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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完全浸染得赤紅透溢了。
距離邢獨影約有十餘步遠近的展若塵,亦並非是完整無缺的,他那襲陳舊的青衫,左肩
、胸,及腰肋處綻裂開四條齊一的破口,破處的周遭、也一樣沁透著團團溼漉漉的血印。而
他的眉心正中。更有了條黏稠的鮮血緩緩沿著鼻樑往下淌,那一抹猩豔,便更顯得他的臉龐
蒼白樵淬了
邢獨影在急促的,也是痛苦的喘著氣,全身更不時興起一陣陣的痙攣,直到這時,人們
才看清楚他所使用的兵刃——那是一樣極為怪異的兵刃,像一隻手套般套與時齊,通體閃亮
著汪汪流燦的暗藍,前端只有半尺長短,卻形成削扁鋒利的半圓刃口,這玩意全為薄鋼打造
,又犀利,又霸道,十足是樁要命的傢伙!
很多人未曾親眼目睹邢獨影這件兵刃的實體,但很多人卻知道它的名稱:“鐫命鏟”!
然而,“鐫命鏟”,也有它無以鐫鏤敵人性命的時候,這一次,邢獨影是裁了,栽得慘
,栽得恁般血肉狼藉,栽掉了那一朵桃紅!
在四周一片僵窒的寂靜,展若塵乾澀的嚥了口唾液,沙啞的道:“邢兄,還要繼續下去
麼?”
以邢獨影的傷勢來說,自然目前是無以為繼了,他並不激怒,更不衝動,僅是痛苦的吸
了口氣,撐持著艱辛的同答:“你使我損失了許多……展兄,這不僅是一次挫敗而已……血
和肉的形體痛苦不算重要,重要的是那些看不見,觸不到的東西……”
是的,那是名望、聲譽,以及自尊,或者,猶得加上一樣不得不履行的諾言吧?對黃萱
,那朵桃紅。
展若塵疲乏的道:“我很抱歉,邢兄,但主動的不是我,你並沒有給我第二條可行的路
。”
點點頭,邢獨影吃力的道:“你說得對。我並沒有給你第二條可行的路……展兄,但你
記住了,我會再來找你的,那時,我仍然不會給你第二條可行的路……”
展若尖笑道:“這個怨仇,我實在感覺結得太冤。”
邢獨影的身子搖晃了一下,面孔又連連扭曲,他咬著牙,顯然在竭力忍受著什麼:“世
上有很多事,……展兄……都不是我們所樂意的……可是我們都不能不做……你明白?
展若塵低沉的道:“是的,我明白。”
又吸了一口氣,邢獨影掙扎著道:“未了……我要告訴你……今天的挫敗,我很甘服…
…因為我們彼此全是憑仗著真本事……沒有取巧,沒有虛詐……藝差一著,便沒有什麼可以
埋怨的了……”
展若塵道:“你很大度,邢兄。”
緩緩搖頭,邢獨影道:“這不是大度,……這叫坦率……”
身子又在抽搐,他強忍著,聲調是從齒縫中迸出的:“你……你的刀法……很不可思議
……表面上……看似正統的刀法……實則……你練的是一種邪刀……尤其在旋展狠著的時候
……對不?”
展若塵低徐的道:“我和你的經歷差不多,邢兄,我練刀原是自正統刀門,但後來,我
有一段遇合,刀法便有些偏異了,也真想改,但時日長久,鑄定了型、便難了。”
喃喃的,邢獨影道:“在我背後的這一刀,好像是來自幽冥中的詛咒……那麼無可防範
,那麼險詭奇幻……展兄,假如我猜得不錯,它稱為‘天罡刃’?”
微微有些詫異的點點頭,展若塵道:“不錯,那一招是叫‘天罡刃’,想本到你竟能辨
認得出……”
邢獨影的面孔上浮起一抹茫茫的笑意,他極為艱苦的半轉過身,對著表情驚愕又失望的
黃渭,痛啞的道:“我不必說什麼抱歉的話……黃渭,這只是一樁告吹的交易而已,要講損
失,損失的是我,不是你們任何人……”
黃渭搓著一雙手,吶吶的道:“小兄傷得不輕,卻令我倍覺歉疚……我這就著人護送小
兄覓地療治……”
邢獨影昂頭道:“不用,命是我自己的,我自己會設法調理……”
說著,他又轉向一邊神情依然麻木冷漠的黃萱:“打第一次看見你,黃萱,我就想得到
你……我半生強橫,卻只對情感這樣東西不願用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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