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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水來了,樓下幾個穿西服、皮夾克的瓢把兒和翅子指揮,我身邊的兩個保安拿著高壓水龍,衝上就滋。果然高壓水龍的威力不凡,一下就把三一五所有的玻璃都衝碎了。不停地衝裡滋,大量的水流了下來,俺身邊的一個哥們兒說:“三一五有五臺電腦,算是毀了。”
一會兒,一點火光都沒有了,水也停了,只有滾滾的黑煙從窗子中往外冒。俺又殺上四樓,見還是一片黑煙。樓長早把電掐了,所以沒有燈,還是非常黑。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去,看見樓長和保安把從屋裡扔出來的東西鋪了一地,全都燒得不成樣了。一個保安在屋裡用一個小水管還在滋,有一點冒煙的地方都要滋上半天。樓長在外邊還在說:“這個還在著,這個還在著。”
俺往屋裡一看,真是慘不忍睹。所有的東西全是燒爛了以後又被水滋得更爛。全成了黑漆漆的漿狀物體。腳下也都是這樣的黑漿。俺發現黑煙總是向上跑,又上五樓一看,天!和四樓剛才一樣,黑煙滾滾,啥也看不見。也是一個樓道都去上課了,沒什麼人。
俺又下到三樓,看見樓下殺來了救火隊的嫰綠色隊服,這還是俺第一次真的看見消防隊,不過已經用不著他們了。保安也都在樓下列隊準備走了,瓢把兒和翅子們聚在一起抽菸,倒也是一個很獨特的風景。
救火記(2)
俺忽然發現,在俺跑上跑下(就算是看熱鬧吧)的時候,還有背了書包去上自習的,有在屋裡看書的。連看熱鬧的都不多,別說幫忙救火的了。這幫傻小子,不救火的話這樣的熱鬧也不是老能趕上,幹什麼不看啊。
俺想起在昌平的時候,有一次外景地著火了,全昌平園七百多人一塊兒每人端一臉盆水往那兒跑。聲勢極為浩大,最後在女生樓下放了好幾十個臉盆,讓大家去認領。那次運氣好的玩了滅火器。李佳行回來用濃重的天津味自豪地說:“我幹了三個。”當時俺就以沒玩到滅火器為大憾,這次總算玩上了。
而且俺們文科系的住四樓的時候,成天滿樓道都是人,怎麼會有早上一二節都去上課樓裡沒什麼人的時候呢?唉,這些可憐的理科生。
我打到這裡,挖了挖鼻孔,哇塞,手指頭黑如煤炭,換個手指挖,又是黑如煤炭。俺趕緊照了照鏡子。我天兒!整個一個少年包青天,得了,俺洗臉去了。十點多了,樓上那幫小的該回來了,俺還要去看看他們的表情呢。
2002年3月11日10:38:49合紗泛舟:只有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你應該在外面工作或者找工作或者吃喝玩樂,為什麼在丁宿敲電腦———起火的原因值得懷疑,不排除個別人為滅火器的使用感覺朝思暮想最後不惜鋌而走險……
2002年3月11日10:56:38大宗師:回答
現在十一點了,俺剛才上樓看,發現那些小孩還都沒回來,樓道里黑壓壓靜悄悄,俺輕手輕腳走過去(不能不輕,因為一地髒水),正透過門上燒的洞往裡看,突然出來一個保安,死盯著俺看。俺嚇了一跳,只好裝作沒事人一樣回來了,呵呵。
邊城刀聲
俺很少發這種古龍風格的帖子,但是這篇是特例,值得提示一句的是,大家應該還記得上文有一個網友叫“那天”,此人原本是我的同事。帖子中的票票是另一個同事。
很多年以前,這裡被叫做邊塞。
很多年以前,這裡有很大的風沙。
我走在風沙裡,漫天的狂沙無情地撞在我的臉上,如刀刺。
我的唇已焦,手已裂。
我的背後,馬匹已倒下。我的鞘中,已無刀。
馬是名馬,刀是好刀。
馬能日行一千夜走八百,刀斬過八十四個成名大盜的人頭。
在一個黃沙漫天的地方,馬就是女人;
在一個沒有人性的地方,刀就是朋友。
朋友能幫你殺死想殺死你的人,女人卻永遠不能填補你內心的空虛。
其實馬更像朋友,刀更像女人。
太行山下一戰,我連殺五十四人,如果不是馬這個好朋友,我早已被一刀劈死。
邊塞夜最寒,每當寒夜到來,我懷抱著刀,撫摸著它冰一樣的面板。
他們是我的生命,是在這邊塞風沙之城活下去的基礎。
可現在,除了面前的風沙,我一無所有。
片刻之前,我還在溫暖的屋子裡喝酒論劍,而且有朋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