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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接過。
接著,他便靠在了牆壁上大口喘氣,此時是真的到達了生不如死的境界了,窒息、暈眩、沉重、使不上力等等,這些在平常看來不可能患上的身體症狀,在如今卻是一股腦地蓋在了他的身體上。
某人有句話說得好,“十年不得病,得病喘十年。”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一個人十年八載沒有得過一次病,可一旦得起病來,就會喘個十年八載。用來比喻某些身體虛弱但一直隱藏起來的人,或許用來比喻他目前的境況不是很恰當,但卻再也沒有別的形容詞了。
韓璐像溫柔的母親般扶起男孩,無論撫摸還是灌牛奶,她都做的極其輕柔,生怕動作大一點便會弄傷了懷中的孩子。男孩就躺在她的胸前,如同嗷嗷待哺的小嬰兒般張大嘴巴,等候著母親的ru汁降臨。
張鬱惡狠狠地咬牙,“媽的,小鬼,你給老子堅持下去啊!”
似是回應張鬱的話般,男孩的手輕輕地抖動了起來,眼睫毛也在微微顫動,他如同新生的嬰兒般,畏懼這個世界的一切,但又想了解這個世界,所以藉由視覺之外的四感,仔細地感受著這人世間的一切美妙。
風、聲音還有氣味……都很美妙。
與此同時,走廊開始熱鬧了,吵雜聲不斷。張鬱知道,大群大群的小孩子回來了,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他們開心地向這兒跑來,他們的雙手在捧胸前合成盆子狀,隨著他們的跑動,捧在胸前的雙手灑下了一圈圈晶瑩剔透的閃光。
閃光灑落地板,濺起了一頂頂晶瑩剔透的皇冠,很耀眼。
那是……水?
張鬱心中的某根弦被觸動,久久不能平靜。
“老師老師,水來了水來了!”孩子們很高興地大叫。
“我們去樓下的廁所中帶回來了水哦。”所有孩子都將雙手高高地捧起,捧得很高很高,彷彿他們手中捧著的是無上的聖物,這些聖物即將要獻給敬愛無比的女神。
用雙手捧回來的水,即使沒有陽光的照耀,還是一樣的耀眼。
其實,他們跑動的這時刻,水已經灑了很多很多,僅剩的只是少許少許。
他看著她,發現她已經泣不成聲了,眼眶中,一顆又一顆黃豆般大小的淚珠灑落,她的面龐已經擰成了一層層波lang。
從沒有一次,能讓她這般感動。
“謝謝……你們”
兩位孩子已經醒來,看著這些平日裡素昧平生的同學,兩位孩子的眼中也是飄蕩著晶瑩的淚花,和這些水一般清澈。
“啊,你們已經醒來了啊~”
一位孩子的聲音響起,聽起來似乎很無力,彷彿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無用功。
兩位孩子輕輕地點頭,面帶微笑。
“那我們不是白跑一趟了哦~”
孩子就是孩子,無論什麼時候,他們說的話總是那麼單純直接。
“笨蛋,你說什麼呢,高同學還有林同學醒過來了,我們怎麼能說是白跑呢,上帝一定是被我們的勤懇祈禱之心感動了,這才讓他們倆醒來的,明白了沒有啊!”
一位同學衝著之前說話的同學大叫,張鬱還看到他用拳頭敲在了那位同學的腦袋上。
一個紅包緩緩升起,在場所有人爆出哈哈的大笑聲,很開心。
“我們不能白白lang費氣力,這些水,一定要用哦~”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人群中靜了一秒,然後便爆發出了更大的歡呼聲。
他們用雙手捧著的水,全都用力地甩上了天空,晶瑩的水花沙沙地飄落,沾溼了所有人的衣襟。
很涼爽。
與此同時,三號教學樓二樓的走廊上,王國巍指著五號教學樓的六樓說,“嗯,張長官就在那邊,安長官,您有沒有聽到什麼?”
安傑無奈地笑笑,揮揮手,接著大步走進了教室,一邊走還一邊說,“我們繼續討論救援的問題,只要知道他們還活著就可以了。你們,都給我進來。”
三人跟著他走進了教室,安傑繼續用粉筆在黑板上畫圖,黑板上已經出現了很多複雜的路線圖。
張鬱從揹包中拿出了之前放在裡邊的食物,深吸氣說,“同學們都餓了吧,那要不要吃些東西呢?”他強撐起一個自認為最受孩子歡迎的笑容,其實這個笑容看起來很彆扭,但跟這群小孩子在一塊,他只能裝出這個笑容。
太自然了,學生怕,看起來很冰冷很邪惡。
只有這個看起來彆扭的笑容,學生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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