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殺人越貨】(第3/4 頁)
地被痛醒,下意識去捂脖子。
他想要叫喊,血液湧進咽喉,反而變成連聲咳嗽。這廝抓住趙瀚的手腕,使盡全力把剪刀往上推,雙腳胡亂踢打著床面求救。
旁邊婦人是他的小妾,在睡夢中迷糊道:“當家的,別鬧了,還沒折騰夠啊?”
“不……咳咳咳……”
鄧貴嘴裡只吐出一個音節,就再次變成咳嗽聲,咳著咳著一口鮮血噴出。
至於其頸部,汩汩湧出的血液,已經流下去染紅大片涼蓆。
終於,鄧貴的掙扎越來越弱,雙臂垂下,渾身抽搐。
這個盤踞在天津碼頭區,專營乞討,兼職偷竊,偶爾拐賣孩童的大惡人,就此死得不明不白,甚至連誰殺的他都沒搞清楚。
或許是動靜太大,旁邊的小妾終於醒來。
她迷迷糊糊揉眼坐起,打著哈欠道:“什麼味兒?腥得很。”
趙瀚嚇得連忙跳上床頭,從身後捂其嘴,反握剪刀抵其喉,壓著嗓音說:“不許叫喊!”
小妾徹底清醒,驚恐點頭道:“唔唔唔!”
趙瀚慢慢鬆手。
“啊!”
剛把手放開,小妾就叫起來,趙瀚連忙再次捂住,順手一剪刀戳下去。
趙瀚第一次蓄謀殺人,精神高度緊張。他本不想殺這小妾,但被對方的喊聲刺激,驚慌之下乾脆一併殺了!
“呼呼呼!”
趙瀚跪坐在兩具屍體之間,拉風箱一般喘著粗氣,他此刻也累得夠嗆。
而且,有些精神恍惚,彷彿自己的殺人行為如同夢遊,鬼使神差就幹下這等暴力兇殘之事。
“呼……”
趙瀚吐出一口濁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怪我。
對,不怪我!
這人想抓住自己和妹妹,打斷了腿做乞討工具,自己只是提前反抗而已。而且此人作惡多端,殺了他是為民除害,自己無錯反而還有功!
擦乾雙手沾滿的鮮血,趙瀚再次回到正屋臥室,扯掉婦人嘴裡的破布,問道:“鄧貴的錢在哪兒?”
婦人驚恐道:“我不曉得。”
趙瀚惡狠狠逼問:“不說就殺你兒子!”
婦人連忙說:“靠床的牆角有塊磚,錢就藏在裡面。”
趙瀚在牆角摸到一塊鬆動的青磚,用剪刀將磚撬出,裡面果然有個錢袋子。
“這麼點?”趙瀚質問。
錢袋裡只有些散碎銀兩,加起來頂多能有十兩銀子。
婦人連忙解釋:“真就這麼多,上上下下都要打點。當官的,做吏的,還有那些軍將,哪個不得餵飽了?侯爺的在碼頭討生活,每個月弄來銀錢,五成要上貢衛所和漕軍,剩下三成分給官吏,只有兩成才是自己的。我家五個孩子,四個都在讀書,束脩和筆墨紙硯也費錢。”
趙瀚不相信,說道:“剩兩成也不少吧?”
婦人說道:“侯爺想謀出身,前些天剛送了幾百兩,說是能在碼頭弄個官府差事。家裡的錢,真就只剩這麼多了,我枕頭底下還有些銅錢。”
“倒黴!”
趙瀚不但拿走銀錢,還拿走幾套孩童衣物,甚至將床前的兩雙童鞋順走。
“這是什麼?”趙瀚在桌上摸到一件刀斧型物事。
婦人回答:“火鐮。”
趙瀚將火鐮也塞到懷裡,堵上婦人的嘴巴。
再次摸索翻找,找到婦人的梳妝檯,將首飾全部收下。臨走時,又摸到一把梳子,一把篦子,他想到小妹亂糟糟的頭髮,便把梳子和篦子也全都帶走。
此刻依舊下著暴雨,趙瀚帶著妹妹出去,在隔壁不遠找到麻五。他解開麻五的繩子說:“你自己走吧,侯爺被我殺了。你帶的路,我是主犯,你是從犯,知道啥意思嗎?”
麻五大驚失色,連忙回答:“我啥都不曉得。”
“聰明。”趙瀚讚許道。
麻五恢復自由,立即慌張跑路。
趙瀚則拉著妹妹的手,一路冒雨跑向城牆,他不敢在碼頭區混了,因為鄧貴上面有人罩著。
至於收編丐幫,別扯淡了,上要打點官吏軍將,下要跟其他乞丐爭奪地盤。趙瀚若是成年人,或許還玩得轉,可他現在只是個十歲孩童。
天津北城牆塌了幾十丈,二十年來一直沒有修復。
兄妹倆趟著泥水,從城牆缺口爬入,悄無聲息的來到天津城內。
(ps:多謝緇衣紫的盟主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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