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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在二樓的各書院生員代表有七十餘人,分桌而坐,一邊吃喝,一邊談笑風生。
陳劍臣和蕭寒楓同坐一桌,另外還有四名來自兗州北苑書院的生員代表━━兗州和江州相鄰,俱屬於北方,地理偏僻荒涼。北苑書院名聲同樣不顯,基本為三流水平。
而在東面臨窗處的桌子,四名青年書生據坐而飲,風度翩翩,神態傲然,卻是來自國子監的天之驕子。
“啪!”
就在此時,其中一名身穿藍衫的書生把手中摺扇開啟,站起來,向周圍團團作個揖,朗聲道:“不才鄭書亮,來自國子監,今日有幸,能和天下才俊同聚一堂,來,大家乾了這一杯!”
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諸人自不會拂了他的面子,紛紛舉杯迎合。
這鄭書亮玉樹臨風般,舉手投足間,天生一種領導的氣質,無論身在何處,都會是焦點。對於國子監四名生員代表的來歷,在他們來到的當天晚上就被人打探了出來,這鄭書亮原來是鄭國公的孫子,在國子監內,屬於不折不扣的‘保送生’。而其他三個雖然也有來頭,但比起鄭書亮來就遜色許多,國子監如此安排,顯然就是以這鄭書亮為核心,另外三人則屬於保駕護航的存在。
無它,國子監作為天下書院的翹楚,除非不派出代表,既然有人來了,那豈能讓這‘天下第一才子’的名頭落入他家之手?
這一點,很多人都心知肚明的。
喝了一杯酒後,鄭書亮目光炯炯地掃視了一眼,又道:“今晚良才雲集,又有明月照人,飲酒豈能無詩?不如我們來行酒令助興如何?在下不才,可忝作令官。”
宴席之間,行令飲酒乃是常例,所以鄭書亮要行酒令助興,在座個人並無異議,反而躍躍欲試,看有沒有機會表現一番。
鄭書亮又笑吟吟道:“今晚的行令,就以詩令為主吧,以書院為單位,只要其中一名代表回答得出來,就算過關,過不得關的,每人當罰酒三杯。”
聽到那些曲折的規則,陳劍臣大感頭疼,他還真沒玩過這些,便對蕭寒楓道:“寒楓,等下輪到我們的時候,你上呀。”
蕭寒楓苦著臉道:“學長,我也是半桶水而已。”
陳劍臣道:“要不直接棄權吧。”
“這樣好嗎?如果被學政大人知道,定然會斥責我們的。”
其實這時候,三樓的官員先生們早聽到了風聲,並派遣僕從下來打探訊息了━━行詩令,或妙語雙關,或雙聲疊韻,或頂針迴環,千變萬化,很是複雜,最考人的才華,乃是正式競賽前的一次大檢驗。
相信這一場酒令之後,有資格競爭天下第一才子的人選基本就浮出水面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差距
今晚的浙州,註定會是一個‘詞賦滿江,酒色映月’之夜,只是這個夜晚無論多喧囂,多熱鬧,多麼充滿歡笑,都似乎和陳劍臣無關。
他人在宴席間,心卻早不知飛到哪裡去了。當輪到他們明華書院行令之時,只是由蕭寒楓出面回答,支吾幾下,便宣告失敗,每人罰酒三杯。
在場二十家書院的生員代表,其實回答不上酒令的不僅僅明華書院一家,另外還有好幾家都在第一輪中便被淘汰出局。到了最後,一如事先預想的那般,只剩得國子監,嶽麓書院,開泰書院,舜天書院,石鼓書院這五家書院的生員代表還在繼續,競爭形勢趨向白熱化,很是激烈。
但這與陳劍臣何干?
他的注意力現在正全部放在桌子上的一碟油炸螃蟹,一隻只地對付著,吃完一隻又一隻。
“好!”
不時發出的近乎雷鳴的叫好聲聽在耳朵裡,實在有些不合時宜。終於把最後一隻螃蟹幹掉了,陳劍臣這才心滿意足地打個飽嗝,擦了擦手,轉頭過去,正好聽到鄭書亮在意得志滿地朗聲道:“承讓了!”
聽到這三個字,陳劍臣就知道肯定是國子監的生員代表笑到了最後。
這個結果,毫無意外。
雖然俗話說‘自古豪門多紈絝’,但鄭書亮的存在,分明地申述出另一個道理:高富帥也會有才。
身邊的蕭寒楓明顯一直在關注著別人的表現,此時幽幽一嘆,滿是蕭索之意的道:“原來人和人之間,真得是有差距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誠不欺我也。”
陳劍臣呵呵一笑:“寒楓你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各有所長罷了。如果叫他們和你比春宮,誰人比得過你?”
不料蕭寒楓卻非常認真的,拿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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