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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是功夫頗為精湛的
角色,這幹人以一對一,甚且以二對一,就算來上一半吧,亦不足為慮,但八個一齊上,卓
敬就極感吃力了,一粒沙的加重便足以壓沉一條船,武功之道,高手相搏理亦近似,這並非
一加一合為二的數術之果。
火把的苗焰在伸縮晃動,映亮的不只是刃鋒的寒芒,不只是人影的躍騰,更映炫得展若
塵的面龐透青,卓敬的大汗滿頭!
對卓敬形成最大牽扯的,乃是莊昭與唐丹兩個,休看他們一個失掉左臂,一個缺了五指,
招出易式之間,依然變化莫測,機數蘊含,其他六位亦非庸手,在同心連意,一力制敵的默
契下,卓敬的樂子可就大了!
長矛彷彿一條隨時可以變形的怪蛇,它在抖直中舒捲,扭曲裡迴轉,它時而矯伸昂揚,
時而盤旋繞折,光與影,風與力滲和著,長矛不似一杆長矛,更像一隻巫女手中的鷹棒了!
遊掠如飛的尤奴奴粗厲的叫著:“你還不認命嗎?展若塵,今晚上你以為尚有任何生出的希
望?!”
展若塵身法快極的穿走於劍隙矛縫的一發間,他凜烈的道:“待我死透以後,即是認命
之時,尤奴奴,眼前還言之過早!”
銀矛急刺,尤奴奴怪笑:“別想得美,哪有這麼輕易便叫你死透的好事?”
鐵鉤扁擔潑風似的揮舞摸打著,寶心泉扯緊面頰上那塊醜惡的,紫紅色的長疤怒吼:
“你生受著吧,姓展的王八羔子,若不將你零碎卸了,就算我們是吃糟糠長大的!”
“霜月刀”倏而暴出,“咚”“咚”點開了蘇家兄弟的赤褐面板,展若塵就勢斜翻,六
十九刀幻成一蓬光雨,又逼退了谷浩然!
“找也不會只找我一個,你們必然明白這乃是無可變異的事實!”
鐵鉤扁擔挾在矛影中同舞,寶心泉直著喉嚨咆哮:“黃口小子,張狂匹夫,眼看一個坑
就擺在你面前,猶在那裡不知死活,胡吹誹謗,且看老夫我如何整治你!”
尤奴奴加緊攻勢,狼梟般怖厲的大笑:“我要生啖了你,展若塵,我要割下你的頭顱懸
於門楣,醃你的軀體於罐缸,剜你的心肝祭奠在我師弟墳前,展若塵,我要分剜你啊……”
展若塵神色冷硬陰沉,如同他的“霜月刀”一般,除了鋒利狠酷,毫無七情六慾上的任
何反應!
寶心泉大吼:“好雜碎,看你還能咬牙撐到幾時!”
旁側,卓敬雙棍風車也似掄轉,他氣沖牛斗的叫著:“展兄,可不能白搭上,好歹也得
連本帶利撈個滿盆滿罐!”
刀走弧環,晶電流燦,展若塵冷沉的道:“他們佔不了便宜,四當家!”
卓敬左右雙棍同時截開六件兵器,騰掠中跟著叱喝:“該豁上了,展兄!”
昂烈的叫聲激揚在寒凜的空氣中,“毒昆仲”的老大蘇長福倏往上挺,大砍刀暴劈展若
塵腰肋,刀背飛翻,硬砸向展若塵胸膛!是的,展若塵明白,該豁上了,時間拖得越久,對
他個人,對“黑風口”那邊“金家樓”的所屬而言,都是一樁大不利的事。
伸臂亮出了他的“霜月刀”,刀刃的現露與他身體的旋轉同時展開,巨大的螺影圈著他
的軀幹,濛濛的青白寒氣滲著冷焰似的芒彩,又形如宅塔聳立,鋒利的刀形虛幻與實質互映,
陡然向四面八方衝射、流掣、彈飛。
又是“刃疊浮屠”。
一聲長嚎,蘇長福的身子突然散開--每一塊肉,每一股血,都是向周遭撕裂拋灑,似
是驟而捲入一個碩大滾動的刀輪之中,也像是被千百個快刀在同一時間斬剁支解,一個活生
生的大人,便在剎那裡成了一堆模糊的血肉!
犀利又在快速運旋的刀鋒,遭至切肉豁骨的阻礙時,它的連貫總會多少緩慢一些,尤奴
奴早就在等候著這個機會了,在同一陣線的立場來說,這雖是個殘忍的,以他人生命為手段
的機會,但對尤奴奴,而……
卻是一個極其難得義渴望已久的機會。
尤奴奴早已表示過,她將不計一切方式來報復展若塵,現下,她已首次證明了她的決心
--長矛飛插於地,尤奴奴便以長矛的矛杆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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