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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任何聲音,待她輕盈的甩帕子向乾隆請安時,眾大臣這才回過神來,紛紛作揖向永姬打了千。乾隆看見女兒回來,一掃臉上的疲憊,露出一抹微笑,輕輕搖手示意她過來。永姬也不避嫌還像小時候那樣,走上前去佔據龍座的一角。
“可算回來了。”乾隆摟過小女兒滿足的一嘆,轉而對底下的大人露出笑臉道:“繼續”
本來軍機處的幾個老臣和乾隆商量了一個晚上的水利,眼見皇上眉間越蹙來越緊,自己也越來越膽戰心驚,現在見乾隆對他們笑了下,頓時覺得提著的心也鬆了下來,心底對永姬越發感激。
至於內宮干政的事兒他們也不覺得什麼,早年他們來乾清宮議事的時候就經常看見公主在內殿玩耍,十年過去,這慢慢變成了一種習慣。果然習慣才是最可怕的。
待永姬坐定,工部尚書兼軍機處辦事大臣裘曰修上前一步道:“啟稟皇上,治理河道有三難,一是截流,二是飛沙,三是節制,此一二三到位還要看個各地方的養護。如今江南又鬧水災,再加上往年積留下的河道問題也都沒解決,以至水患更為嚴重,還請皇上撥出國庫修理河道。”
這時候戶部尚書阮葵生也上前奏報:“啟稟皇上,去年西北地區鬧饑荒,流民失所。而近年來江南更是洪澇成患,再加上荊州平亂,邊疆的禍事,國庫實在是不復往年充裕。臣私以為還是先充盈國庫再治理河道,還請皇上聖裁。”
乾隆沉思了一會兒,凝眉問:“裘曰修,朕問你,治理浙南一帶的河道統共需要多少的銀兩?”
裘曰修忙上前道:“至少需要白銀兩百萬兩。”
此話一出就連永姬都覺得驚心,這數目基本是國庫的四分之一,不知道這次的河道到底殘破到何種程度,竟然需要耗費如此巨資修建維護!
乾隆點頭,轉身又看向戶部尚書問:“張愛卿,爾等可有什麼法子充盈國庫?”
阮葵生想了想,最後吞吞吐吐回道:“皇上,唯一的辦法就是加賦,除此別無辦法。”此話一出引得幾位大臣議論紛紛,一時間昭仁殿像炸窩了一般。就連乾隆也頭疼的厲害,好不容易擰開的眉毛又湊在一起。
永姬微不可查的長嘆一聲,忽然心疼起乾隆,其實他也不容易!如不殫心竭力怎麼可能統治好一個朝代?這其中的艱辛,不是上位者不能體會。
自鳴鐘滴答滴答滴答——時間一晃已經過了一個半時辰,問題還是沒有解決,乾隆靠在明黃的暖墊上,疲憊的揉了揉鼻樑處,沙啞著嗓子道:“爾等先回去吧,再回去想想有沒有別的可行的法子,明天早朝時再商議。”
幾個大臣無不應是,開啟箭袖向乾隆和永姬行了個禮,一一退下。眾大臣大臣走後,乾隆又讓何玉柱領著一干宮婢太監退下到外面侍候,自己讓永姬攙著他往炕上走去。
永姬扶著乾隆,盯著他消瘦的側臉,情不自禁的喊了聲:“阿瑪。”
乾隆苦笑的擺擺手,坐到暖炕上嘆息道:“永姬,阿瑪當了三十二年的皇帝,卻從來沒今天這般累過。以前朕做皇子的時候見皇考日理萬機,不大理解,現在朕是完完全全明白這其中的難處了。這治理天下所耗費的心機和要忍受的寂寞豈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永姬跟上前,想笑著勸慰乾隆,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哽咽住,最後只能長嘆一聲無奈的替他按摩痠疼的肩膀。剛才就看他在案桌上時不時的拍肩膀,就知道肩膀那邊又犯病了,而且最近老是下雨下雪,陰氣溼氣又重,這讓她更擔憂了。
乾隆欣慰的拍拍永姬的小手感慨道:“你心思細膩,又有果斷,如果再是個皇子阿瑪就真的滿足了。朕有時候甚至在你身上看到了璉兒的影子……”乾隆看著這寂靜的寢宮,忽然覺得四周都一片冰冷……
“唉……”永姬知道他又在想端慧太子了。永姬很無奈的又嘆息一聲,加重力道假裝愉悅笑道:“阿瑪是嫌棄永姬是女兒身嗎?”果真乾隆笑著輕拍了一下永姬的手,又氣又愛的說:“你就貧吧你!朕還不知道你那點小伎倆?”
永姬嬌笑著親暱的環上乾隆的脖子反問:“阿瑪既然知道永姬的心思,那還鬱悶什麼?雖說永姬是女兒身,但是對於充盈國庫,永姬還是有一點自己的看法的!”
“哦?說來聽聽。”乾隆有了興致。
永姬莞爾,走下炕臺,向乾隆甩了個帕子行禮,才緩緩道出:“河道維繫著天下民生,而國庫又是出自民生,所以這河道不得不休修,國庫也不得不充盈,二則雖然相互矛盾牽扯,但其中卻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兒臣這兒倒是有一個法子,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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