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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眼中的垃圾,想想的確有點可悲。但這個過程讓你感到愉悅便是好的。說到最後,軍師忽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唉,這個月我已經是第八次上來看星星了,她已經二十多天沒跟我吵架了……
大哥散步的時候我說給他聽,他忽然停下來,指著前面的一棵桃樹對我說:三弟,還記得當年的桃園結義嗎?那時我們三人意氣風發,一心想上報國家,下安黎民。上馬殺賊,下馬吃肉,何等的快意!可事到如今,我們的地盤大了,勢力強了,卻沒了以前的那種理直氣壯。有時候我經常不明白自己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國不為國,君不為君,百姓依然在煎熬,離我們的初衷愈來愈遠。你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必然要失去一些東西,這或者也就是所謂的稀釋後的好東西吧。只有二哥聽完我的話沒有說話,什麼也沒有說,他就那麼坐著,看著窗外,無慾無求的象一尊佛像。
(第四十一回)
今天陽光明媚,太陽掛在天上象一個碩大的燒餅。大家都聚在大哥的大廳裡喝茶聊天,大哥看起來心情非常好,說起話來手舞足蹈的。他說自己昨晚夢到煮茶,味道那個香啊,剛想喝卻醒了,不過那香味隱約還在,最後他總結道:那定是天上才有的神物,能在夢中聞一次也算是三生有幸啊!
大家都隨聲附和,惟獨軍師似乎稍稍挑了下眉角,但很快也就恢復了原樣。眼瞅著將近中午,大哥忽然提議大家到後花園去娛樂一下,都亮亮絕活,所謂各顯其能,命人捧出一盤子的夜明珠,也就是“彩頭”,表演好的除了有彩頭以外,還將放假一個月,不用上朝。大家轟然叫好,擁著大哥一起奔向後花園。
我雖然不想要什麼彩頭,不過放一個月的假還是很有誘惑力的,那樣我就可以天天從早上喝到晚上了。後花園裡有塊空地,十幾丈見方,邊上有一排大樹,下邊是一排石凳,早有下人擺上茶果,大哥等人就坐在那裡,五虎將個個摩拳擦掌,跟唱戲似的。
第一個出場的是老將黃忠,這傢伙性子急,早就按捺不住了。只見他先命人爬到樹上用細線繫了一個銅板,風吹過擺來擺去的,然後他退到一百來步,大家明白他又要表演他的百步穿楊了。老黃忠擺了個馬步,雙膀較力,嘿的一聲拉開了雕花弓,只聽得弓弦響,再看那銅錢,卻已經被箭定在樹上了,於是眾人齊聲喝彩,彩聲未落,卻見大哥端著茶杯臉色不對,仔細一看,原來那一箭恰巧震落了樹上的一塊鳥糞,又恰巧掉到大哥的茶杯裡,下人慌忙給大哥換了一杯茶,而黃忠站在當場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
不過大哥終究還是很大度,談笑自若地問道:下一個該誰了?魏延應聲而出,雖說五虎將中沒有他,但他總屁顛屁顛地跟著我們,象是個超級替補。卻見魏延手裡拎著雙刀,他是用刀的,但他一直用的都是大砍刀,從沒見他使過雙刀。魏延提刀在手解釋說,他自幼曾經練過一陣雙刀,但大都只是花架子,不太實用,今天拿出來給諸位演示一下。說完後他一擺手,上來一個士兵,手裡拎著一桶水,魏延先擺了個起手勢,然後開始舞了起來,只見雙刀上下翻飛,舞到極處竟只看到一團白光飛轉,那士兵舀了一瓢水潑將過去,嘩的一聲空中水氣瀰漫,當真是潑水不進啊!於是眾人又是一次滿堂彩。大哥叫的最響,而且還起身走過去,從士兵手裡拿起水瓢,也舀了一瓢水潑了過去,只聽嘩的一聲,大哥滿頭滿臉都是水,跟落湯雞似的站在那裡,眾人都張大嘴巴發不出聲音。魏延漸漸地慢下來,最後還擺了收刀的造型,好象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的。原來他這一路刀法下來,自己是完全看不到的,大哥過去潑水的時候正是他要準備收勢的時候。
大哥一言不發地回到座位上,頭上還滴著水,最可氣的是那士兵為了省事是就近從馬槽里弄的水。現場的氣氛稍微有些尷尬,這時馬超站了出來,白盔白甲白臉蛋,手裡提一杆亮銀槍,真如同畫中的人物似的,不愧為“錦馬超”。馬超對大哥施了一禮道:難得主公今日高興,我與子龍來個單槍對單槍,有個名稱叫作雙龍出海,給大哥助興。話音未落,見子龍出場了,也是白盔白甲白臉蛋,手裡也提一杆亮銀槍,但看起來有些倉促,似乎沒有馬超準備的妥善。二人這麼一來,就連黃忠和魏延都眼裡放光,我們雖然身經百戰,但除了二哥與黃忠在戰場上對陣過以外,我們幾個卻真的沒有交過手。眾人還沒來得及叫好的時候,場上二人已經動了手,兩人都是靈活型,以快見長,只見雙槍舞動,如梨花紛飛,身影晃動,似雙蝶飛舞,煞是好看。大哥早已忘了先前的不爽,伸長脖子看得津津有味。忽聽二人同時喊了一聲,雙槍相錯,喀嚓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