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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過長臉漢子的掌力,右腳踹向李長青,手中刀往下一劃。
風浪這一劃,很輕柔,輕柔得容易讓人產生誤會,彷彿這不是生於死的搏殺而是在表演刀舞。長臉漢子正拍出第四掌,趁風浪身在空中無從借力,他要立即迅速解決戰鬥,可是他立即就發現,自己拍出的右掌居然斜飛出去,緊接著自己手腕鮮血直噴,大腦似乎一片空白。
李長青是老鬼,他立即變實招為虛招,煙桿改變方向疾點風浪足底湧泉穴,因為他很清楚,他此時若不改變攻擊部位,無疑就是把自己胳膊送給風浪踹。
可是練武之人都知道,要中途換招,當然是要耽擱時間,因為你要收住前面的力才能轉換成新的力,雖然只是極其短暫的一瞬間,但是對於風浪來說,完全足夠了。
風浪所踹出的一腳其實就是虛招,就是為了爭取這一瞬間。
風浪又揮出一刀。
輕柔一刀,輕柔如風,輕輕拂過李長青的頸脖。
………【第十二章 大老闆】………
李長青已死。身首分離。一刀斷魂。
他死得很快,死得很安靜,死得毫無痛楚。
風浪刀已入鞘,傲立於如意賭坊大廳中央,他的目光已投注於渾然忘我的兩位劍客。
大廳裡兩道劍氣縱橫交錯,偶爾相交竟發出陣陣龍吟。
冷不悔和顧秋水依然全力搶攻對方,兩人都不給對方任何喘息機會,可是對於這兩位劍術高手來講,不給對方喘息機會就等於是不給自己喘息機會。
兩人都不知道自己刺出了多少劍,封了對方多少劍。兩人腳下一直寸步未移,身上汗水早已溼透衣襟。可是就算這樣,兩人依然沒有半分的停頓,依然挺劍對攻。
這樣的生死相搏實在少見,這不是在比劍,是在比拼各自所有的一切成敗條件:速度、力量、技術、身體素質、意志力……
誰若先退,誰必死。
風浪心中忽然對他們生出一種敬佩。這不是兩位劍客,這是兩名鬥士,不死不休的鬥士,實在是值得讓人敬佩。
風浪刀出鞘,從上至下一劃,冷不悔和顧秋水的劍尖立時折斷,風浪悶哼一聲,胸口血氣上湧,身形連連晃動,終於噴出一口鮮血,竟已是受了內傷。
風浪若不出刀,冷顧二人必同歸於盡。
風浪今日出三刀,兩刀為殺人,一刀卻救人。
劍氣已然消失,冷顧二人默然半響,卻同時棄劍,相顧放聲大笑。
很多人相互認識一輩子,卻不能瞭解彼此;有些人相識僅僅一刻,卻是終身知己。很多人長時間都和你做朋友,可是卻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背叛你;有些人和你素昧平生,卻能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挺身而出。
人性實在太複雜。
風浪十分耐看的臉已經蒼白如紙,顧秋水看著他說道:“李長青於我家上代有恩,我對先父有承諾。他今日為你所殺,我有個請求,請讓我為他收屍。”
風浪緩緩點頭。
顧秋水將地上李長青人頭拾起,放在他身體脖頸處,然後一彎腰行了一禮。他轉身走到長臉漢子身旁問道:“你是揚威鏢局常虎?”
長臉漢子點頭回答:“不錯,我是常虎。”他幾步走到風浪面前說:“李長青是我僱主,你要殺他,我自然是要保他,今日我雖斷一手,但常虎絕不會怪罪於你,只怪自己本事不濟。”他又轉頭對顧秋水說道:“我保護不了僱主,但是這屍首還是讓我來替他收吧。”說完,將桌上所帶包袱開啟,將李長青人頭放入,再將李長青屍體一抱,大踏步出門揚長而去。
金剛掌常虎這樣的人也該算是條漢子。
顧秋水再一轉身來到漂亮少年面前,盯著他看了幾眼,又瞄了瞄他腰間的小皮囊說道:“你應該是偷偷跑出來的吧,唐家的女子幾乎是沒有哪個能單獨出來的。”
那少年突然臉一紅氣呼呼說了句:“誰要你管!”轉身跑出賭坊。
轉眼之間諾大的賭坊裡竟只剩下四人。
冷不悔突然問柳如意:“你這裡有沒有酒?”
賭坊雖然是賭錢的地方,酒卻也是有的,而且是好酒,如意賭坊甚至還藏有來自於波斯的葡萄酒。
其實柳如意這家賭坊,你想要什麼都有,比如說美女,據說長安城裡幾家樓子裡的紅牌都是輪流來此坐檯。
風浪身上有內傷,照理不該喝酒,可是他卻喝得很多。其實喝酒有兩點最為重要:一是心情,二是和誰一起喝。
風浪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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