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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鬱呵呵地笑了一陣,然後和他們瞎扯了幾句,頓時就混在一起了。對於這些人的出現,張鬱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之火,年輕、奮發向上的精神是一個團體中必不可少的,只有透過奮鬥,才有光明的明天。
這時,香噴噴的米飯也出鍋了,眾人都紛紛圍坐在了大堂的圓桌前,狼吞虎嚥地開始吃飯。說實在的,他們真的是非常飢餓了,由於糧食缺乏,所以他們平常都是強撐著。可一旦有了充足的食物,細胞中的那種渴望又再度充斥了腦神經,刺激著他們瘋狂地大吃特吃。
一袋大米頓時剩下半袋不到。
張鬱注意到了一點,那就是倖存者的人數有些不對,李貫明明說是43人的,可是待在大堂中吃飯的人明明只有42人,這還是除了張鬱等人以外的。張鬱便好奇地詢問眾人,剩下的一個倖存者在哪?
可得到的回應,基本上都是嘆息,其中還不乏幾聲譏笑和憐憫。
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搖頭嘆息說,“她是一個悲慘的女人,她的孩子已經死了,可她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唉。”老人嘆了口氣,又低下頭繼續消滅碗裡的食物。
這個人還沒有嚥下一口飯,都只含在嘴巴里面呢,一道女音便反駁了過來,“誰說的,她的孩子還沒死呢,她還在等著你們去救援她的孩子呢!”
眾人轉頭一看,卻發現是一名長相秀麗的年輕女子在說話,張鬱記得她,李貫介紹過的,她的名字叫做王倩。
張鬱皺起了眉頭,以冰冷的眼神掃過了在場眾人,“還有人倖存著麼?你們知道在哪而不去搜救?”張鬱的語氣也是相當的寒冷,凡是被他目光掃到的傢伙,都似是心虛地低下了腦袋,不敢注視著張鬱的眼睛。
另一位頭髮半白的老人哀聲嘆息,蒼老的面龐上已經長滿了皺紋,猶如是地震後的公路一般。一個人青年人以沙啞的聲音說,“由於這幾天一直下雨,她的孩子就被困在了學校中,我們也是想過要救援……可就是,那種‘人’太多了,我們進入不了學校。漸漸地,已經九天沒有了任何的音訊,在那個學校中,不是死了,就是變成它們了……”
聽到‘變成它們’這四個字,小雨渾身都是一震,內心中彷彿又被挖掘出最原始的記憶了一般,那個熟悉的人又浮現在了腦海中。張鬱看向這個說話的青年人,一頭的寸短髮,面龐的線條很有骨感,張鬱記得他是胖子李貫的同事,名字是叫做楊振寧的這麼一個傢伙。
王倩冷哼了一聲,鼻孔中只傳出了一個鼻音。
“哼,你們這群自私的傢伙,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害怕!”她一邊冷哼一邊咬牙切齒地說。
王倩的這句話打斷了小雨的回憶,小雨只從迷茫中回過神來,然後便模模糊糊地看向了說話聲音的傳出地。卻看見王倩說完話後,便帶走了一碗米飯以及一個豆豉鯪魚罐頭,徑直順著樓梯往上爬,然後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本是歡快無比的氣氛便一下子變得冰冷了起來,整個酒店大堂中的人都沉默了下來,氣氛本就冰冷的場面,在眾人沉默了之後變得更加的冰冷以及怪異了,每個人都只顧著碗中的白米飯,不敢再出聲說一句話。
張芃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扯著喉嚨大聲地說,“喪屍多不是藉口,你們不是哪裡有幸存者就往哪裡去的嗎?我記得你說過的,是吧,李貫!”張芃一邊說,一邊以惡狠狠的眼神盯住了李貫。
李貫立即嚴肅地回答,“是的,長官!”
說完,李貫那雙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看向了張芃。
“那為什麼這個人沒有搜救?”張芃渾身充滿了怒氣,巴不得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狠狠地抽上一巴掌。抽完之後再拿刀出來,往身體上盡情地切割,最後再往傷口上撒鹽,痛得他們大聲的鬼哭狼嚎。
還有最狠的一點,那就是往傷口上撒鹽,完了還別讓他們出聲呻吟,要是冒出一個氣泡都會再被切割一刀。張芃是這樣想的,她瞭解過那種無助的絕望感,在一個人面對喪屍的時候,那種絕望是最孤獨的。
張鬱也是相同的,因為了解到那種傷痛,所以才儘量地想要避免。無論是倖存者們的素質問題,還是倖存者們的冷血,他們只不過是是想讓自己生存下去而已。所以張鬱沒有資格評論什麼,沒有人會願意將自己的性命送給喪屍,然後換另一個人的性命。
想要避免,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人的內心實在是太複雜的,沒有人願意自己吃虧,誰人不願意好好地享受?誰人會願意拿上自己的生命去賭?
可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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