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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滄瀾沒有說話，冰冷的眼神色不變，好一會兒，忽的得出了什麼結論，出聲，“她們吃人。”

蘇唯那邊透過機器聽到了歌滄瀾的話，沭陽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特麼誰都知道她們吃人！誰都知道！”

“如果說世界被分為一維二維三維四維等世界，各個平面與各個平面不該存在交集，比如人類處於三維空間，靈體處於四維空間，四維空間記憶體在的東西會自由穿過人類的身軀和房屋牆壁，反之處在三維空間的人類也無法觸碰到他們，那麼也就是說，鬼怪無法傷害到人類才對，觸碰不到的東西怎麼能進行破壞？”申屠默寒低著頭沉思著說道。

他這一解釋，好些智商都挺高的人立即反應過來了，這不機器那邊立刻傳來了蘇唯的聲音，“她們咬人的一瞬間再動手能殺了她們！”只有在那一瞬間，兩個介面重合在一起，處於跟人類不同平面的鬼也在那一瞬間具有了實體，鬼能碰到人類，人類也能碰到鬼，而有實體的東西，沒有殺不死之說！

事情果然一瞬間有了轉機，進擊號上的人都頗有默契，有人充當誘餌，有人充當獵手，不是殺不死的東西，倒也沒那麼可怕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大家都快筋疲力竭的時候，那歌聲消失了，女鬼也不再出現，船隻繼續前行。

被殺掉的女鬼會在一瞬間灰飛煙滅一樣的消失，所以也不會出現滿船都是白森森的屍體的場面，只是各艘海盜船順勢慘重，氣壓低得可怕，甚至有兩艘是全軍覆沒，有幾艘也是僅僅只剩下四五個人，其他的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體，那些被咬掉肉的血淋淋的痕跡，看的他們紛紛的嘔吐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了黑霧區，前方几乎都沒有了霧氣，四周的海面多少能看清，一望無際，看不到邊。

這麼兇險的事情剛過去，下一次危險，應該不會那麼快出現了。

進擊號上的人警戒的警戒，受傷的上藥，安安靜靜的，船頭的機器裡傳來七嘴八舌的怒罵爭論聲，被集體討伐的，自然是蘇唯。發動這種事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活，最好能成功，否則一出事絕對會成為被怨恨被攻擊的物件。

黑青絲坐在船頭，當聽戲似的聽著裡面傳出來的聲音，被討伐臭罵的蘇唯，以及蘇唯冷靜卻又絲毫不示弱的反擊，最後的結果是，原本十艘的海盜船，有人炸斷了連結著的鎖鏈，除去兩艘已經全軍覆沒的，有六艘轉了頭，決定趁似乎還未離東土大陸太遠趕緊回去，都認為這果然是被詛咒的海，看看這裡都有什麼東西，太可怕了！這種地方，還說有什麼希望？放屁！分明全是絕望！

於是只剩下兩艘海盜船跟著他們了。

“司令。”陌堯帶著兩個穿著燕皇軍裝的軍人走了出來，“陛下讓你進去休息，也許晚點還有惡戰。”

黑青絲一聽，臉色一正，點點頭，從船頭下來，目光掃過所有的守衛者，“給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記得，稍有差池，就是死！”

“是！”

黑青絲走進船艙內，船艙內房間不多，因為大部分都是用來當倉庫的，但是足夠他們睡覺休息了，黑青絲經過關著北域王和北辰莉莉的房間的時候，就聽到北域王神經質的笑和北辰莉莉的怒罵，不由得心想這兩個人，剛剛明明沒有人打算救他們，卻沒有一隻怨鬼跑去找他們，莫不是他們的內裡已經骯髒到連鬼怪都不屑去碰的程度了？

打了個哈欠，黑青絲搖搖頭走回房間，倒頭就睡。

接下來的航程裡，還會遇到多少這種程度甚至比這種程度更險惡的狀況，誰都不知道，爭分奪秒養精神最重要了。

這夜，血腥洶湧過後，老天似乎還算留情的沒有接二連三的讓他們前往鬼門關。

船隻在黑色的海面上航行著，天空翻起魚肚白時，歌滄瀾裹著狐裘從船艙內走了出來，甲板空曠，除了站崗的人之外，幾乎都在裡面休息，所以那個躺在沙灘椅上，旁邊放著一根釣魚竿的男人輕易賺足了她的眼球。

申屠默寒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扭頭看了過來，看到歌滄瀾，唇角勾起淺淡的弧度，配著那副眼鏡，真真是衣冠禽獸一隻。

“早上好。”

“早。”

“過來坐。”申屠默寒拍拍他自己身下的椅子，和昨天一樣，他身邊明明還有一個明顯轉為了歌滄瀾準備的沙灘椅，可這男人邀請歌滄瀾過來跟他擠一個沙灘椅，完全沒有一點兒心理壓力。

歌滄瀾看都不看他一眼的走到另一張沙灘椅上坐下，中間的小桌上已經準備好了三明治和牛奶。歌滄瀾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