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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許成功堅持不住了,雖然他有堅強的意志,無比堅定的意志,但是他的身體已經頂不住了,跟在黃猛後面用盡全身的力氣衝了1000多米以後,許成功實在無法承受了,事實上,如果不是許成功堅強的意志,換作其他人像他這種身體情況,恐怕早就跑不動了。
許成功跑著跑著,二腿一軟,右腳直接踢到左腳後跟上去了,被腳後根絆了一下的許成功,隨著身體的慣性向前摔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跑道上,慣性的作用讓許成功整個人滑了出來,發出一聲悶吭,聽到聲響的黃猛駭然轉身。
映入黃猛雙眼的是許成功那張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黃猛嚇了一跳,立即回頭朝許成功跑去,後面的楊天照、範子信兩個班長也趕了過來,他們也很著急這個新兵的傷勢。
許成功的膝蓋在流血,看起來血肉模糊的,黃猛急了,一把抱起許成功就往醫務室跑去。那速度絲毫不比剛才的衝刺慢。
軍醫看到黃猛抱著許成功進來,愣了一下,“霍,又是你們兩小子”,黃猛急著喊道“軍醫看幫忙看看傷到哪裡沒有。”黃猛急忙把許成功放到病床上。
許成功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軍醫在幫他清理膝蓋上的傷口,一旁黃猛,楊天照兩人靜靜的看著。
沾著酒精的棉球棒不斷的在傷口擦拭著,許成功感覺傷口那裡涼颼颼的,軍醫將棉棒交到左手,右手拿起鑷子,輕輕的在許成功的傷口處夾著,他在清理傷口處的沙子,穿著馬褲背心的許成功摔下去由於慣性的作用,膝蓋著地,全身的重量都壓在那裡,不少的細小沙子磨破了皮,深深的陷入肉裡,軍醫的鑷子不斷的拔弄著,許成功的腿有些顫抖,一陣陣的疼痛也讓他有輕微的抽搐。
軍醫幫著許成功清理完傷口,隨即消毒,再塗上紅紅的藥水。順便再問了問許成功還有哪裡不舒適了,還有哪裡受傷了,許成功臉色有點白,顯然還沒有從傷口的疼痛中恢復過來,聽到軍醫的問話,輕輕的搖搖頭。軍醫站起來,拍拍許成功的肩膀,“小夥子,下次注意點,別再受傷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吶!”許成功感動的點點頭,眼裡有些模糊。
黃野揹著許成功回排房休息去了。
晚上楊天照跟炊事班要了一份病號飯,幾個雞蛋加碗麵條,聞起來香噴噴的,黃猛自然擔任起了送飯的任務,黃猛扶著床上的許成功坐了起來,吃著盆裡面的麵條。黃野坐在床邊興致勃勃的看著,許成功被黃猛看的不好意思了,輕輕的說道“猛哥,我是不是很沒用,才跑幾步就不行了!”。
“傻小子,想啥呢,你最近的進步已經非常大了,再過一段時間,其他人都要被你超過了!”黃野不斷的安慰著許成功,黃野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與許成功一見如故,如同兄弟一般,這段時間以來,兩人的關係越來越鐵了。
“可是,猛哥,我腿受傷了,晚上就沒法訓練了啊!”許成功顯得很焦急。
“嘿嘿,誰說腿受傷了就沒法訓練了,晚上你練仰臥起坐,趁這段時間,把腹肌練起來,嘿嘿”黃猛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許成功看到猛哥的充滿自信的樣子就用勁的點點頭,恩,先練仰臥起坐,等腿稍好一點,就接著練俯臥撐。
夜晚,沒有月亮。排房的外面很黑,就連靠著排房不遠處的樹都看不真切,只能看出一個模糊的影子在隨風飄蕩。排房裡面更黑,伸手不見五指,自從熄燈哨響過以後,整個營區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與遠處的山連在一起,成為一個整體,一片漆黑。
新兵八連住宿樓樓梯口,在樓梯下面陰暗的角落裡,三排長朱洪才身穿棉大衣坐在椅子上,胸前掛著一把衝鋒槍,神情冷峻,雙眼緊盯著黑暗的四周,不斷的來回巡視著,雖然夜晚根本就看不見遠處,但是朱洪才依舊仔細的觀察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作為軍人,時刻講究的就是高度的警惕性,特別對於朱洪才這個經歷過狙擊手暗戰,親手擊斃過敵人計程車官來說,每時每刻都會高度警惕,隨時能讓自己轉入作戰狀態。
住宿樓前面操場盡頭有一排大樹,風中的大樹頂端有輕微的搖晃,樹葉發生沙沙的聲響。樹緊挨著,相互交叉的樹枝樹葉顯得濃密,其中一棵樹上下兩個枝椏上,坐著兩個人,是九班長楊天照與十班長範子信,兩個人身上各有一根繩子將自己的腰部綁在樹上,確保安全,這時,上面枝椏上的範子信已經睡著,範子信的人倚靠在樹身上,坐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雙手緊握著掛在胸前的狙擊步槍,此刻輪到他休息,他與楊天照兩人負責夜間的警衛工作,他們的武器是一把已經跟隨了他們2年多的狙擊步槍