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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殺害學生的犯人是什麼人……”這道女音越來越小,最後像只蚊子的聲音般。
張鬱的眼睛順著聲音看去,那個說話的人是韓璐,她的語氣夾雜著悲憤。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碰撞,莫名的排斥感傳入兩人的心間。
她回應著他的眼神,有些怯弱了,兩人在無形之中已經出現了隔閡。
他們原本就沒有任何交點的兩人,原本就是兩條永遠沒有交點的平行線,只不過是命運的扭曲而碰巧遇上了。兩人都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他需要得到那幾把鑰匙,她需要離開那個恐懼之地。
他根本就不是為了救他們而救的,她也根本就不是為了被他救而活的。她可以死,若不是因為擔心學生們無人照顧,她早就拿起剪刀往自己的脖子下手,徹底遠離這個傷心痛楚之地了。
他救了她和學生們,即使不是真心的拯救,她也需要為學生們和他說句謝謝。
兩人的隔閡,就產生在原本沒有交點,卻被命運強制扭曲結合在一起的剎那。命運結束了原有的路,原本重合在一起的兩條平行線分開了,兩人也擁有了屬於各自的領地,兩人的鏡子在無形之中碎裂開……這就是被命運所造成的悲劇,永遠沒有重合的可能。
張鬱看了她一眼便移開視線,對倖存者們說,“首先確定了殺人兇手,它不是一個人類。”
此話一出,所有的倖存者都愣住了,他們的手腳,已經開始顫抖了。
“弱者的悲哀啊……”
他們渾身上下都纏繞上了一層陰霾。
一種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始終盤旋在周身。
一股莫名的寒氣忽然從脊樑骨的縫隙中出現。
他們害怕了,他們恐懼了,想要逃避,想要逃避!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像只可憐蟲一樣看著張鬱,祈求他說出最後的答案。
“哼哼哼……”
一陣冷笑忽地傳來,這是貝燦的冷笑,“哼哼,你說殺人兇手不是人類,難道是喪屍呀?”這是從鼻子中發出來的冷笑,從鼻子中發出的嘲諷。
張鬱看著她,這個女人一直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彷彿地面上的屍體只是兩頭豬。而且還是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的兩頭豬。能夠做到這點的倖存者有幾何呢,視萬物為豬頭的倖存者又有幾何呢?
張鬱淡淡地回答說,“說不定是這樣。”他沒有看她,或者說只是lang費力氣。
貝燦見他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倒也識趣得很,乖乖地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反倒是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年男子用蒼老的聲音叫了起來,“那我們得趕快找出那隻喪屍殺掉啊,不然的話,它會將我們給變成喪屍的!”老年男子的語氣充滿了顫抖,事實上,他說話的同時雙腳也都瑟瑟發抖。如果不是他身旁的倖存者扶住了他,他早就摔倒不知道幾次了。
當老年男子說完後,倖存者群中便爆出一道尖叫,“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難道老子會死在一隻喪屍的手中嗎?不可能,絕不可能!我要活下去,就是死也要活下去啊!”
聲音爆發的同時,一個矮胖的中年人便從倖存者群中跑了出來。
他一邊跑一邊大聲吶喊,“我老婆孩子已經死了,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他的聲音充滿了咆哮,充滿滄桑與吶喊。臉上的肥油隨著他的跑動,一陣一陣地顫抖著。
近乎所有的倖存者被這一聲大叫驚呆了,各種吵雜聲不停地從中冒出,徹底充斥了這個不算是狹小的空間。
他們在大叫,在慌張地大叫。
充斥著慘絕人寰的尖叫,那是一箇中年婦女抱著孩子坐在地面上。
學生們在哭,在大聲地哭泣。
充斥著人性黑暗的孤獨,那是一個孩子被個一中年大叔踢倒在地。
孩子在掙扎,在絕望地哭泣;婦女在哭泣,在絕望地掙扎。
場面徹底混亂,各種鬼哭狼嚎的聲音不停冒出。
慌張、慌亂、瘋狂、崩潰!
場面近乎失控,他們都深陷在了極度恐慌之中。
失望、絕望、掙扎、放棄!
“夠了,都給我靜下來!”一聲怒喝大聲傳來,接下來的則是一道震耳欲聾的槍聲。
大聲叫喚的是安傑,扣下扳機的是張鬱,在他們兩人的聲威下,場面逐漸安靜下來,但是吵鬧的餘音還未消散。
兩人對視了一眼,張鬱便對倖存者們開口說,“請大家放心,我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事實上,我們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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