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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打起精神應對這鶯燕交鋒之禍,宗師卻早脫身,往旁一桌而坐。
這一坐,誰知道又生出一段煩惱。原來此桌上有一道名吃,如玉而潤,似金而溫,凝脂比其質,芝蘭比其香,卻是一盤碗豆黃兒。那三個格格見宗師移座,直圍了過來,嬌呼不止,小狐狸嘟著小嘴說道:“原來哥哥得了新吃忘舊吃,我們姐妹當年餵你的瓜子仁,其味想必早已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說著說著,眼圈竟紅了。小烏、那蘭也是各自低頭,宗師氣不得惱不得,只得安下心來慰之。
忽聽霹靂一聲:“宗師在哪裡?宗師在哪裡?”宗師抬頭觀看,卻是一對武將,勇如天神,一名金子,有一身金鐘罩橫練的功夫,一名飛腿,旋風腿獨步江湖,與宗師亦是故交。宗師笑道:“二位都遲了,還來怪我。”金子正色道:“宗師,當年我弟兄聯手,尚不得撼宗師半步,我等隱居多日,苦練這拍磚之術。今日得遇宗師,焉能至寶山而空回,少不得又要討教一番了。”宗師笑道:“世態微茫,奈何以小憤而壞大事?”原來宗師聽其步聲,已知其內力修為,雖然已甚高,仍遠在自己之下,如當場動手,即手下留情,未必能保此二人不傷。想那宗師的拍磚功獨步天下,人莫敢攖其鋒,一用驚天動地,故宗師自己亦不敢輕動。
永慶頒金(2)
正說笑間,門外又進來一人,身穿死人藍配鴨屎綠的中式西做不倫不類服,頭戴一頂少皮無毛狗尾棉粘帽。身高八尺,橫下里倒有六尺。黑膚厚唇,大手大腳,縫目微張,卻是民俗專家萬壽香。此人一來,群雄皆急起迎之。那老萬一一應呼,卻不盤桓,急至宗師面見,摘下狗尾棉粘帽,往桌上點三點。宗師笑道:“莫要拘禮,一旁坐吧。”那老萬口雖答應,還是唯唯諾諾,眉目間神態頗為古怪。宗師再三催促,方才落座。原來在江湖上排輩份,宗師長著老萬三輩,無人之時,老萬也只叫宗師一聲“師叔”,宗師也不計較,此時群賢畢至,那老萬這一聲師叔亦叫不出口。宗師看出他心思,微笑讓座,亦是不究之意。那老萬遂將粘帽點三點,以暗示伏地三叩首,一旁坐了。
此時紅日當天,碧空萬里,此樓內祥雲籠罩,紫霧迷漫,那三山五嶽的英傑,五湖四海的豪俠,濟濟一堂,齊都來到。愛大俠清一清嗓子,開口說道:“無怪北京死氣沉沉,這燕山秀氣靈氣皆鍾此一地,他處自然無生氣了。明日乃頒金慶日,故而今日大會群賢,要論一論我滿洲綿延數百年之氣數,何日當復興。更兼近日江湖,妖類囂張,或有滅滿者,或有以滿人自居而行毀滿、謗滿之事者。妖魔醜類,本不必究,聽其自生自滅可也。然我等如無一絲懲戒,總令世人覺得天道有私。故請明公等今日論個懲戒妖魔之法。”眾人聽了,各自點頭,只有幾位格格拉著宗師之手,目注宗師,一個個臉上飛紅,似瞧得痴了……
注:
頒金節:滿族把每年的農曆十月十三日這一天,定為滿族的節日“頒金節”。頒金意為生成、生長、產生之意。明崇禎八年(1635年十月十三日),後金汗王努爾哈赤的兒子愛新覺羅。皇太極廢除女真(又譯為諸申)的舊稱,將族名定為滿洲。滿族人為紀念這一天,就把它作為節日進行隆重慶祝。1989年10月,各地滿族代表雲集遼寧省丹東市,共同議定,以每年農曆十月十三日這一天,舉辦滿族“定名日”即頒金的慶祝活動。
碗豆黃兒:也是一位身態頗豐的女網友。
拍磚功:現在這種功夫我是不練的,主要因為換不回窩頭。
妖類囂張:皇漢憤青。雖然過了幾年,基本上這些人早就不在我的記憶之中了,但是偶爾上漢網看看,還是妖類囂張啊。呵呵,呵呵,呵呵。
千年元旦通宵記(1)
在北大唸書的時候,我一直就是“北大京劇崑曲愛好者協會”的成員。這個協會的人親如一家,相親相愛。
每年元旦夜裡,我們都要在大本營———北大楓島的島亭上聚會一晚,自得其樂,好不喜歡。我的大學生活,以在京昆社的日子為最美好。
下邊這篇帖子,是千禧年的元旦聚會之後發在京昆社的版裡的。大概就是搞笑加意淫的文章。又因為當時深迷金批《水滸》,就仿學了一些筆法。
現在看來,還是極度搞笑。而且自我感覺,無論是正文還是批註,都絲毫不讓古人。呵呵。
後邊附一篇我畢業時寫的文章《離開京昆社的日子》,應該也很值得一看。和這篇《千年元旦下通宵記》比較互補。
新鐫胡聖嘆先生批評千年元旦通宵記
燕南鶴雲先生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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