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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在一起讀,正是‘浩然誅邪’四個大字。
“啪!”
四個字準確無誤地打在了燈籠上面,登時將整盞燈籠打得粉碎,裡面的燈火熄滅,化為一縷青煙消逝。
“呼!”
此時另一盞燈籠風馳電掣從另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閃現,目標是陳劍臣的後腦勺。
第一百四十五章 意動
勁風來襲,極高頻率的嗚嗚聲響轉眼間就在耳邊響起,眼看就要狠狠的撞上陳劍臣的後腦勺。
“砰!”但比燈籠更快的,是‘三立真章’。
卷軸彷彿一張巨大的畫卷,又像一面獵獵迎風的旗幟,在燈籠和陳劍臣之間的縫隙內驟然出現,開張。
燈籠撞到卷軸之上,便如魚兒投網,想要逃竄都做不到了,登時在字粒的照耀下化為灰燼,似乎滾水潑雪,不費吹灰之力。
黑霧中的侯青雙眸驀然收縮,在‘三立真章’出現的一霎那,他的靈魂都在驚懼,彷彿感受到了極大的危險。而在他眼中,卷軸之下,手執浩然養吾劍的陳劍臣愈發變得高深莫測━━如此書生人物,平生未見。
黑霧越來越濃,瀰漫開來,到最後幾乎把整個筆架山巔都籠罩住,伸手不見五指。只是這些黑霧,無法侵入陳劍臣丈內方圓,都被字元的光芒驅逐在外。
想避戰麼……
陳劍臣猜測出了侯青的思想所為,但他並沒有輕舉妄動。這裡,畢竟是對方的主場,犯不著以身涉險,況且,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面呢。
於是,他微微一眯眼,意念轉動,同樣離開了陰司,讓魂神返回肉,身裡去。
魂身結合,陳劍臣緩緩睜開眼睛,聽見外面雨聲潺潺,而席方平就負手站立在邊上看雨,他瘦削的身體看起來有點彷徨。
陳劍臣伸一伸懶腰:第一次進入陰司的歷程同樣給予他一種新鮮刺激的感覺,畢竟那是一個全新的地方,一個鮮為人知的地方。
━━等同於另一個時空。
他感覺到,自己穿越而來的世界正在慢慢向他敞開所有的秘密,就像一個曼妙的女子開始除下身上所有的布紗……
“陳兄,你也回來了。”
席方平回頭,眸子竟出奇的明亮。
這個靠著放牛而自學成才的書生此時分外的堅毅━━陰司之行,對於他的衝擊無疑是顛覆性的。之前他願意跟隨而來看個究竟,最主要還是因為牽掛父親處境的緣故,等真正的進入陰司,他才聳然發現:原來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並不簡單。
‘子不語怪力亂神’,並不是說‘怪力亂神’不存在,而是不主張而已。但知道存在是一回事,親身親密接觸又是另一回事。
陳劍臣看著他:“席兄,你還好吧。”
席方平點點頭,忽問:“陳兄,為什麼你要幫我?”
幫一個人,原因有時候只是念頭一動,而有時候,卻是念頭長動……看了陳劍臣在陰司裡的表現,席方平震驚之餘,還有無數的謎團。
陳劍臣走到茶棚邊上,看著外面漆黑如墨的夜色,風雨如晦,悠然道:“我以前聽一位先生說過一句話:“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或者,這就是原因。”
他的本意,本是接受河神丁隱的拜託,不過和席方平接觸後,他覺得就算沒有丁隱之求,自己也會出手一次。
這,本就是‘三立真章’的核心要旨━━不求偉大,但求正義,不得盡如人意,務須無愧於心。
席方平聽完,拍手一讚:“好一句‘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真是說出了我等讀書人的心聲。陳兄,方平在此向你一拜。”
說著,深深彎腰下去。
陳劍臣連忙把他扶起,呵呵一笑:“席兄禮重了。”
席方平朗聲道:“這一禮,不為別的,就為陳兄願意替家父伸冤便足矣。”
說到正事,陳劍臣道:“筆架山山神狡詐,我們今晚徒勞無功,沒有見到伯父,欲還清白,當前往江州城隍處申述方可。”
席父被羊姓鬼差公報私仇,勾去魂神關於陰司筆架山上的監獄內,現在看來,那羊姓鬼差不知剛才被字元殺了沒,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要及時營救席父魂神出來,到時候,魂神歸體,席父還有一線生機。
只是不知道,席父魂神被拘,到底已被做何種處理。聽丁隱說,鬼差下暗手作惡,將凡人魂神強行拘到陰司世界,屬於違背重法,日後被查出,受罰嚴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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