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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金華那邊真有一座被荒廢掉的大寺廟━━
蘭若寺!
曾與小雷音寺,金山寺其名的三大古剎之一。
蘭若寺,聶小倩,當如此熟悉的名字走到了一起,冥冥中似乎總會有劇烈的碰撞發生。
陳劍臣想成為代表奔赴開泰書院,但其他所有的生員也想去。無它,這可是一次天大的機會,如果屆時有所表現的話,說不定一下子就被學政大人賞識,舉薦上了‘特奏名’呢。
於是,眾人的心思登時活絡起來,開始各施手段,往各位夫子,院長家裡送禮,有門路的,紛紛請人做說客,講人情,走後門……
相比他們的忙碌奔走,陳劍臣反顯得毫無動靜,一來他沒有什麼裙帶關係,二來嘛,以他的性格去奴顏婢膝地求人,實在很難。
代表人選遲遲沒有定,生員們上課時都有點心不在焉了,誰都希望自己會被選中。與此同時,他們私底裡也交頭接耳地議論著此事,各抒己見,猜測誰誰誰比較有機會。在這些議論中,陳劍臣的名字甚少出現。
作為童子試三試第一的天賦少年,陳劍臣本來是明華書院中的一顆耀眼的新星,只可惜在進學第一年間,他的表現差強人意,除了踏青那一次即時題詩之外,其他地方毫無出彩之處。而且歲考科考的成績都被評為四等,還受到提學官的訓責━━此正應了那句老話:‘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不怪他們不看好,嚴格的說,陳劍臣的第一年書院生涯真是不合格的,經常請假,課堂上毫無表現,除了書法之外更無別的才藝拿得出手,性子又不合群,總是獨來獨往━━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他繼續如此懶散,只怕今年廩生的身份都難以保住。
這不,今天那陳劍臣又請假,又不知去哪兒逍遙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河神
今天微風,鑑江河水比往時平靜了許多,汩汩而流,少見的沒有發出咆哮的浪湧。河灘邊上蘆葦叢生,蘆葦叢中的一塊大石頭之上,陳劍臣正坐在上面垂釣。
他本非閒人,也不是雅士,專門請假來此地釣魚,僅僅是為了散心而已。鑑江河中水產豐富,如果能釣得一兩條大魚回去做菜,倒也不錯。
只是陳劍臣垂釣了近半個時辰,魚漂隨波盪漾,不曾沉過分毫,竟沒有魚兒來咬鉤。
難道地段選得不好?又或者誘餌不吃香,不夠吸引力?
陳劍臣頗感納悶,尤其是當他看見側邊不遠處的那個黑瘦漢子每隔一會兒就釣起一尾活蹦亂跳的肥壯魚兒時,就更覺得無語。
來鑑江河邊釣魚的人不少,每隔一處河段就有人在垂釣。但這麼多人中,沒有一個能和那黑瘦漢子比擬的。
這黑瘦漢子,年約三旬,個子不高,穿一身粗布衣裳,在其身邊放著一個大竹簍。每隔一會兒就有大魚上他的鉤。然後其將魚兒丟進竹簍裡。不用多久,已裝了大半竹簍的魚。
釣魚處於技術活,水段,魚鉤,魚餌,手法等都有不少講究,陳劍臣本以為那黑瘦漢子屬於此中高手,所以才能如此豐收。可仔細觀察一番後,覺得他也不過如此,並沒有什麼突出的地方。倒是一邊垂釣,一邊端著一個紫黑色的葫蘆喝酒,喝一口,隨即又往河水裡倒一口,嘴巴還不停地囁嚅動著,似乎自言自語。
這個往河裡倒酒的舉動有些不類尋常,陳劍臣眉頭一皺,湧起好奇心,反正自己這邊沒有動靜,便走過去,一拱手,道:“這位老哥有禮了。”
漢子見到他文質彬彬,又頭戴儒巾,知道是讀書人,連忙放下釣竿,拘束的道:“公子你好。”
陳劍臣微微一笑,問:“老哥不必拘謹,我是見你釣魚豐收,魚兒很喜歡吃你的鉤,所以想過來問一問,莫非老哥的誘餌是特製而成的?”
魚兒喜歡上鉤,關鍵就在於誘餌材料。
那漢子搓著手,道:“也無甚特殊,就是普通的蚯蚓。”
說著,還提起魚鉤來給陳劍臣看。熟料魚鉤提起後,水面處居然還蹦出一尾大魚,彷彿追著要吃他的鉤。
這樣也行?
陳劍臣眼睛都有些大了,一種奇怪的念頭泛起,又問:“剛才我見到老哥往河裡倒酒,莫非是要用酒來吸引魚的到來?”
漢子看起來是個耿直的人,不會說謊,摸摸頭:“不是,我是倒酒給河神喝呢。嗯,河神很喜歡喝我的酒,所以託夢給我,要我每天給他送一壺酒來。然後他就把水裡的魚驅趕成群,前來咬我的鉤。”
在天統王朝,百姓們幾乎都很迷信,初一十五拜祭土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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