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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鬱掃了他一眼,沉默著把臉轉向窗外。
“不生氣了,都讓你親了摸了,過不了幾天小命也得給你,再甩臉色說不過去啊。”林言好聲好氣的哄他。
那鬼依舊一聲不吭的坐著。
“不說讓你走的話了還不行麼,你昨天掐我掐那麼狠,也算扯平了。”林言覺得一張老臉快丟光了,心一橫,厚著臉皮湊過去:“喏,再讓你親下,算賠你的。”
“好啦,那我親你總行了吧。”
沒等林言俯身,蕭鬱一甩袖子,往旁邊挪了挪,正襟危坐看著他。
蕭鬱的反應讓他徹底知道什麼叫熱臉貼冷屁股,一早被吵醒的煩躁混著此刻的火氣騰的升上來,壓都壓不住,憑什麼啊,天天被整的死去活來,他還得變著法子哄這鬼高興?
林言攥著拳頭朝蕭鬱吼道:“你到底想怎麼樣?讓哥哥躺平了給你幹?他媽就是個活人還得問問哥願不願意呢,我是挖了你的墳不是幹了你的人,你這麼死纏著我不放有意思嘛?啊?”越說越來氣,順手抄起茶几上一隻玻璃杯子呯的一聲給砸了,玻璃碴濺了一地。
“行,隨你,你不是不想走嗎?一天不弄死我這事我還就得查下去,到時候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兩不相欠!”
一大清早的客廳,兩個人一個黑著臉坐在沙發上,一個滿臉怒容站在跟前,誰都不願意多看誰一眼。一地晶瑩剔透的碎玻璃反射著陽光,窗臺上的蝴蝶蘭開全了,兩枝細長的枝條落滿了顫巍巍的白蝴蝶。
一副夫妻起床拌嘴的架勢。
當事人可完全不這麼想,林言扯了扯牛仔褲的腰帶心煩意亂的往廚房走,拿了四隻雞蛋打進煎鍋,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準備了兩人的分量,油花噼裡啪啦的爆,快熟時從醬料盒裡抓了把白糖灑進去,再一低頭林言恨不得把鍋摔了,心一急放錯了調料,現在荷包蛋上灑著厚厚一層味精。
沒法過了這日子。
褲兜裡手機突然響了,尹舟的簡訊彈出來,寫著某某醫院的地址,附加一句:“早上九點半開始允許探視,趕緊過來。”林言盯著手機愣神,突然想起來早上接了個不知所云的電話,似乎說尹舟的親戚遇上什麼邪門的事,讓他帶著小道士趕過去看看。
林言抱著手機哭笑不得,邪門,他自己遇上的邪門事還沒解決,現在又加上別人的,好像全世界的鬼都約好了似的衝到他跟前一臉奸笑說嗨。林言關上天然氣,把簡訊轉發給小道士,一邊往客廳走一邊調整表情,多少年沒正兒八經生過氣倒有點找不著感覺,刻意繃著一臉嚴肅,盯著蕭鬱肩膀後的牆說:“我要出門,你要實在看我不順眼就在家待著,最晚晚上回來。”
說完站在門口換鞋子,一回頭又跟蕭鬱臉貼臉對上了,距離近的能在對方眼睛裡看見自己的影子,林言嚇得差點蹦到鞋架上。
“玩冷戰還非得跟著,什麼人嘛……”林言嘀咕著,從掛鉤上取下車鑰匙開了門。
上午九點半,在早高峰中剛衝鋒陷陣完畢的林言出現在北三環一傢俬立醫院門口,醫院的派頭讓人直咂舌,高樓清一色淺藍玻璃幕牆,花壇裡的灌木修剪的一絲不苟,門口主路雖然被車流擁堵著,進了醫院大門卻一路順暢。林言按照平面圖的指示找到住院部,在樓下超市買了一籃貴的離譜的蘋果走進大門,在電梯口掏出手機重新看了一眼尹舟發來的地址。
是這裡了,林言吸了口氣跨進電梯,按下了十七層的按鈕。
電梯裡林言破天荒的期望那鬼做點什麼緩解現在的尷尬,但蕭鬱只是跟他保持一臂距離,掛了一臉非禮勿動的神態。
當林言被護士領著走進病房時尹舟和阿顏都已經到了,正坐在凳子上比比劃劃說著什麼。單人病房乾淨整潔,靠牆一張寬闊的病床鋪著淺藍色被褥,並沒有病人,妝容精緻卻愁眉苦臉的中年女人坐在床頭剝桔子,見林言進門勉強擠出一絲苦笑,招呼道:“小林來了,坐吧。”
“阿姨您好。”林言抽了張椅子坐下,這女人是尹舟的姑姑,過年時去尹舟家拜年常常見到,記憶中很風風火火的一個人,喜歡笑嘻嘻地開林言的玩笑,還說等閨女大了要嫁給他當小媳婦,直到見過薇薇才不提這一茬了,但又改口天天問他什麼時候結婚。
“小陽在那呢。”女人指了指窗戶,窗玻璃前穿病號服的女孩子背對林言站著,一點反應都沒有。
林言衝尹舟使了個眼色,“這怎麼回事?”
尹舟拉了把椅子讓林言坐下,指了指窗邊的女孩:“我表妹,過年老跟咱倆一起放鞭炮,記得不?最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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