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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更加緊繃又有些古怪了起來。
扔石頭的是一個女孩,那女孩也怔了下,下一瞬卻紅著眼眶惡狠狠的瞪著歌滄瀾,聲音在這一片安靜中響起:“你該死!皇太子殿下那麼好的人你也下得了手!你這個魔鬼!魔鬼!”
一句話,立刻引起了很多共鳴,原本安靜的場面一瞬間爆發,各種譴責怒罵直指歌滄瀾。
歌滄瀾只是冰冷冷的看著他們,就像在看一群小丑在跳梁。
那些聲音漸漸小了下來,人們莫名的覺得憤恨難堪,明明是他們在譴責她,明明是歌滄瀾是罪人,可是為什麼好像錯的人是他們一樣?她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
歌滄瀾和軍人們上了車,無視這些人,往醫學院前進。
醫學院的情景和研究所門前差不多,只是聚集在天蒼所在的醫學樓外的學生尤其的多。
歌滄瀾在軍人的護衛下進入暫時被封鎖起來的教學樓,樓內幾乎沒有人,安靜陰涼的好像深夜時的醫院。
放置天蒼屍體的房間門被歌滄瀾推開,房間內除了天蒼還有一個人。
天鳳坐在床邊,趴在天蒼的胸口,已經睡著了,那雙眼睛紅腫的跟兩顆核桃似的,眼角還掛著淚痕——因為天鳳和天蒼一母同胞的血緣關係,所以軍務處那邊特許她進來的。
歌滄瀾走過去到她身邊,“起來。”
天鳳睜開眼,眼裡還有著水汽,茫然一閃而過,飛快的又清明起來,轉頭看向歌滄瀾。
“出去。”歌滄瀾冰冷冷的趕人。
房門開啟又關上,屋內只剩下歌滄瀾這一個活人了。
她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人,他的臉上毫無血色,身上的汙漬和髒衣服都已經被換了下來,顯得乾乾淨淨的。
歌滄瀾還記得,這張漂亮的臉上曾經笑得溫柔,在彩虹島上,他溫柔的撫摸著土地哀傷的說想要治療整個東土大陸;在去蟲谷的路上,他還微笑著許願,希望候歸花開滿整個北域;如今,他安靜的躺在床上,已經再也不會醒來。歌滄瀾卻知道,他只怕是死了也依舊無法安詳,他是那樣悲傷哀求的看著她,告訴她這個世界病了,可他再也沒有為了拯救這個世界付出自己那渺小的力量了……
“生病了的世界要怎麼治?”歌滄瀾微微彎腰,冰冷的面容湊近他,手掌輕輕的覆在他冰冷僵硬的側臉,“連根都腐爛掉的話,唯一的方法,就是把整株都拔起扔掉,重新再種一粒種子。”
“天蒼,你該明白,毀滅才能重生。”
……
丁傲帶著人站在神學院門口,嚴肅著一張臉看著前方的歌滄瀾和眾位軍人,出聲道:“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牢房,從進了我們這道門開始,歌滄瀾殿下就由我們神學院負責,請各位謹守規矩,不要隨意插手我們教會的事。”
“你們教會的事我們不會多管,但是你們也該明白我們軍部的規矩,歌滄瀾殿下現在只是嫌疑犯,你們神學院只是代為收押,不允許出現任何使用私刑,否則我們只好按照法律程式來處理教會了。”
“哼,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教會豈是這麼沒規矩的人?真神在上!”
互相警告兩句,然後接手完畢。
軍人們已經離開,歌滄瀾跟著教會的人往神學院內走去。
神學院的建築是很有辨識性的,濃濃的教會的風格,尖刺一樣的屋頂、紅白綠金等五顏六色充斥整個建築內外,給人一種眼花繚亂又華麗到了一種程度的感覺,牆壁上滿是各種帶著神話味道的壁畫,薰香的味道充斥在每一個角落裡。
神學院內很安靜,他們學生少,又十分的服從管教,這一路過去,只有他們的腳步踩在光滑的瓷磚上的聲音。
“歌殿下,覺得我們教會如何?”丁傲走在歌滄瀾斜前,忽然轉頭問歌滄瀾。
歌滄瀾隨意打量了下,“那得看你指的是什麼了。”
丁傲卻沒有問出個答案的意思,自顧自的說道:“我們教會信眾龐大,信徒遍佈北域乃至東萊西嵐幾國各地,實力可想而知,唯一缺少的,大概就是一個發號施令的機會。”
歌滄瀾神色冷漠的看著他,讓你們發號施令?把北域王族置於何地?就這麼把野心暴露在她眼前,是已經沒有讓她活著走出這裡的打算了?
“不過這一次,有高人相助,恐怕我們的願望不日就能實現了。”他忽的頓了頓,“唉,歌殿下剛剛知道了我們的野心,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丁傲搖搖頭,語氣有些晦澀不明瞭起來,“當然,像歌殿下這樣美貌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