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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劍臣語氣一轉,接著道:“字是沒有錯漏,不過字型大小不一,筆劃扭扭歪歪,不成模樣。”
……嬌娜寫在白紙上的字,其難看度直追當初小義用爪子寫出來的,筆畫鬆散,架構崩亂,不認真看,都看不成個字樣。
嬌娜嘴一撇,回答:“只要我寫對了就行了,管它難看好看。”
陳劍臣曬然一笑:“字如其人,難看好看區別大了去。譬如你穿衣服,如果只求遮體掩羞,又何必穿款式好看的?直接裹一張布匹就夠了。”
嬌娜鼓起眼睛,道:“我說不過你……”
陳劍臣乘勝追擊:“那你可知為何說不過我?”
嬌娜啞口無言,她平時也算牙尖嘴利,但不知道怎麼搞的在陳劍臣面前居然處處吃癟,心中有許多話都難以分辨說出來。
陳劍臣悠然道:“因為我佔理,天大地大,道理最大。”
嬌娜猶自心不服,腹誹道:天大地大,拳頭最人……如果換了別人,本小姐一拳頭打過去,便把你這張講出錦繡道理的嘴巴打爛了去,看你如何還能講得出什麼狗屁道理來。
“皇甫小姐,磨墨!”
聞言嬌娜頓時鯁直起脖子:“先生你這是故意差遣我嗎?”
“非也,學生給先生磨墨,此為尊師敬道之舉再正常不過了。”
陳劍臣支使嬌娜幹這幹那的,主要就是為了磨掉她逆反的稜角,狠狠削一削她的脾氣,不要為了逆反而逆反。
嬌娜還不願動手,可被陳劍臣一瞪眼,居然心虛得直打鼓,只好擼起兩隻衣袖,露出如玉皓腕,抓起墨塊也不懂輕重,狠狠的在硯臺上搓動。
“嘩啦!”她用力過猛,居然有墨汁濺飛起來,猝不及防地濺到了臉龐上,一點點的,似乎黑色的梅花,狀甚滑稽。
陳劍臣搖搖頭,很失望的樣子道:“好了。你這不是磨墨,你是在打墨呢,莫非這墨塊與你有仇?嗯,今天增加一個額外學習任務,學磨墨。香兒應該是會的,你就跟她學吧,明天再磨給我看。不要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先生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香兒雖然是下人,但也有可取之處。
……
頓了頓,正色道:“皇甫小姐,先生要你學磨墨,並不僅僅是要你學磨墨而是讓你學會一種學習的態度,你懂嗎?”
“不懂!”嬌娜忽地狠狠把手中的墨塊扔掉,情緒激動地衝出了書房。
“小姐,小姐!”小菊一跺腳,白了陳劍臣一眼,趕緊追了出去。
陳劍臣喃喃道:“縱然修煉百年,但不懂教化,始終本性難移,宛若頑童心悔,發洩出來也好,壓抑在心頭畢竟不是好事。”
對比起嬰寧,嬌娜同是狐狸精,出身要好上無數倍,修為精深超出整整一個境界,但兩者的心性反差奇大,嬰寧知書識禮,顯示出了極高的學習天賦和進取心,而嬌娜嬌蠻任性,火爆衝動,總是原始本能佔據了上風,支配決定著處事方式,比較之下,差別宛然。
學生離場,課堂自然無法繼續下去了,陳劍臣倒沒覺得有什麼,為師之道,一張一弛,該嚴的時候就嚴格,該寬鬆的時候也可以放鬆下,讓嬌娜自己想通了,才算成功。如果想不通,自免不得另一番敲打,陳劍臣始終相信,時間站在自己這邊。
不用上課,樂得清閒,陳劍臣便走出胡莊,要到周圍瞧一瞧,觀察地形一番。
胡莊依山傍水,門前種柳樹林,地理位置非常優越,氣派非凡。想來皇甫員外建立起這麼一大莊園,很是下了一番功夫才經營起來的……他雖然為一隻得道的老狐狸精,但恪守道觀,也不會胡來,去做那盜搶的下做事,以積累財富。
如此,反會因為黃白之物而玷汙了道心,得了金銀,失去了信念,根本就是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道心如堤,建築起來千辛萬苦,殊為不易,可一旦露出了破綻,哪怕極小的,都會變成‘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的災難性後果。
胡莊上下,有僕從十餘人,不過他們都是凡人,為蘇州本地的百姓,見到陳劍臣走出來,都尊敬的問好,相必皇甫員外已下囑咐,不可怠慢客人。
想著此事便有些荒誕,兩隻得道的狐狸精父女涉足紅塵,化身鄉伸,在城郊居住了許多個年頭而沒有被人發現,也沒有修士來尋麻煩,大隱於野,樂也融融,如果事情的真相公諸於眾後,又會引起多大的風雨反響?
陳劍臣又聯想到當今朝廷局面,看似四海昇平,實則已有大廈將傾的跡象:貪官汙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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