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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層樓的。
而狀元樓只有三層。
具體的宴會進行,佈置,早就安排妥當,明華學院的學員們統一分在了第一樓,而一般的文人騷客以及稍低層次的官員則被安排在二樓,至於三樓,個個都是重量級的人物。
樓層分明,代表著階層分明。
天統王朝是個禮儀之邦,規矩規格可是分得清清楚楚的,不可逾越,否則就會成為被人攻擊的把柄。
狀元樓內燈火通明,笑語不斷,幾十個店小二奔走忙碌個不停。
相比一二樓的喧鬧,三樓顯得相對平靜。
狀元樓三樓,裝修豪華,平時用於間隔的屏風畫壁等基本都被移開,形成了一個大大的空間。
地方不小,但只開了三桌。
居中主桌,坐於上首者相貌堂堂,留三縷飄逸長鬚,正是知州大人聶志遠,聶小倩的父親。
同一桌的,主人吳文才當然能佔得一席之位,坐在聶知州身邊,其餘幾個,有同知大人,通判大人等。其中一個,年過六旬,面目清癯,卻是江州有名的儒學大家宋之遠,他註釋聖賢書‘德書’的禮記,可是被朝廷列入了科舉範疇的,印刷滿天下,舉足輕重,影響力非同小可。
至於聶小倩,卻在一邊角落處,用屏風圍出一個地方,宛如個小廂房般,獨自在裡面用膳,自有丫鬟伺候著。
席間,那宋之遠忽問吳文才:“文才,據說你有個同窗叫陳劍臣的,少年才俊,十分了得,可有此子?”
吳文才嘴一撇,老大不情願地回答:“確有此人,不過少年才俊之說嘛,倒不好判定,他今年歲考科考,不過只考得四等成績。”
宋之遠撫須一笑:“經義時文,不同等閒,他初進學院,發揮不佳倒不奇怪……嗯,據說今年三月你們去筆架山踏青之時,他曾即時賦詩一首‘黃昏’,詩曰:向晚意熏熏,蕭蕭登險峻,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此詩有大才也,果真是他三步之作?”
吳文才心裡叫苦,實在沒想到陳劍臣這一首詩擁有如此大的影響力,連宋之遠都大加讚賞,不過此事早傳遍開來,根本無法否認,便道:“當時的確如此。”
旁邊張通判觀顏察色,此時插嘴道:“宋夫子,那首‘黃昏’確是好詩,意境深遠,哲理警醒。不過觀其意蘊,蕭索深沉,倒不大像是一個十七歲少年人所能做得出來的。”
言下之意,隱隱表示陳劍臣有欺世盜名的嫌疑。
聽到這句話,吳文才立刻大感快意,不動聲色地朝張通判做了個手勢,表示感謝。
張通判登時心花怒放:吳尚書膝下只得一子,對吳文才無比寵愛,自己搭上了吳公子的線,就等於搭上了吳尚書的線,好處多多的。
聶知州眉毛微皺,道:“此詩本知州也有聞名,確實不俗。”
他沒有多加分說,但旁人都已知道其態度立場━━這等即時賦詩,事先又不知道題目,想弄虛作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簡直就是瞎貓碰到死老鼠。
宋之遠不置可否,呵呵一笑:“原來知州大人也覺得此子有才……嗯,今夜之宴,此子也是受邀而來了吧,不如請他上來,待我等好生看看如何?若真是可造之才,自當勉勵一番,使其成才,他日可成江州之棟樑。”
聶知州笑道:“大善,咱們江州已多年不見如此驚豔后生,今日好機會,一定要請他上來見一見。”
宋夫子提議,聶知州同意,眾人還有什麼話可說的,當然紛紛附和,表示贊同了。
吳文才心裡大罵:話說今晚他才是獨一無二的主角人物,吃好喝好了,就借驢下坡地找個機會當眾向聶小倩提親,何等歡樂!
但如果被陳劍臣跑了上來,可會壞了大事的。萬一那小子表現出色,不得把他的風頭全搶了去?
決不能讓他上三樓……
只一瞬間,吳文才的心思就有了決定,便道:“兩位伯父請稍候,我這就派人去叫陳劍臣上來。”
說完,離席到外面,吩咐忠心僕從旺財,附耳小聲的說了幾句。
那旺財心領神會,走下樓去,找到在一樓的陳劍臣,道:“陳公子,我家公子有請。”
陳劍臣一怔,起身跟隨旺財而行,卻往樓外走,一直走到狀元樓外的一條小巷中。
小巷裡有些灰暗,前後寂靜無人,哪裡找得著吳文才的身影?
這是怎麼回事?
陳劍臣立刻警惕起來,目灼灼看著旺財。
旺財雙手抱胸,粗聲粗氣道:“陳公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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