偷哭泣,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蕭鬱垂下眼睛攥住林言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安慰似的。
林言默默轉過頭,小吃店的孩子們吵鬧不休,臨街櫥窗上粘滿了各色心形小紙條,林言翻了幾隻來看,上面有些用熒光筆寫著我愛誰我等誰,有些寫著保佑考試及格,筆記稚嫩而青春,最單純美好的願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願望,或許簡單,或許複雜,生活的不如意讓他們把願望寫在紙上,盼望有一天神靈能夠看見。林言默默的想,不瞭解的人總是光芒萬丈,但熟悉了才知道他們的殘缺,比如他自己,家境良好學業優良,但一直不敢承認自己不喜歡女孩;比如尹舟,完美大家庭出身卻偏偏只願意在虛擬世界當王子;再比如阿顏,阿顏甚至沒法做一個別人眼中的正常人。林言苦笑一聲,誰會聽聽他們祈求呢?
大概是高中生通風報信的緣故,隔壁桌一群孩子正對著他指指點點,有人說了一句精神病患者,林言無所謂的笑笑,從口袋裡抽出便箋條,寫下一行字:“希望能順利幫周錦天找到爸爸。”隨手把便箋貼在一張畫著愛心的熒光紙下面。
他今天聽說了一個孩子的願望。
他、尹舟和阿顏在查到男孩的記錄後闖去太平間打聽,看門老大爺耳背,林言把鬧鬼啦三個字喊的震天響老人家也沒明白,一旁做清潔的護工倒突然插話了,問他那孩子是不是還沒走,接著放下掃帚直說可憐。
“我知道那孩子,我和他姥姥是鄰居,他媽幾年前死了,他爸做生意顧不上他,孩子跟姥姥住,有一次錦天發燒的厲害,他爸回來看了一趟,從那之後錦天就記住了。一天趁姥姥不在,他從三樓陽臺翻了下去,以為摔傷了他爸就能陪他看病,結果活該孩子短命,落地時被馬路牙硌了一下,內臟破裂引起大出血,送到醫院沒撐幾天就過去了。”
“骨灰埋在咱們市最貴的公墓,出殯那天我還去了,可惜他爸在國外出差,一直到兒子過世兩天才趕回來把遺體領走,最後一面都沒見上。”護工唏噓道:“聽說孩子在迷離時一直唸叨爸爸怎麼還不來,醫生騙他已經在路上了,結果孩子天天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等,嚥氣時還睜著眼吶。”
這個故事讓林言幾個人有點心酸,但阿顏說這種魂魄好處理,沒有怨氣也不想害人,只要找到他執念的人去墳前燒紙,陪他多說說話應該就散了。但孩子的鬼魂又最單純執著,如果那人一直不來,孩子等久了化成小鬼就是極難對付的怨靈。
“鬼、鬼就是人心哪。”阿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頗有些失落。
“叮。”林言的手機響了,尹舟把周墨的詳細住址和聯絡方式發了過來,竟然是本地人,住在本市最偏的一個區,開車過去得三個小時。林言嚥下最後一口酸辣粉,順便把湯裡的花生米扔進嘴裡,勾著唇角對蕭鬱說:“走啦,這次的任務是幫小朋友找爹,比搞定你容易多了。”
說著抓了他的手腕往外走,開車的時候忍不住邊吹口哨邊笑,心想要是所有麻煩事都像今天這樣就好了,不管他最近多倒黴,親情總是溫暖人心的。
周墨家在城鄉結合處,當導航顯示的目的地到達時林言簡直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在他面前的是一座頗有氣勢的別墅,仿歐式院門上掛著一塊牌子:私人宅邸,外有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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